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不小心被发现……丛峰当真觉得有些紧张起来。
身边的旗袍美女递来一杯酒,丛峰镇定了一下从容的将它喝下去。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就在半个小时以前……
“这是?”丛峰看到阿初带他来到的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
“花花世界,及时行乐的地方。”阿初眨眨眼。
丛峰忍不住有点恼火,感觉自己被耍了一样:“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他有点生气,说话也僵硬起来。
“别着急,一会儿你就不想走了。”阿初这么说。
没过多久,他们顺着走廊来到充满日本风格的包间外面,两个人换上准备好的侍应生服侍,乔装走了进去。
坐在里面喝花酒的日本军官毫不知情,左拥右抱正在fēng_liú快活中。
“啪”阿初打开门进去:“先生,您要的酒送来了。”
“酒?我不记得要过,你们这群笨蛋给我滚出去。”被打扰的日本军官显然非常不耐烦。
“你不记得?但是我记得就好了。”阿初笑盈盈地,右手抡起一拳毫不留情的一下子打在日本机关所指挥官清时辉的脸上。左手利落的再补上一劈。
清时辉没来得及哼一声,就猝不及防的被打昏在地。
“这……”丛峰看看阿初,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个坐在一边陪酒的旗袍美女非但没叫唤,而且娇嗔的语调都不便一下:“大爷,你别装醉嘛我们继续来喝酒嘛……”
丛峰听着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起鸡皮疙瘩。
“你跟这个人互换衣服,然后就假装生气打人,我把他弄走。”阿初眯着眼睛,像计算好一切的老狐狸。
“那……”丛峰迟疑,他想问一会儿他该如何脱身,结果就被阿初催促起来:“先生,先生不好意思啊,这个我们单子上真的是写的您点的酒啊。”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混蛋!你睁开狗眼看看!”丛峰不得不一边掐着嗓子用日本腔调配着不正规的中文吼起来,一边以最快的速度跟昏倒的家伙互换衣物。
门外几个喝的昏天胡地的日本军官压根也管不着门里的动静,被身娇腰柔的美女缠着,他们早就不知道今夕何夕。
一切分毫不差。
阿初顺利的在丛峰的叫骂声中,一边道歉,一边将昏迷不醒的清时辉在日本军方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带走。
“先生,您可以出去了,外面的那些人都醉了。”
忽然身边旗袍的美女将丛峰唤回了神。
丛峰愣了一下:“你……”
穿旗袍的女子娇媚一笑:“先生赶紧走吧。荣老板说了,这会儿您正好出去,他就在外面等您。”她拿着一套新西装递给丛峰:“先生让您换好衣服再走出去。”
丛峰点点头。
好一个荣初!
不佩服阿初的胆大心细。能做这种掉包计的,也只有阿初了。
丛峰整理好新西装,从醉倒一地的日本军官身边走过,小心的出了门,观察了下周围并没有人盯梢,然后绕过大世界的后门,在巷子里找到了阿初的汽车。
阿初冲着他一笑,替他开了门。
车发动了,拐了个弯,匀速的开往春和医院。
“怎样?你不觉得这个人正好来给我们做临床么?”阿初向着丛峰微笑:“顺利的话,明天你应该就能看到我们研究的新成果了。”
丛峰点点头,没再说话。
他心里由衷的对阿初有了一种敬佩的感觉,他本来还记得阿初那一年在荣华书店推着蛋糕出来的憨笑模样。但是如今,同样的一个笑容,眼神却越发深邃,越发看不透,但这却是一个智者。
也许是时代逼他迅速成长的吧。
丛峰在心里判断。
第二天,上海公共租界巡捕房里果然多了一阵喧哗,日本机关所高级指挥官莫名其妙的一夜消失,大世界的服务生均表示没有看见客人外出,也没有看见有什么异常情况,面对着日本方面的施压,巡捕房的人焦头烂额。
另一方面,上海市闸北区的小河浜边上,早上农耕的人们来打水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穿的破破烂烂的尸体。人们连忙叫了巡捕房的人来看,结果三两两来了几个人匆匆来了一眼,也就无人问津,战争年代,这种莫名其妙出现的破烂尸体到处都是,人们压根已经不把他当做一回事,最后被当做麻风病人的尸体,一烧了之。
有时候的事情,顺利的就有些让人不可信,可阿初确实办到了,而且天衣无缝。
正当他得意地向丛峰显摆活体实验的结果时,殊不知76号已经开始大范围搜捕,并且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严刑拷问。
人就是这样,任何组织都一样,一个人能保证自己不当叛徒,但一百人中绝不保证没有叛徒。抓得人越多,出现叛徒的几率就越大,这就和抓阄买彩是一个道理。
就连阿初也没想到,小石头胡同里即将发生的一场腥风血雨,阿次也想不到,自己将遭受的是如何一场劫难。
天有不测风云的时候,人总是无能为力。
第21章 大义凛然
天,下着雨,洗刷着地上鲜红的血迹,赵叔赵婶的尸体被残忍的扔在地上,阿次听到冷风透骨的吹的人脊背发寒。
他不知道这一切是如何突如其来的。
陡然的枪响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夺走了两条人命!
“阿爸,姆妈!”年幼的阿贵扑倒在父母的尸身前大哭着,拼命地大叫,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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