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置鸡窝的问题上,妈煞费了翻苦心。猪圈里堆放着干柴,妈便在干柴堆里团上两团稻草,外面围上一圈荆条,只留下一个刚好够鸡进出的小洞。两个鸡窝里一窝卧着一个蛋,一个青皮,一个白皮,握在手心里还热乎乎的。云良把玩着鸡蛋,那蛋皮儿光滑极了,他拿着两颗蛋,一边眼睛上放一个,对着阳光往里看。这跟水似的粘乎乎的蛋清和蛋黄,怎么一煮就变了一个样儿?过几天就是他十岁生日了,妈又会给他煮鸡蛋。其实他不喜欢吃鸡蛋,可是妈告诉他,非吃不可!又说,她小时候过生日想吃吃不到咧!
屋里,妈不满地叫着云良:“云良!云良!捡个鸡蛋要这长时候啊?”云良不情愿地回到屋里,把鸡蛋放到柜子里,重新坐到桌子旁做作业。
妈停了停,揉着酸痛的手腕,手里握着一只黑布鞋,鞋边儿上了一半。这是今年纳的最后一双鞋。每年春天浆好鞋料子,云良妈都要做新鞋,云良姥爷一双,姥姥一双,还有三个舅舅两个小姨,每人都有一双,当然少不了云良爸的。云良的大姐二姐早不穿这些手工鞋了,她们穿运动鞋,还有保暖鞋,年轻人就爱赶时髦!“不穿,我乐得清闲!”云良妈说。这双是云良的,他正在长身体,几乎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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