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安一张脸憋得通红却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只握着剑的手又紧了些。
徐源继续火上浇油:“可惜人家却还看不上你,宁愿养一群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娈童,白瞎了宁公子你这一副好皮囊。”
徐源眼里带着笑,说出的话却好似一把刀子,刀刀见血。
宁子安如坐针毡,恨不得就这么逃了,不再听这些冷嘲热讽。
“如今黑白两道都在追杀你,宁公子的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大呢。想必宁公子定是想着把风吹雪的心头好藏起来,那风吹雪便会看上你了是不是?”
“我怎么会做这种小人行径!”宁子安一张脸红的滴血,也不只是羞的还是气的。
“我刚进鬼窟就刚巧遇到那男宠跑了!当时鬼窟里所有人都在四处查找,我以为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就想要逃,于是这一逃,所有人便都觉得是我顺手牵羊掳走了那个男宠。”宁子安低头地拨弄了一下剑穗,小声道:“我其实是想让风吹雪给我当男宠来着,不然我给他做男宠也是可以的。”
徐源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原来你没见过那男宠。”
宁子安:“……”
转
宁子安知道徐源的那一张嘴是会咬人的,从他嘴里出来的话,有时候一个字就是一根刺。
心里明白,却还总是不学乖地一次又一次去挑衅。
直到了昨天他才开始看见徐源便觉得心有余悸起来起来,四处躲着,好像只要一对上徐源的眼,自己就会被一击毙命,死无葬身之地。
徐源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依旧坐在柜台后边儿,算着他的帐。
徐源的日子过得每一天都差不多,煮茶,酿酒,算账,听说书,就连被那窗户口的客人占便宜也几乎每天都发生,多余的事一件不多做,要做的事也一件不落。
就像是每天都在演一出剧本不变的戏,可徐源每一天都演的津津有味。
宁子安想,他斗不过徐源是有理由的,很多时候自己还莽撞地像个毛头小子,而徐源的日子已经过的平静如水,像是个看破了红尘的老头儿。
世外高人和初出茅庐的小子,自然是不能比的。
宁子安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理由,心里宽慰了许多,却还是不怎么敢在徐源面前造次,只又坐到了门槛上,逗弄着不知从哪里跑过来的一只哈巴狗。
带着湿气的春风吹过来,还是冷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更何况宁子安伤才刚好,昨天夜里又一夜翻来覆去没睡着,这会儿风一吹就打了个喷嚏,面前的狗被他一下,身子一抖,毛上的雨水又溅了他一身。
“嗤~”
宁子安没回头也知道是徐源在笑他,他站起来刚转身却看见徐源正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柜台上。
“赏你的。”
宁子安受宠若惊地眨眨眼,小跑过去笑得眉眼弯弯:“不要钱吧?”
徐源啼笑皆非地看着宁子安,故意唱着反调道:“再问一句就要钱了。”
略微上挑的双眼染上了些许笑意,隔着面前一杯热茶飘起的淡烟,便更迷离了些。
宁子安原先只觉得冷,这会儿却突然觉得嗓子口发干,背过身仰头一口喝尽了茶水,却又被烫得跳脚。
徐源略微挑了下眉,他看着宁子安毛毛躁躁地样子,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宁子安。”
酥酥软软的一声,宁子安从没想过,有人能把他的名字叫的这么好听。
“诶。”他露着烫红的小半截舌头,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风吹雪给你泡的茶会比我这一杯更好喝的。”
宁子安呆愣愣地看着徐源,像是根本没懂徐源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只觉得自己伸着舌头的样子在徐源眼里大概滑稽的很。
夜里的时候,宁子安迷迷糊糊地发起了烧,裹着被子里把自己包的像一个蚕茧,只露出一个脑袋通气。
徐源从外边儿空着手进来,施施然往床边一坐。
“徐老板来做什么?”
“听说书。”
宁子安揉揉鼻头:“我病了。”
“那又怎么了?”明知故问的一句。
宁子安发现徐源这人有时候真是不讲理得很。
他坐起来靠到了床柱子上,瓮声瓮气地问:“你还想听什么啊?”
“不是要讲那个男宠么?”徐源从怀里掏出一把花生,“咔嚓咔嚓”地剥了开来:“不讲就算了,明个儿从我店里滚出去就是。”
“……”
“徐老板你一点都不可爱,总是拿这个吓我。”
徐源听见这话也不反驳,只故意拿着眼神幽幽地瞟了宁子安一瞟,带着点“有本事你再说一遍”的意思。
宁子安打了个冷颤,连忙道:“我这不是在努力想着怎么编地像样点好说给你听嘛。”
徐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分了一半的花生到宁子安手里:“慢慢想,边吃边想。”
宁子安伸手去接花生,两只手一伸出去,凉风就倒灌了进来,冻得他一个哆嗦又把手缩了回去,无辜地看着徐源。
“冷。”
徐源只好又把花生一股脑放到了床上,道:“成,那你说吧,我剥了给你吃。”
宁子安嘿嘿笑着点头。
他掖着被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起来:“我确实没见过那个男宠,不过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风吹雪叫他小鸟儿。”
宁子安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接着说道:“那年白道围剿鬼窟的时候,风吹雪见来了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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