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地开口,“这位小哥……”
“我叫琛儿。”
赵羽琛微微一笑,那精致的眉眼差点没闪瞎守卫兵的眼睛。
“呃,这位琛小哥,麻烦你把将军的坐骑牵到将领专用的马厩,将军现下要会见副将们。”
“好,马厩在哪?”
守卫兵给赵羽琛指了个方向。
“把追风安顿好了就立刻回来。”石破天对准备离去的赵羽琛交代一句。
“嗯。”
赵羽琛拉着追风东张西望,也不知道是不是士兵们都去做训练了,军营里空空的都没有人。
他虽然很好奇,但也不敢乱走,赶紧按照那守卫兵指的路找到马厩,把追风和同行的另一匹马给安顿好,还给马槽加满了水和草料。
忙活了一下,额头冒出了汗,他用衣袖擦了擦,赶紧顺着原路返回。
“哟,这是哪冒出来的美人儿?怎么大爷以前没见过你?”
赵羽琛才走没几步,就被三个穿着军装不知道从哪走出来的男人给扯住手臂。
赵羽琛大概能够辨认大同将士不同级别所穿的衣服,所以隐约猜出三人中为首的那个男人品级不低。
“你没穿军服就不是士兵吧?最近也没招新兵啊!”
为首的男人边说话边往赵羽琛的脸上和腰上摸了几把,赵羽琛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对待过,顿时傻了。
“别发呆啊!难道你也是哪位将军带进来找乐子的小倌?”
闻言,赵羽琛回了神,听出男人话中的玄机。
“也?难道军中有人违背军纪在军营狎妓?”赵羽琛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皇朝将领中竟然有这等不守纪律的无耻之徒。
“什么狎妓不狎妓的,说得这么难听,你不也是同路中人吗?怎么,要不要进大爷的帐里赚点银子?大爷出手可是很大方的哦!”
男人说着将脸靠近赵羽琛,男人身上散发的阵阵酒味和烟味熏得赵羽琛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你不要乱来!”
他面露嫌恶想侧身走人,不料调戏他的男人竟示意另外两个同伴抓住他的手。
虽然被箝制住了,但赵羽琛还是使劲地想挣脱。
“哟,看不出来还是根小辣椒啊,你就出个数字,大爷我给得起,哈哈哈——”
男子还没有笑够,下一秒忽然被一股蛮力给掀翻在地。
这股蛮力来得风驰电掣,男子倒地时,连那两个抓着赵羽琛的帮手都没反应过来,接着,两人也遭到同样的对待。
“将军!”赵羽琛一转身,就看到石破天脸色阴沉地站在自己身后。
第六章
“我早就料到王将军病了这么久,冀州军营的军纪会有所松散,但还真没想到连你这样的人渣败类都出现了。”石破天眯着眼,沉声说道。
他见琛儿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就趁着副将还没到齐的当口出来寻人,谁知道就让他看到了这一幕。
“你是谁?竟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被石破天掀翻在地的男人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指着石破天破口大骂。
也难怪他认不出石破天。
石破天初来乍到,能代表品级的军服还没有换上,身上穿的是利于长途跋涉、非常简单朴素的便服。
“哦?我倒是想知道你是谁,说说看!”石破天双手交叠在胸前,嘴上的语气轻松,但眼里却杀气腾腾。
“我叔父乃冀州府尹王建平,在这冀州军营里,就是大将军也得让我三分!”
赵羽琛这才明白,原来这个男人是仗着有亲戚在冀州任高官,才敢这样有恃无恐,但他比谁都清楚铁面无私的石破天是不会买这种官家纨绔子弟的帐,就算现下犯错的是当今太子,石破天也不会徇私的。
“哦?我就是不愿意让你三分,又如何?!”
石破天话音刚落,那男子就被他掐住脖子,一个近八十公斤重的男人竟然就这样被石破天单手提离了地面,就连哀叫声都发不出来。
赵羽琛虽然早就知道石破天勇猛过人,但两人相识以来,他见到的都是石破天温和的一面,现在这犹如嗜血修罗的一面,却是非常陌生的。
“将军,他、他快死了。”
尽管也有些害怕,但在看到那被勒住脖子的男人的脸涨得像猪肝色,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了石破天。
“将军?!”
听到赵羽琛的话,那两个已经惊呆的士兵立刻反应过来。
“难道你就是那个威武战神石破天?!”
之前兵营里就有风声说威武将军将代替病重的王将军成为冀州统领,但一直不见石破天上任,没想到今日竟然直接跟未来的上司起了冲突,那两个小兵吓得腿都软了。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的什么都没有做,小的只是跟着王得胜混而已,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啊!”
王得胜的两个跟班跪在石破天跟前,头磕得震天价响,但石破天不为所动,身后即刻有人闻声赶来,将那两人连同王得胜都拖了下去,没过多时,便听到军帐里传来鬼哭狼嚎似的哀叫。
被杖打一定很疼吧?
听着那一声凄厉过一声的哀叫,赵羽琛想着如果是自己触犯了军令的话,估计没捱过十板,小命就没了吧?
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石破天回过头来,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又想到他是第一次来军营就遇到这种事情,心里肯定不舒服,当下对王得胜的行径更为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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