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因遥垂下睫毛轻声地道了声谢。
被这样热切直接毫无掩饰的目光直直看着,因遥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虽然他的眼神单纯得像孩子,但他毕竟有成年兽人的体形,因遥没办法真的像对待孩子那样回应他。
「……你不喜欢?」没有看到他预想中开心的反应,反而低下了头看不清楚表情,雅悠担心不安地询问道。
因遥视线一抬看到的就是他两根食指在那里对绞着,一脸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很喜欢,你不一起吃吗?」因遥马上转移话题,微微侧着头仰望他,露出浅浅的温润笑容。
「我我我……」雅悠白皙的脸庞一下子就刷红了,「你、你先吃,我再烤一下就好……」然后立刻跳到火堆旁边去,像是他脸颊上的红艳只是火焰照射的结果而已。
他一开始看见因遥就移不开目光,就算那时他一身狼狈,就算那时他伤痕累累,但他还是直直地盯着他看,好一会后才回过神来想起应该先把他带回村子里治疗。
现在因遥用这种小动物般的神情仰望着他,他哪能不脸红?连心跳声都敲得飞快……
「……」看到他突然蹦到一边去的举动,因遥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又觉得很有趣。
他从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害羞的人,毕竟从小他的身边就围绕着许多追求者,对于兽人们的靠近和示好他不太会觉得不知所措,虽然在他长大之后,那些原本充满恋慕的眼神渐渐变了质,但是至少……他也算是曾经受欢迎过吧?
因遥知道自己长得不好,身材也达不到最低标准,那些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渐渐一个个别开,留下来的……也不再纯粹,他不是迟钝的人,他感觉得到视线中含着的遗憾和叹息,觉得不够美好却又舍不得放弃。
所以他才暗暗决定要一生自己一个人生活,与其让伴侣看着他的脸叹息一辈子,不如他自己筑起一道墙阻止所有造成遗憾的机会。
他也是会受伤的,就算看起来不在意他也是会受伤的,明明追着他却对他的外表叹气,总是在不经意间瞄向其它非兽人较为美好的模样,再默默地瞥向他做比较,然后不知道第几次的叹气,他都有注意到,他也会觉得难过的……
如果真的对他不满意,那就不要来招惹他,就算他曾经有过感动,也在那无数次的叹气中被吹走了。
可是雅悠的视线和那些不一样,单纯而直接,轻绿的眸子闪亮亮的直盯着他,期盼着他下一步的反应。
从他成长到可以了解感情的年纪后,他就没有再看见过这样不带其它复杂情绪的目光了……
就是这样纯粹直接的情意,没有任何比较只专注地看着他一个人,才会让他突然不好意思了起来。
不过明明被看的是他,他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蹦到那边去还满脸通红是为什么?他都还来不及脸红就被他的举动弄得愣住了。
眼前的景象模糊不真实,因遥困惑地眨着眼睛努力想要看得清楚,但是昏沉的思绪还没开始运作,印到脑海中的画面都像是蒙了一层雾气一样。
但是在那层雾气之下,唯一清晰且吸引他注意力的就是那对毛绒绒又不时一抖一抖的大大尖耳,尖耳很薄像是能够透过光线一样,内里是有着健康色泽的淡粉色,外面则覆着柔顺飘逸的雪白毛发,随着耳朵一颤一颤地扬起小小的弧度。
因为看起来真的很好摸的样子,因遥想都没想的就伸手抚了上去……那一剎那,雾气就像被拨开一样,眼前突然清晰了起来,但原本还会微微动两下的毛耳朵却静止了下来,而瞬间清醒过来的因遥也伸着手僵在那里,
会顶着一对绒毛耳朵在他旁边晃悠的还有谁?不就是在他旁边打地铺的雅悠。
虽然因遥寄住在他家,可是雅悠家里只有一张床,床很大,不过床大不大从来就不是问题。
只是因遥借住在别人家,怎么好意思连床都给占走,当然雅悠坚决反对让他打地铺,再怎么没兽人气概他也是兽人,怎么可以让非兽人打地铺,这会损害他所剩不多的兽人气概……
看看雅悠那副无害的模样,想想应该也是没有什么危险性,更何况床很大,要不碰到对方安然睡一个晚上也不是很困难,哪知道他这个提议才一出口,雅悠马上一脸惊恐地贴到对面墙上,一副你想干嘛你有什么企图你终于露出本性了的样子。
……该担心的不是他吗?他都那么大方了,雅悠跳那么远是怎样?
总之最后的决定只能是因遥睡床上,雅悠睡地上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看一对毛绒耳朵在他眼前晃,那只是雅悠正弯腰在收毯子而已,也刚好醒来睡得迷糊的因遥没有什么思考就摸了上去。
「呃,对不起……」因遥表情尴尬,伸出的手臂僵直,但还是慢慢地往回收。
耳朵和尾巴是兽人们重要而敏感的地方,通常只有最亲密的人才可以触碰,连他父亲的耳尾,在他渐渐长大的同时,他也不曾再去触碰,因为他本能地知道,那是应该属于他母亲的。
轻绿色的眸子眨了眨,雅悠虽然惊讶了一下,但也只是惊讶而已,只见他随即弯起眉眼,然后用他柔软的尖耳去磨蹭因遥还未收远的掌心。
因为他主动靠上的动作,因遥停下了收回的手臂,定在空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抽手好像在嫌弃他一样,可是……那是他伴侣才可以碰的地方啊。
他们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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