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怜的小姐,那三王爷也真是,拿人家样貌来作攻击,太没风度了。”
“……”
两丫鬟一边谈话,还一边瞧瞧高楚玉,担心给他听到。但作为习武之人,高楚玉这点耳力都没有那是假的,不过是装作听不到罢了,心里缺还在一个劲琢磨她们所说的三王爷会不会是三皇子,三皇子同张远成是不是有什么瓜葛。
等了好一阵,先前那鹅黄裙裳的丫鬟回来了,还拥着一紫衫姑娘,尽管紫衫姑娘一直低着头,高楚玉还是一眼就看出来,那根本不是张月锦。敢情自己方才过于慌张,竟忘了说大小姐名字了,而眼前这姑娘,又恰好是张府最年长的小姐。
紫衫姑娘被黄裙裳的丫鬟一路拥着,慢吞吞走到了高楚玉的面前。叫错了人是高楚玉的不对,而且听刚才另外那两个丫鬟所言,这姑娘曾经被取笑过,高楚玉不准备再伤她,于是决定主动跟她打个招呼,但一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支支吾吾道:“姑娘,早上好,今天天气真好啊!”
姑娘慢慢抬头看天,回应道:“是啊。”
姑娘一抬头,高楚玉这才看清了她样貌:小眼睛,塌鼻梁,鲇鱼嘴,确实有点儿不敢恭维。不过样貌这东西不是自己所能左右,是以高楚玉还是很有礼貌地使尽浑身解数同她周旋了一番,好容易才既不伤她又委婉地撇清了同她的关系。
也是直到此时,高楚玉才了解到穿之前谈过女友对他还是有实际帮助的,起码能更准确地猜出对方的心思,从而更好地起到劝解作用。
经历了如此周折,张府众人都回去用早点去了。高楚玉假装离开后,又沿着围墙饶了个大圈子,回到原处,找到那个树桩,将面衣戴好,摸了根棍子,从里头滑了进去。
刚进入不久,高楚玉的脚突然一疼,“咔嚓”一声,竟然被一个捕兽夹夹住了脚踝,疼得通心透骨。
看来张府的人已经有所怀疑,不知那旧管家还安好不。一想到他,高楚玉突然心头一紧,顾不得脚的疼痛,立时将捕兽夹用棍子撬开来丢弃到一边,跌跌撞撞朝地道更深处走。
然,还未走出三步,头上“扑通”掉下一个长条状的物事来。此物茶碗粗细,浑身布满黑白条纹,软软的凉凉的还慢慢沿着他的脖子蠕动着。
“啊——”高楚玉惊叫一声,忙抓起蛇的身子朝一旁扔了出去,蛇一下撞在了捕兽夹上,瞬间给夹住了。还好那蛇方才没反应过来,不然可就要对他下口。
再接下来里头又布置了塞门马刀和流沙池等机关,高楚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摆弄玩这些,也受了一身外伤,好好的衣裳沾染了血迹,且破烂不堪了。
“哎,早知如此,当初就不需要回去换衣服啊。”屌丝气未褪的高楚玉伤得不是太要紧,却可惜他的衣裳,他一边叹息,一边小心谨慎地朝里走。
进了藏宝室,高楚玉摸出蛇珠一照,顿时傻眼了,先前那些琳琅满目的宝物已不知去向,里头是空空如也。若非放大花瓶那个位置的地面留有一块可以揭开的青砖,他差点就以为自己走错地儿了。
下到弃尸间之后,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高楚玉很快发现,这里头的尸骸也是一具不剩,就剩下墙角的一堆灰烬,以及墙面被烧焦的痕迹。里边空气十分浑浊,高楚玉即使戴着面衣,也依然被呛得剧烈咳嗽了起来。
实际上,高楚玉那日之所以能顺着老树桩进到里边来,完全因为张府的人想将里头什物清理一番,为不引起下人们的注意,这才在墙外打通了这条隐蔽通道。可以通过这个通道的小物事全由此搬走,不可通过的则通过其它途径。如此分批分次,也便没那么显眼了。
高楚玉也顾不得那许多,赶紧摸到开那扇门的机关之所在,前边就是那条通道了,走过黑漆漆的通道,来到那扇关着旧管家的铁门前,借着蛇珠的微光朝里一瞄,高楚玉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心顿时随之也全空了: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人是被转移走了?还是灭口了?”高楚玉反复思索这个问题。但此地不宜久留,他只好先退了回去。
出得围墙,高楚玉看看自己,一身上下无一处不脏不破烂。这样子可不好走大道乘马车,只能选择操小道回客栈给皓天铭报告情况。
高楚玉于是挨着墙根朝山道那边走,走出十来步,突然,身后一个声音仿佛平地惊雷在耳边炸响:“报——”
回身望去,高楚玉见张府大门口驰来二匹枣红快马,马上分别骑坐着一老一少两名劲装男子。马停人落,一老一少两名劲装男子已飞奔至院落中。
紧接着,院子里传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老爷,您府上的镖……镖被劫了!”
张远成听得此言,双目一瞠,急急追问:“于何处、何时、何人所劫?”
那一老一少两名男子见张远成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顿时不知从何说起,是以二人嘴巴倒是张得蛮大,就是不开腔。直急得张远成抓耳挠腮,旁边一些家丁也貌似替主人担忧了起来。
半晌,由那阅历深一些的年长男子开口道:“我看还是先带老爷上路寻镖吧,不然恐怕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张远成已被搀扶着上了马。
家丁们让开道路,就见马蹄掀动,尘土飞扬,两匹骏马、三个人,消失在绿荫掩映的道中去了。
高楚玉心想:这张府除了宝物还会有什么需要镖局来押送的东西呢?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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