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刚,不是要走……?”
“坐了那么久,腿麻,想起来站一站而已。”周竟用手背抹着他脸上的水,“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就醒了。”
结果是两人都没能入睡。周竟只在沙发上眯了一会儿,便又开始做文件、打电话。他这次过来是替父亲拜访一位老友,对方在司法部工作,晚上约好请周竟去家中吃顿便饭。下午离开时,吴晨拉住他,说,师兄,你办完事我们就回秋城好不好?周竟只诧异了一小会儿,便说行,你这次不想玩,我们就回去,反正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晚上吴晨看着周竟躺到床上,才回到隔壁自己的卧室。机票定在中午,他隔几分钟就看看手机,好容易熬到七点,便头重脚轻地爬起来,替周竟挤好牙膏,又叫好早饭,接着就坐在沙发上发呆。去机场的路上,周竟一直攥着他的手,眉头紧蹙;这副神情在飞机降落到秋城时也未曾改变。吴晨的话越来越少,到后来几乎闭口不言。去停车场取了车,周竟径直往公司开去,好几分钟吴晨才恍过神,慌张地说,师兄,我要回家。
“不行,今天你就跟我待在一起。”
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
吴晨继续摇头:“师兄,我真的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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