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狠心咬自己舌头之前就想通了,都是沧海一粟。
翻找着那半炕的书,江流想着这一趟来得也算值,还能带两本书去学校,没白来。
等待审判的两个人看着他收拾着东西,尴尬地站在原地,韩建国终于要开口问问他身体好些了没有,却被玉珍抢了先。
“江流,你打我吧!”她上前一步,仿佛准备赴刑场就义的革命志士,只是下巴收着,并没有抬头挺胸,她不敢看江流,“是我告发了你,是我拿走了诗集,是我害得你吃了那么多苦。”
手上还在收拾着,也不知道江流听没听进去。
“你别怪建国,和他没关系,都是我,你要打要骂都随你!”
江流突然想笑,又觉得哭笑不得,只是面无表情地哼了两声。
装进包里两本书,他回过神,视线越过玉珍直接看向韩建国:“田嫂的梳子呢?”
韩建国在抽屉里找了一阵,找到后递给了江流,接过来的时候听到了声“谢谢”。
见没什么可带走的了,江流收拾好了拎起包,仿佛是从一间空屋子里走出来,目不斜视地跨出院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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