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异乡人,更有圆脸的小姑娘,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手中抱着老屋男人常穿的厚袍。
就在一个脸被北风刮得发红的小姑娘,准备跨过冰面,走到花满楼身边时,只听啪嗒一声,一个人被从酒楼的窗户中扔了出来,落在冰面上,又沿着冰面滑去七八丈,正好滑到了花满楼脚边。
这人反穿着一件皮袄,头戴着羊皮帽,帽子上居然还有两只山羊角,配着他又干又瘦又黄又老的脸,和那几根稀稀落落的山羊胡子,活脱脱正是一只老山羊。
花满楼蹲□,一只手循着那人破烂的羊皮帽探向他鼻下:这位兄台,你可还能……他还没说完,那人就抬起了半张压在冰面上的脸,骂骂咧咧道:妈了个巴子,老子不就是没带酒钱嘛,那帮小兔崽子居然对他家祖爷爷这么不孝敬!呸!说着,他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冰碴,朝路上吐了口唾沫。
花满楼听他话里中气十足,知他身体无碍,便转身欲走。这时,那人突然拉住他,开了口:小子,你从哪儿来的,看着面生啊!
花满楼微微一笑道:在下路过此地,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江上风景,便决定逗留几日。
老山羊摸了摸自己稀稀拉拉的胡子:看你这样子,倒不是来生事的。刚说完此话,他突然把花满楼扯到一条小巷中,悄悄道:你可是来做买卖的?
花满楼想了想,轻轻点了点头。
老山羊又神神秘秘道:我手里有一批货,正准备出手,你要不要?
花满楼不动声色道:哦?
老山羊把那歪到一旁的羊角帽扶正,又啐了一口唾沫道:要不是那个死女人整天缠着,我也不至于……,说到一半,他转了话头,你要是要货,就跟我来。
花满楼道:若是上等的货色,我自然是要的。不过在这之前,他朝那人略略施礼,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老山羊漆黑的眼珠转了转:老山羊。
花满楼轻笑道:兄台的名字真是有趣。
老山羊摆了摆手:老屋的人都这么叫我,你要说是老山羊,他们都知道是谁。
花满楼道,那山羊兄,话出口他觉得有些不妥,正欲改口,老山羊却不在意道,别老兄台长兄台短的,酸不溜秋好生没趣,你若真心想跟我做生意,也叫我老山羊好了。
花满楼微笑道:那好,不知老山羊你,此番想卖的,是什么货物?
老山羊又贴近了花满楼几分,一只手挡在嘴边,凑到花满楼耳旁:一个宝贝牌子。
花满楼道:什么样的牌子?
老山羊又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我知道,这一个牌子可值十二口箱子的黄金!
花满楼道:此话当真?
老山羊朝四周瞧了瞧,道:你若真想要,我便带你去找那知情的小子。
花满楼道:那人叫什么?
老山羊撇了撇嘴道:大家都叫他李神童。
作者有话要说:此卷重剧情...老瑬得再理理大纲去...
☆、银钩罗刹之五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窄缝射进屋来,在发黄的书页上投下星星点点。陆小凤只觉眼前一晃,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那三本书睡前被他随意的摊在一旁,只是不知他睡梦中如何动作,现在那本被登徒子眼馋觊觎的素丨女丨经被他踹到了脚边,另外两本则是一本掉在了地上,一本被踢到了床的那一头。
他将双手枕在头下,看了看屋子中央桌上摆着的残羹冷炙,不由心思一动。
等陆小凤走到五福客栈门前时,他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一直萦绕在心间的疑惑,此时已被眼前的五福客栈消除的无影无踪,还有什么能比一顿丰盛的饭菜,一间安逸的客房,还有一个暖洋洋的热水澡能让现在的陆小凤更动心的呢。
他快步走进五福客栈,冲小二招呼着要了一间上房,便径直朝客栈后院的澡堂走去。
温度适宜的热水从头浇,将陆小凤心中的疑虑和不虞消了大半,再加上这热水不仅是从此地山中的温泉引下的,而且加入了不少舒筋调息的药物,一个澡洗完,陆小凤摆了摆湿漉漉的脑袋,好生舒爽!
他哼着小曲儿推开客房的门,想着里面一桌上好的酒菜正在等着他,心情不由又好了几分。可惜,门刚推开,便已有几样家伙主动上来招呼——两柄剑,四把刀,七杆红缨枪,一条铁链子,齐齐架在了陆小凤颈上。
陆小凤从那锃光瓦亮的武器上移开视线,抬眼一看,屋中站着一个捕头,还有十几位带着红缨帽的官差,这阵势,似乎是想要将他就地处决一般。那捕头见他衣衫随意的走进屋中,头发还湿漉漉的不曾打理,大吼一声:大胆刁民,官差在此,举止轻慢,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陆小凤理了理衣衫,咧嘴一笑拱手道:这位官爷,小的初到此地,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要官爷亲自跑一趟?他虽嘴上恭恭敬敬,但脸上挂着的,全是调侃的笑意。
其中一官差见他态度如此不恭,上前一步道:大胆!见到杨捕头,如何不跪!
陆小凤道:恕小的失礼在先。不过,小的确不知道,这城中的规矩竟是见到捕头也得磕头行礼的。小的以为,只有对着公堂上的那位大人,才得行此大礼。说完,他就势一掸衣衫,竟是要跪下了。
杨捕头脸色一变,冷哼一声道:你倒是口齿伶俐。现在你不跪便罢,过不了多久,在公堂上可就由不得你不跪了。
陆小凤笑了笑:不知在下犯了什么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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