颠钱袋,“有想打赌的吗?”
第96章番外二
我是李颂,我爹是王,征南大元帅李砚。
我还有个亲爹,已经去世了,不过追封了个太子,所以我的身份算起来还是很尊贵的。
整个南境除了我爹,没人比我更贵了。
因此我被这个不长眼的人贩子拐走的时候,心里想着他要是不给我卖个高价,我一定要把他的祖坟撬出来。
你问我怎么被拐的啊?
这可说来话长了。
得从张大人家的二儿子讲起来,他是个小娘们儿,天天打扮得跟花似的,什么颜色晃眼穿什么,跟我爹一个样。
我当然不是说我爹是个娘们儿。
回到正题上,我和张家的小娘们张亭正一起堆沙子呢,这个人贩子就龇牙咧嘴地朝我俩笑。
我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便解下秋言给我的玉佩交给张亭,让他去找我爹。
小娘们儿逃跑的时候倒一点也不娘,趁我和人贩子缠斗之际,一冲好几里。
可他不知道是不是半路去买糖果子了,我都被这人贩子关在这一下午了,也没见他把救兵搬过来。
哦对,他不认路,这可真是糟糕了。
作为整个南境第二尊贵的人,我却不想向这个人贩子摆明我的身份,我有点想看他被我爹吓得狼狈逃跑尿裤子的样子。
很多人都这样。
秋言常常说他不想我跟我爹学,可我觉得我爹吓唬人的时候酷酷的,非常有魄力,比西街的流氓专业的多。
我旁边有个小闺女哭个不停,老打断我的思绪,让我非常想张亭,他就不这样,虽然娘,但是不爱哭,总瞪着那双大眼。
我挺喜欢看他的眼睛的,就跟我爹爱看秋言的眼睛似的。
我爹照管家的话来说,是贱骨头。秋言越生气他就越高兴,并且好像十分享受秋言把他关在门外的感受。
他们俩总出去玩,把整个王府都交在我这个世子身上,我每次都很有压力,不分黑天白夜的拎着我爹的剑和张亭一起守在城门口。
人贩子给了我们点吃的,米汤糊糊,大概是这种东西吧。
小闺女还在哭,我只能把她的一起吃了。
爹说过,秋言小时候也是被人贩子拐走的,他大发慈悲的把秋言带回了自己家,但是每次我和秋言提这事,秋言都很生气,我猜我爹准是干了件别的什么事。
天有点擦黑了。
秋言该急着让我吃饭了,总这样,我少吃一顿他就紧张得不行,我明明跟张亭同岁,但整整比他胖了一圈。
现在周围所有孩子都哭起来了,这人贩子也怪辛苦了,挨个哄。
我堵着耳朵,让自己不要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了,接着想点让自己开心的事情。
对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我的两位舅舅过来了。
他俩长得一点也不像,而且一个看着太聪明了,另一个又傻乎乎的。
我爹也有个兄弟,也是个王爷,听秋言说,那位就潇洒温柔的多,这话被我爹听见了,气得他咬了秋言好几口。
我的两位舅舅别的好处没有,出手倒是很大方。
据说我外公特别有钱,作为被外公心疼着的我,以后也一定会很有钱。
张亭家就差得多了,他爹就是传说中的清官,穷的快挖树皮了。
我爹常常说他们这样的书生,真是活该饿死,每次他这么说秋言就不理他,说我爹做人一点底线都没有。
不管有没有底线,我都不想张亭饿死。
秋言总会把府里多余的米面给张大人家和其他快饿死的人,别人都夸他心肠好,还想给他介绍对象。
秋言不懂拒绝,我爹就替他去相亲,把那些小姑娘都吓跑了他就得意洋洋。
我希望以后我相亲的时候,我爹不要替我去。
上次京城里的干妈问我想不想娶她的女儿,我没答应,那姑娘太厉害了,比我小四岁,上来就把我院前的小木椅踩了个两半,要是和她好了,以后被劈成两半的不就得是我了。
有点困。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可我不能睡,不然我爹来找我的时候我就不能看着这个人贩子尿裤子了。
好像外面有点吵,是我爹来了,这个大嗓门一听就是他,他骂了句脏字,说还有人敢动老子的儿子?
咣当,门就碎了。
我爹瞪着双眼就进来了,他直冲着人贩子去的,秋言直冲着我来的。
嗨呀,秋言你别捂着我眼,我得看我爹吓唬人。
周围人都倒抽了口气。
我什么也没看见,但往下瞥,能看见张亭大张着嘴,我就说我爹吓唬人的时候可神气了吧。
好像有什么红红的东西溅到了秋言手上,但我也没在意,秋言带着我就走出来了。
其余的人都在解救别的孩子。
你是不是买糖果子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带人来找我。我让秋言放我下来,不满地看着张亭。
他眼突然红了,刷拉拉的眼泪就往下掉,冲上来抱着我的肩膀,哽咽道,我不认路。
我头一次听他哭,心里也跟着抽抽,只能学着我爹哄秋言的时候语气哄他,我不怪你,都怪我还不行嘛?
我爹黑着脸从小屋里走出来,拿身边人的衣服当抹布擦了擦手。
秋言紧张地去握他的袖子。
我爹低着身子看我,夸我做得好,知道给他传信。
可不。我仰着脑袋,顺便拍了拍张亭的肩膀,王爷夸咱俩呢,你就别哭了。
老远,张大人也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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