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姬家仙子声嘶力竭的哭喊临蛰勾结妖族杀害她女儿性命,而临深怀中又搜出妖魂,大家想着还在狱中的临蛰都意味深长了起来。
姬家女儿和那岺越将临深打成重伤的事情都有所耳闻,要说岺越的死和姬清檀生死不明在矛盾上指向临蛰也不无道理,可是关键是岺越的死状是被人一刀砍成两半,血和脑浆混了一地,若说是因为孩子之间的仇怨也未免太过于残忍狠毒。
若判小小的身子隐藏在树间,听着亭内的人议论纷纷,眼睛里已经是血红一片。
他想冲出去,将这些人全部撕碎,可是他不能,他现在还不知道临蛰在哪儿,他还要跟着这些人去找人。
若判揣着手,趴在树枝上,小小的狐狸在树枝掩映下,像是一朵朵细碎的小花。
等到亭中的人酒足饭饱离开已经快到深夜了。
黑夜给了若判完美的保护,肉垫踩在地上,轻悄悄的,跟着前面的人一溜烟的就进了牢狱里。
毕竟是关押人的地方,哪怕是看着干净整洁,可内里却无时不散发着一种怨力,若判走在压抑的牢狱中,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他想他必须要快速找到临蛰,然后带他出去才行。
“司雷使大人。”
听到这个声音,若判就知道自己跟对了人。他小心的将身子藏在转角的墙根处,等这些人走了才好伺机进入。
若判悄悄的探出头,看到临蛰狼狈的被铁索锁着手腕,吊起在空中,身上没见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可是就这样被吊在空中就已经让若判气红了眼。胸中一股郁气急切的需要发泄出去。
他锁住了最近的天将的脖子,利爪已经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他慢慢的走过去,只要轻轻一挥,就能够杀了他。
“几位天将大人有何要事?”
临蛰的声音依旧沉稳,哪怕是在这样狼狈的情形下,也气势十足,他抬头看向门口的天将,又似乎是看向了远处。
若判对了上了临蛰的视线,清亮的眸子带着温柔的意味,瞬间破开了若判脑子里的混沌。
他晃了晃头,后退几步重新潜伏了回去。
他必须谨小慎微才能带走临蛰,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他根本不相信什么天帝公正,他怎么放心将临蛰留在这豺狼虎豹之地。
“大人在牢狱中恐怕有所不知,岺越公子惨死于魔族之手,而姬小姐因妖物而至今沉睡,据查证正是您的母亲震回神君勾结妖魔所为,想来大人您高风亮节,必不会与之同流合污。可是毕竟母子同胞,这连坐之罪都能让您一败涂地,但是若是能够说出揭穿神君慕迟勾结妖魔的事情,也算是大义灭亲,将功折罪呀!”
若判惊讶的抬头,这群人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这样看来临蛰的处境比他想象的更加艰难。慕迟一看就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懂得这些弯弯绕绕,而临译就跟别说了,心里只有笔墨纸砚。哪晓得所谓的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根本就是一个陷害的局。
那两人怕是现在还在家中等着天帝明察秋毫,却不知道天帝一开始想要的就是他们的命!
可是为什么,一个得力干将和一个前途无量的新将,有什么值得天帝要他们的命?
若判的脑海中飞速转动着,同时死死的看着临蛰面前的天将,以临蛰刚正不屈的样子,就怕这群人恼羞成怒伤害临蛰。
天将躬身作揖,看似恭敬,可是眼神闪烁,有怨毒暗生,临蛰都看在眼里,一向温和的他听到这话都心生怒意,“胡说八道!”
“证据确凿的事,大人能够用以拯救自身,岂不妙哉。”
临蛰冷笑,“尊你一声大人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提升自己力量,反而只钻研些蝇营狗苟的事情。”
那人果真如若判所料羞恼不已,一掌就要打上去,一道惊雷却打了下来,那人痛得后退几步,恶狠狠的开口:“司雷使临蛰,勾结妖魔,证据确凿!今打伤守卫欲逃跑,被吾冒死捉了回来。”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临蛰,转身带头走了出去。
等再也听不到脚步声了,临蛰看了一眼拐角的地方,一团白乎乎的毛团子正仰头看着他。
“你是来救我的吗?”临蛰轻轻开口。
若判从门缝里钻了进去,就变成了人形。
“你还说让我放心你,结果你就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若判抱怨,声音却软软的。
要不是自己双手被缚,临蛰真想上去揉揉若判的头。
“这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快走吧。”
“走?”若判瞪大了眼睛,就想给他一巴掌,自己好不容易进来就为了看他一眼就走吗?“我当然是要救你出去了。”
“没用的,这里的玄铁取自九天河底,坚不可摧,非外力所能摧毁。”临蛰摇摇头,心里痒痒的,想亲他一下,不过还是收敛住了,“你能来看我我就很开心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若判听得他这么说,只想一巴掌呼上去。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只是巴掌还未到临蛰脸上的时候就卸了力道,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伤害他。
“你还真是高风亮节啊”若判嘲讽,视线看向了禁锢着临蛰的铁链,“就这东西,我一爪子就能劈下来。”
说完,圆润的指甲突然变得尖锐,“锵——”的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从临蛰手腕处传来,若判吃痛的握住了自己的手,仔细看来,指甲从中间断裂开来,缓缓的有血珠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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