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卧铺车厢内对此人冷嘲热讽:“你不是说她害你很惨么,怎么又和她在一起了?”
车厢内只有两个人,出于某种目的溥瑛把这间车厢包了,彦霖靠在床铺上打着哈欠说道:“她只不是和咱们同路而已,更何况我也没和她在一起啊。”他并不打算和翠兰重拾旧情,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拒绝人家的软磨硬泡,而且一个女人家出门在外确实不安全。
“我瞅她那劲头儿,像是想让你入赘似的,她是怕年老珠黄没人照顾吧,捞够了钱找个男人托付终身。”大阿哥从旅行箱里拿出一本英文小说,躺在对面的铺位上看了起来。
彦霖没有吱声,或许溥瑛说的对,翠兰可能是有这种想法,但为何会是他呢?他明明啥都没有,还拖家带口的,完全没必要委身于他这个穷光蛋吧?可能只是一时寂寞罢了。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翠兰就过来邀请二人一起去餐车就餐。
不情不愿的溥瑛坐在二人对面,吃着火车大餐。
所谓的火车大餐就是西餐,餐车上不供应中餐,只有高档的舶来品,布丁,蛋糕,牛排,奶油汤,已经俱全,这让吃不惯西餐的彦霖很苦恼。住高等卧铺本来是件舒服的事,但吃不到合口的饭菜却是受罪,临时停靠站的摊位上卖的吃的又不敢买,烧鸡(谣传很多是乌鸦),兔肉掉包成猫肉,更令人恶心。
翠兰帮他点了比较适合中国人口味的牛排,番茄意面,又叫了红茶,等晚餐的时候说要和他们喝点儿红酒。
“火车上怎么也流行给小帐呢?”彦霖压低了声音问,因为刚才伙计给他们倒茶的时候,溥瑛给了一些领钱,对方笑呵呵的接受了,还以为溥瑛是外国人呢。
“不管你有钱没钱,都要给小帐的,火车上的规矩,不然他们靠什么赚钱?”溥瑛对火车很是熟悉,因为他几乎每年假期都会坐火车从上海回到北京,他最盼望见到的是额娘和姑姑,北京的饭菜是他最喜爱的。
翠兰也笑着说道:“大阿哥在英国住的久习惯了给tiip增加收入,一个月下来或许都够吃饭的钱了。”
“你说的是小帐的意思吧?”彦霖问,他很羡慕二人,因为他们都会讲洋文。
“嗯,欧美都要给小帐的,来,尝尝这个。”翠兰给王爷递过来一份蛋糕,她知道此人爱甜食,从前每天早晨都要吃饽饽的。
溥瑛不动声色的吃着自己点的菜,却胃口全无,只想让这碍眼的女人快点儿离开。
午饭结束后,二人便回卧铺内休息了。
溥瑛放下手里的小说,对旁边呆坐着看窗外的王爷说道:“你要没事儿干,让我干你吧?”
彦霖一激灵,羞臊的答道:“大白天的,让人看见怎么办,我嫌寒碜。”
溥瑛瞅瞅外面,确实偶尔有人过来过去的,于是便说:“晚上吧,咱俩先睡觉。”听到对方痛快答应了,他就安心的翻过身去睡了。
可王爷却又说了句不好听的话:“到了上海,有很多俊男美女,你肯定能找到合适的对象,就不用再和我混了。”
大阿哥连忙扭过身咆哮:“你以为我是好看的就想上吗,那我不得累死?”
“难道你喜欢精壮的,又丑的,你的喜好真特别。”他心情不太好,因为刚才在过道里,他看到翠兰和两个外国男人有说有笑的。莫非她还在做皮肉买卖,她和自己说的话全是扯谎?
“你吃了呛药了?”溥瑛生气的问,这才发现此人沉着脸,还将一只手平放在桌上。
“我是不是特别好骗?”彦霖低声问。
“是……缺心眼。”他答道。
“我觉得她在骗我,她说已经不做皮肉买卖了,但还是在和男人调笑,我不明白她究竟想干嘛,为什么又来招惹我?”他想不通,而且极度的郁闷。
溥瑛撇撇嘴:“这还不明白么,她吃的就是这碗饭,能有机会捞钱干嘛不捞,身体就是她的本钱,她不算年轻了,干不了几年了,等卖不动了,就找个你这样的傻瓜嫁了,了此一生,就看你愿不愿意接她这个破鞋。”虽然话说得难听,却是话糙理不糙。
彦霖点点头:“嗯,大约是这样的吧,很多姑娘都是年过三十找个男人凑合嫁了,但她想错了,我没可能再把她娶进门的,巧萍容不下她。”
“那就别胡思乱想了,家里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外面不还有我呢么,我疼你!”溥瑛说了句有点儿恶心的话,让王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别让我疼就成了!”他无可奈何,虽说做的时候很享受,可事后受罪总是自己,啥时候让他在上面试试?
第22章不公平
两天后,火车抵达了上海,对于彦霖来说这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他只去过杭州,天津,却从未来到上海,上海的西洋风和繁华让他瞠目结舌,好多洋人来往于大街小巷,总能看到漂亮的汽车,但初步工业化的上海也和污染结下了不解之缘,黄浦江的味道变得越来越难闻了。
他们住的地方是上海洋行经历给安排的公寓,靠近黄浦江,步行到工地只要十五分钟,两人住在一套房子内,卧室里有两张床,但彦霖却说啥也不肯再和大阿哥玩儿了,在火车上那三天,他没有一宿能睡好的。
二人轮流洗了澡后,就躺在床上休息,夜幕降临,点了外卖的溥瑛对彦霖说:“明天上工地,我介绍你和金凯认识,你跟着他多学点儿,如果需要书,到我家的书局里找找,有很多关于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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