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黄齐还是死盯着刘姨。“你也别光瞪着我,我说见了就是见了,不信,你看你枕头底下是不是有你媳妇的照片?”刘姨不紧不慢地说。
黄齐还是一脸奇怪的望着刘姨。“还犯什么傻啊!赶快去把照片拿来让大家伙儿瞧瞧!”众人催促。然后,黄齐猛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扎进屋里。接着,他的大嗓门儿在屋里嚷开了:“我说找了这几天咋没找到呢,原来在枕头底下!”
黄齐晃着照片,白了刘姨一眼。刘姨也笑眯眯地回瞪着他。小刘一把夺过照片,嘴里说着:“让我看看弟媳妇!”看了又传给小田,小田递给田姨,田姨跟胖婶凑在一块儿看,边看边啧啧有声道:“真好,长得可真排场!”
“浓眉大眼,看这嘴唇,肯定是个能说会道的主儿!”
“可不是,你瞧,还长着俩酒窝儿。”
“就是瘦了点!”
“瘦点儿好,总比有些人胖乎乎得跟石磙差不多强。”小刘插嘴说,又捂着嘴巴笑道,“云良的胖婶除外!”
“哦,那你就是专门针对我的哈!”刘姨握起拳头就要落在小刘肩上,小刘身子一歪,躲过去了。
“这小刘,成天没个正经,莫理他!”胖婶儿笑着对刘姨说。
刘姨这边可不放松,小刘躲了几次,背上还是结实的挨了两下,连连告饶:“莫打了莫打了,你那手可不是纤纤玉手哇,跟铁锤似的。”刘姨一听,毫不犹豫又砸了他一拳。
小刘抱头鼠窜,连连求饶:“我可是你老公啊!你想谋杀亲夫啊!刘玉清!好老婆!”刘姨一听,脸红了,便也不好意思再闹下去。在他们农村人眼里,老公、老婆还是城里人的专利呢,他们可不兴这样叫。不是不想,是不好意思。这会儿听小刘这样叫,心里又是窘又是甜蜜,便饶了小刘。
大家好笑的看着这俩人。田姨问黄齐:“弟媳是哪儿人呐?”
“啥弟媳,还没定呢!”黄齐脸红了。
“这小子光顾着脸红了今儿晚上!”小刘又忍不住说开了。
“定不定还不是迟早的事儿。心里可巴不得呢!”田姨打趣道。
“你小子还挺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沉默寡言的小田也开了腔。
“就是,这么个标致人儿,以后可得好好待人家啊!”胖婶呵呵地笑着说。她看看一直抽着烟不搭腔的老张问:“冷不,冷我去给你拿件衣裳披上?”老张弹了弹烟头说:“不用,再坐会儿就睡。”
“哎哎哎,你还没介绍介绍我们弟媳呢,啊?”田姨催着黄齐。
“行行行,都跟你们说了行吧!咳,你们弟媳,我未来的女人,叫唐青,比我小两岁,住在我们邻村大王洼。身高、体重,想晓得不?”
“哈,小子,你脸皮够厚!”小刘拍着大腿嘎嘎笑起来。
“算了,不逗你了。可别忘了我们的喜糖!”田姨好心地说。
“啥时开始的?”刘姨的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
“去年夏天。”
“打算啥时结婚?”老张吐出一个眼圈。
“快了,估计今年国庆节就办。”
“哦,那快了,两个月!”小田掐着指头算起来。
“好家伙,到这地步也不吱一声!”小刘捶了黄齐一拳。
黄齐躲不及,讷讷道:“那个,我不正想着跟你们说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处对象,结婚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你们结婚时心里都是咋想的?”黄齐的脸又开始红了。
几个人彼此看看,望着黄齐那认真劲儿,小刘说:“你脑子里又在转啥筋?”
黄齐闷声闷气地说:“也不是,就觉得心里有个疙瘩哽着难受。”
刘姨白了黄齐一眼,“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听我说啊,”黄齐打断刘姨,“我总觉得自己的婚姻被包办了。”
“啥包办了?你跟弟媳妇不是挺对眼吗?”刘姨奇怪问道。
“小青,好是好,但我总觉得我们两个不该是这个样子的。最起码,得像田哥和田嫂那样自由恋爱,然后再结婚。”
“哦,你小子还存了这个心思呀!”刘姨笑起来。
“像我们有啥好啊?两个老实巴交的人在一块儿,白水煮青菜,你们年轻人肯定会闷得慌。”田姨瞧了瞧小田,笑着说。
田姨和小田是高中同学,高考没考上,便相约着出来打工。刚开始两人都进了厂,是个男女兼收的工厂,做机械零部件组装,待遇也不错,田姨和小田就是在那时陷入热恋的。但是厂里有一项很奇怪的规定:年轻工人不许谈恋爱。田姨和小田实在忍受不了地下恋情,便都告辞不干了。两人陆续又找了几个厂子,这些厂子不是不要男工,就是不要女工。两人都刚出校门,又正在热恋中,都不想跟对方分开,这样进厂就难了。可滞留在城里又没活儿干,咋能活呢?小田便狠了狠心,挽起袖子,跑到工地上做起了农民工,这可是小田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毕竟当惯了学生,干起力气活儿来到底不如人。别人一趟能搬六块砖,小田干脆做两趟,脚跑得勤一点儿,便也补回来了。田姨就在属于她和小田的小屋里帮小田做饭,洗衣服。开始她总是到工地上看小田,工地上的人便都笑。两人对外称他们是刚结过婚的,别人也并没对他俩有过怀疑。实际上,他们连自己的事都操心不过来,哪有闲心去管别人的事。过了些时日,田姨摸出一些门道,她便在屋里腾出一小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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