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信你。”徐却轩赶紧赔笑,转移话题,“这么大个林子,连只鸟都没有,老宫,哪里可以弄点野味呢?”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宫越皱着眉头推开他,“我们再去寻一处池子,看看他究竟在作什么妖。”
“好,都听你的。”
黑暗中飘浮无数尘埃,唯一的光亮之处便是前方的魂体散发的光芒。
那魂体背对着他下跪,华发如瀑,乍一看还觉得这是一位老者,但他一转身,宁步渊看到那张脸,顿时惊诧不已。
“宁公子。”
“你是缘君……为何会在此地?”
缘君行礼,道:“公子安好,自缘君死后,便驻守此地,为哥哥守灵,筑水居本就是我族坟茔之称。”
不可能!宁步渊心道自己会不会是陷入幻境,才会碰到这个场景,神念展开,直刺向缘君。后者瞳孔一缩,匆忙防御。
“宁公子……”缘君身上涌现无数神纹道则,宁步渊这一下攻击被大大削弱。
“你……”看着那双闪烁的紫色眸子,宁步渊收手,“你为何会在此地守灵?”
缘君起身,魂体明暗不定,几近消散,他道:“烟波城那处是乔哥哥的衣冠冢,能将他待会筑水居,缘君此生无憾,然而此地不似寻常坟墓,宁公子别再试图深入了。”
取出一件灵器,宁步渊将缘君魂魄收在其中。
“本座有些话要问你,只能带你出去。”
“一缕残魂,将散于天地之间,宁公子别浪费了这么好的养魂舆。”缘君的声音不那么飘忽,听得宁步渊心头一震。
筑水居所见,无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此人才是缘君。
“昔年烟波城蒙难,宁公子不愿出手相助,今日保缘君一缕残魂又有何意义?”缘君叹息,语义之中隐隐带着疏离与责怪,“缘君心里只有哥哥。”
“别在这儿自作多情了。”宁步渊冷笑,继续探寻这片充斥阴冷气息的坟墓。
神族对于空间与时间的法则造诣非凡,极为讲求“困”字。
“自作多情……宁公子何出此言?”
对着空气砍出几道剑光,却连此地空间可无法碎裂,宁步渊有些烦躁地说:“你不是说你心里只有南凌乔嘛,又怎么认为本座对你有意?”
“……”宁步渊无中生有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横,缘君自然说不过他,愤然道:“缘君哪里也不会去的,宁可自绝于天地,也不会离哥哥开此地。”
宁步渊一僵,神色不自然了瞬间,他哪里是认为这个“缘君”对他有意……
着手在养魂舆中设下封印,宁步渊淡淡地威胁道:“自绝?你怕是忘了九千万世的下三道轮回。”
“宫越?宫兄,老宫,喂!你发什么呆,回个话呀?”
莲花泉流泠泠作响,清可见底,倒映两侧树木,不少橙红色的莲花泛着荧光生长于此,秀美之中透着几分妖异。
宫越一到此地便盘坐下来,惹得徐却轩胆战心惊了许久。
“你到底是谁?”宫越陡然睁眼,抓起徐却轩的衣领便是大吼,后者懵了一会,讪笑,“南屿南亭之,还能是谁?”
眸光一冷,加大气力,宫越竟然直接扯掉了徐却轩半身衣裳,弄得他心慌不已。徐却轩告诉自己宁步渊心狠手辣、喜怒无常,正是正常脾气罢了。
“说实话。”
“宫……宫越,你觉得我不是南屿,还能是谁?”
若是有人见了这一幕,一个灵皇被灵王之境按在树上,战战兢兢,怕也会心生疑惑。宁步渊一时情急忘了这点,手中长鞭的末梢伸出一截利刃,抵着徐却轩的咽喉。
两相对峙片刻,徐却轩真不明白怎么回事,试探地问:“师尊……”
宫越手一抖,徐却轩赶紧大叫:“师尊都不这么对我,你以为你是谁啊,论相貌修为,连他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若不是看着师尊面子,你可以这般为非作歹?”
不自然地挪开看向徐却轩的眼睛,宫越低头冷笑:“天真之至,你当我只有灵王境?”
徐却轩转念一想,假意挣扎,果然此人灵力陡然加强,现在是拍马屁的好机会,说不定还能让宁步渊好好说话:“你是混入魔神宫的奸细?想害我师尊,再去练个八百万年吧。”
长鞭瞬间将徐却轩绑住,夺朱色不愧是跟了宁步渊那么多年,一些变化也没有。
“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轻薄你。”
轻薄?徐却轩丝毫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神转折,料想着宁步渊八成只是放狠话,即可反应道:“我功夫不好,你若碰我,我只会大喊大叫,划不来。”
“嗯?”宫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还与谁试过?”
“多了去,魔神宫上下那么多人,你是不知道魔尊□□,叫一个大,甭提多舒服了。”徐却轩草稿也不打地瞎扯。
宫越嗤笑,捏住他的下颌一口咬在他的唇上,舌头蛮横地冲破阻碍,攻城略地,徐却轩震惊到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被吻得一阵迷糊。
这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宫越忽然放过他起身,周身气息骤降。
“你,你……找死!”徐却轩拔剑出鞘,灵力翻涌,直接刺向宫越,后者躲都没躲,任由灵力摧毁其体内生机。
宫越半跪在地上,无论如何也得不到与本体的丝毫联系。
“喂!”徐却轩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宫老兄你能不能给个解释?”
“不必管我。”
这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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