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最爱的书摆放到屋里几乎是全新的书架上,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他们已经有三四年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了,屋内非常暖和,墙壁干净雪白,不有半点儿霉味儿,就连被窝褥子都专门给他们准备了干净的,堃哥没把他们当外人,依额娘的话来说,这都是阿玛给自己留的后路,应理所当然的接受,可他却想着如何才能报答载堃……
天黑了,凯尔索子爵和箐竺前后脚进门,格格啥也没说就回了闺房。
贝勒爷看到深爱的人到来,立马笑呵呵的把他迎进书房,关好门问:“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带了点儿东西过来,顺便看看你和瑛儿,白天我和他在洋行碰面了,交代了点儿让你他帮忙办去,现在就要教他如何做生意了。”凯尔索把礼物放到了桌上,不客气的给自己倒茶,这里的一切他都太熟悉了,毕竟他曾经是这个家的一员么。
“去上海的事儿就让他代劳吧,我就不跟着瞎跑了,刚回国只想歇着,年龄不饶人了。”其实他更想乐得逍遥,甚至还打算骑马到郊外跑跑,找个能打猎的地方,过过瘾。
凯尔索笑了:“您只想着去玩儿。”
“是…….你知道彦霖一家搬过来的事了吧?”他猜到老大一定和凯尔索说了,尽管全家反对(包括姐姐),但他还是坚持己见。
凯尔索边喝茶边道:“嗯,听瑛儿说了,你要照顾他们一家子,需要药材,我那里有很多,都是他买给我补身体的,我哪儿吃得完。”尤其是生完女儿之后,他变成了药罐子,吃补药吃了一年多,差点儿变成胖子,但慢慢的又瘦下来了。
贝勒爷心里酸溜溜的,就叹息着说:“唉……我原想着你过几年就会和他分开,没想到他还挺长情的么。”但金凯对子爵好,他其实还是挺欣慰的,至少说明当初的“成全”是对的,尽管这可苦了自己。
凯尔索放下茶杯,嫣然一笑:“您是希望我和他一直过,还是盼着我和他分开?”
“当然是后者了,我当初说过的,你随时都可以回来,咱俩还和从前一样过,我连戒指都没摘一直戴着呢,就是为了等你回来啊。”载堃不失时机的表达着真情,而子爵却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去了。
凯尔索有些面红耳赤,因为他的戒指早在七年前就摘掉了。
“你该找个伴儿了。”他不想看着堃继续等待,因为他们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
载堃不禁摇头道:“找个伴儿容易,但让我满意的太难了,只怪你太好了。”
“我一点儿都不好。”他选择了让自己舒服的生活,但却给原来的家庭带来了“灾难”,老二溥薆对此一直怨恨自己,所以这次才没和堃一起回来,而溥瑛因为年长,所以对七年前发生的事是一清二楚的,当时,溥瑛还问过自己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有说实话。
“你不好,他会死切白咧的黏着你?”载堃闷闷不乐的说着,但也就是说说罢了,那一巴掌才是他和凯尔索最终分开的原因,因为一时的怒气而把爱人的尊严完全无视了,他最终其实是败给了自己。
“咱们别谈这个了,过了年我要回伦敦,说说薆儿的事吧,你在信里讲的都是真的么?”凯尔索问孩子的父亲,老二溥薆十四岁到了叛逆期,骄傲且目中无人,老大溥瑛虽然也很骄傲但外出社交还是可以控制得住的,比较圆滑(这点像载堃),但溥薆却把这种傲气写在了脸上,不怎么爱搭理人,对于批评总不能虚心接受,老认为自己是对的。
“千真万确,他从不让别人进自己的房间,就连他哥也不行,我更没戏了。”载堃很头痛,在教育溥薆的问题上,他一直下不了决心,因为老二是半个闺女啊(和子爵一样),如果和老大一样是个秃小子也就好办了。
“这到是次要的,主要是不听别人劝,要不这样好了,我把回伦敦的日子往后错一下,改成五月份,这样他放暑假的时候就可以带他回来了,顺便我也想让舅舅过来看看,等假期结束再让舅舅和他一起回英国。”子爵希望薆儿不走他的老路,能和女性结婚组建普通的家庭,活得光明正大,能在众人的祝福下举行热闹的婚礼。
第5章不是好鸟儿
第二天下午,大格格箐竺把很久没见面的闺蜜们叫到家里开了个“茶话会”,除了自己,三个姑娘都已经嫁了人,其中的两位都已经是孩子妈妈了。唯独小芝没有生孩子,她也不大愿意向别人提起自己的家庭,她只是个姨太太。
另外俩个闺蜜要回家带孩子,所以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只剩下箐竺和小芝对坐闲聊。
二人正说着话,就听到窗外有年轻男子讲话的声音。
小芝好奇的往窗户外看,就看到一位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的男子正站在院子里和一个理着平头的粗俗男人讲话。
“这谁啊,怎么长得和外国人似的?”她问箐竺。
大格格冷冷答道:“我弟弟。”
“哦,就是你说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不是在英国念书吗?”她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箐竺不太乐意提起,她就没追问过。
“和我阿玛一起回来了,他是我家的大阿哥,前清的时候封过固山贝子。”箐竺懒得解释太多,反正她也不是经常和溥瑛碰面,就当此人不存在吧。
“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年龄么,多大了?”小芝的眼睛不带拐弯的,从头到脚把溥瑛打量了好几遍。
“二十,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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