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用这种过激的行为来表示,他真的不知道他应该怎么表达。
送过玫瑰花,交过鱼水欢。不知道阿次心里是如何想的,他知道这个血浓于水的兄弟,也许很难接受这种感情,可他绝对不会放弃。
拽紧了拳头,皱起了眉头,他暗暗发誓。
桌子上的电话突然想起,阿初愣了愣,接了起来。
“阿初,你忘记坐诊的时间了啊?”那头传来跃春的声音,电话不是很清晰还夹杂着杂音。
“我请个假……”他哪里有心情去医院开什么心理门诊,此刻他自己都需要个心理医生,治一治那越发严重的阿次依赖症。
“你弟弟他,刚被送来……”跃春没有接他的话,只是自顾自说了一句。
“阿次?什么?”先前有气无力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个分贝,懒散的语调也变得紧张起来。
“发烧了。”
是啊,昨天明明他就在发烧,今早就这么跑掉了,阿初又开始怨恨自己的情不自禁,每一次都会把身边的阿次吓得逃走。
“阿四,备车,我要去春和医院。”
跃春只听到这样一句,那头的电话就已经挂断,只好笑着无奈地摇摇头。
这个小混蛋!没有一刻让他省心的时候。
阿初甚至来不及换衣服就往医院赶,他很注重穿着,几乎没有连着两天会穿同一套衣服,阿次的事已经让他打乱了自己的生活习惯。
每次都是嘴上骂他,心里疼他。而那个惹祸精,什么时候才能给他安分一些。
昨天他才诊断过,不过是疲劳和着凉引起的普通感冒发热,怎么今天就严重到变成了细菌性肺炎?跃春告诉他这个结果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差点大骂姓夏的你误诊,想讹诈医药费也不是这么讹诈的。
当他看到打着点滴已经入睡的阿次,整个人又静了下来,看了看用的药物,又仔细看了跃春写的病历,最后把目光回到了阿次身上。
头发有些乱,平时的阿次总是将头发梳得光亮,今天的头发看起来更像是刚洗过的感觉。
禁不住伸手去理顺他凌乱的发丝,又拉起有些滑落的被子,盖住他赤裸在外的脖子。
注射点滴的手,变得冰凉,阿初轻轻将那只手握在自己手掌中,缓缓揉搓。
晚上,阿次终于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睁眼就看到荣初板脸对着自己,不禁又想闭上眼睛装睡。
“干什么?看见我醒都不敢醒了?”
这一小小的举动也被阿初看在眼里,阿次无处可躲,只得乖乖睁开眼。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不记得让你把心放在我身上。”
阿次的嘴,永远硬过他的眼神。
“可你知道么?我们的心,早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应该是一起跳动的。”
“你胡说什么你。”
阿次想扭过去,下巴却被阿初捏住轻轻地扭回来,逼着他对上那双毒辣的眼。
阿初的眼,就像把他看穿,所以他才那么害怕面对他。
也许阿初说的,从来就没有错。
只是自己一再否认,不肯承认而已。
“那不说别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病情为什么突然恶化了?”
“我……”
阿次心知肚明,绝对和早上那几桶刺骨的冷水脱不了干系。
“说啊!”
阿初的声音里带着焦急,好像很担心。
“和你没关系。”
不痛不痒的回答,是阿次的风格。
“你说不说?”
“小心我……”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说习惯了,就这么脱口而出。
“别再要打穿我的肺了,杨先生!你自己的肺,不用打都快穿了,如果你再不注意的话。”
阿初总是可以抓到要点,一针见血,让阿次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我是医生!”阿初强调。
“我知道。”阿次不屑。
“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的话,就不会在医生面前伪装,撒谎,甚至威胁你的医生。”阿初的说教开始变得唠唠叨叨,伸出食指,指着阿次的脑门道,“你的病我昨天才看过,普通感冒发烧而已,才一天啊,怎么就变成肺炎了?你到底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阿次撇开眼,有些心虚。
“没干什么?那你干什么不敢看我?你以为我是傻子?你看看你头发。”
阿次一摸知道暴露了,连忙狡辩,“我洗了头。”
“你根本就不会撒谎!”阿初平日里笑嘻嘻的脸此时板得有些吓人,他走到旁边的衣挂架子旁,捏了捏挂在上面的皮衣和衬衫,“洗头?还是跳到河里游泳去了啦?”
“我……我救人……”
这个理由,阿初不会再骂他吧。
阿初俯下身与之平视,嘴角带起一抹笑,“救人?先救救你自己吧。你如果会救人,就不会穿着皮大皮跳河救人!淹不死你!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重视自己身体的人。你换下的那身衣服还是潮的……我记得今天好像没有下雨吧?你能告诉我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吗?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感冒?”
“要你管!”
“回答我的问题…”
阿初的逼问越来越强硬,阿次心里已经完全没了招。
“说实话!”
这三个字就像是军令一样,让他服从,老老实实脱口而出。
“早上我热得很,浇了几桶井水。”
“热得很?”阿初想起了些什么,点了点头,“哪里热?”
阿次瞬间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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