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荫本还满怀斗志要报复的心,听到营长后,也冷却下来了,眼神黯淡,“怎么办?”
顾章一直是他们营中的顶梁柱,更是心中的顶梁柱,五年以来,从入营训练当新兵蛋开始,从一次次的训练,一次次的大大小小战役中,顾章就带着他们一起往上爬,次次都做好充分准备,尽力在战争中保住他们的性命,顾章虽然话不多,但每次都能直切要点,直击心房,每一次将军提升他,弟兄们都爱跟着他,但是军中有纪律在,不容人情,但是每次相处久了,铁板总能磨合成齿轮,信服他的人就越来越多,这次出行,大家都心知肚明,是当探路兵的,生死未卜,必定祸害重重,但自愿出行的人很多,多是看在顾章份上。很难想象,没了他的军营,会变成怎样。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好好做好防备工作,要是……也好作安排。”
车子走在山间小路上,冷清的半月时而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时而露出月牙弯弯。桥车狭小的空间里,月光透过树影,影影绰绰地映入车厢,影影绰绰在宝祥的脸庞。
顾章没料到宝祥上车后,忍不住呵斥他不懂事、会添麻烦。宝祥一直一言不发,一眼也没看顾章,就木木地坐在副驾驶上。顾章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表情,不禁暗暗懊悔,毕竟宝祥也是关心自己才有这样的举动,他干笑着:“宝哥,刚才语气重了,对不住呐,小人不记大人过,原谅我吧。”
“宝哥,你看看嘛,南方的月亮好像和我们那不一样呢,是不是亮一点了。”
“宝哥,别不说话了嘛,来聊一下,路程还远着呢。”
“宝哥,我发誓不会在喝你了,别生气了。”
“宝哥……”
“我不是气你大声喝我。”宝祥闷声道。
“就说嘛,你这么通情达理,怎么会呢。”
“别贫嘴了,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我是怕了,被你吓怕了,怕你走了又不回来了,不,”宝祥呸呸呸的,“会回来的,”说着,又带有了哭腔,“当初,你一走了之,我跑遍了天津城也找不到你,怕你被捉去了,又怕你在路上会遇到什么不测,好多个晚上我都睡不着,一直想一直想,那晚我没睡着多好,要是没睡着就能拉住你,不让你跑了。”最后一句,尾音都变调了,宝祥拿起衣袖擦擦眼泪,“五年了,想你五年了。”
顾章听着他的哭诉,听得心里疼极了,其实分开后,也想过宝祥会难过一阵子,伤心一阵子,但低估了这一阵子的预期,原来是贯彻了五年,原来是和自己一样。
顾章腾出一只手,用力揉揉他脑袋,郑重道:“我想你保证,不会有下次了,以后,一定会把去哪了都告诉你,好不好。”
宝祥一双水灵灵的琉璃目,认真地看着他的侧脸,轻轻地点了下头。
夜总会前,门口上的招牌用霓虹灯红红绿绿地大写着大家乐,隔着同样透着红红绿绿的玻璃窗,风骚味十足的小曲飘荡而来。
顾章停好车,拉着宝祥的手,看着他的眼睛,“你听我的话,进去一定跟紧我。”
“嗯。”
宝祥的屁股上沾上了点泥土,顾章失笑地拍拍,还不忘拧上一把,暧味十足地越揉越不是地方。宝祥羞红了脸,瞪大眼睛刮了他一眼。
第五十章
门口处,穿着马甲衬衫的服务员站在柜台前,为每位客人指引着,看到顾章进来,“先生有什么需要服务吗?”
“洪先生。”
“请跟我来。”面目清秀的服务生一手搭在后腰,侧身一展,一看就知道训练有素。
灯红酒绿的走廊上,宝祥被那浓得化不开的香水味,痒着了鼻子,他好奇地透过一扇大门,看到一大群男男女女在唱着不知什么的歌声中,相互拥抱着,一些男人的手十分不轨,伸进舞伴的衣服里,色气迷迷地乱摸一番。
走上了二楼楼梯,精细的栏杆雕花,米黄色的墙体上挂着裱进框里的山水画,头顶上的龙头壁灯散发着米黄的暖色调,除却隐约中的喧杂声,整个楼道弥漫着古典优雅的气息。
走廊上,风格却又徒然一转,变成了西洋风十足,明白洁净的墙上挂着调花,顶端画着蔚蓝的天空,画上风格十分前卫,□□的天使,□□的妙龄少女,骚首弄肢的妇女……脚踩在厚厚的地毯上,软软的,有种走在云端的感觉。
这主人性格还真矛盾呐。
服务生在最后一间房间前停下,有礼貌地敲敲门,得到回应后,推门,模式化一笑,“就是这里了,请进。”
刚踏进门槛,就听到里面哈哈大笑,“顾少爷,果然是你啊。”
一个精瘦的男子,大概就三十来岁,留着两瞥小胡子在嘴角上,笑起来一股精明的奸商气息荡漾起来。
顾章快速在在脑海中过滤一遍,发现对此人还是毫无记忆,他不动声色地瞥见唐诗诗和唐韦曲坐在席上好好的,完全没有信上写得那么严重,还跟人说笑着。顾章疑虑加深,对这种被玩弄的感觉非常厌恶。也不想与对方假惺惺地周旋,“抱歉,在下认不得阁下,不知阁下贵姓呢?”
他还是豪爽一笑,笑得后牙槽的金牙都看到牙纹,倒是拍拍宝祥的肩膀,“小兄弟,你呢,认得我不?”
“王大哥?”宝祥拽拽顾章的衣摆,有点不确定地说,“是几年前,曹老爷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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