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还有一个,是去前院的绣坊干活,决定好了,就去报到吧。
说完,她咳嗽一声,浑身上下都跟着颤抖,她努力往外迸出几个字:我劝你们最好老实些…若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别怪老身,老身……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俏生生的声音打断了:忘婆婆,你还在这里呐。你先带他们走吧,女人小孩的事情,我来交代。说话的,自然是薛冰。
忘姑深深看了薛冰一眼,薛冰冲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忘姑扭过头,带着男人们走出了院子。薛冰看着忘姑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她对面前抱着孩子的女人们道:嫂子们,这话,我也不多说。活你们认真干,孩子自有人照看,不必担心。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带着浓重陕北口音的女声,道:妹子,除了这两样,俺能做啥么?
众人纷纷侧目,说话的正是那大胡子的老婆,方才大家都忙着揣度管事的心思,没有仔细打量她,这细细一看,这女子虽穿着粗布衣服,插着一支旧迹斑斑的银簪,却身姿绰约,别有一番风韵,只是这满嘴的陕北话有些煞风景。
薛冰上上下下看了她几眼,道:你还会什么?
大胡子的老婆憨憨笑道:俺家男人教过俺识字。
她身旁的女人都瞪大了眼睛,说到识字,自己家的汉子都不会,这女人居然会,一种羡慕掺杂着嫉妒的情绪油然而生。
薛冰笑了笑,道:识字?确实不多见。小姐的侍读你可做的?
那女人想了想,道:俺试试中不?
薛冰点了点头,道:可以。明日你便去夏雪阁,有人会告诉你怎么做。
那女人掩不住笑意道:俺谢谢大妹子,谢谢大妹子!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那女人兴冲冲的搂着孩子走进了第一间矮屋。进门后,她关上门窗,将孩子放在床上,转身坐下。她一边轻拍着孩子,一边意义不明的操着陕北口音重复着:俺……俺……,而后她笑意加深,自言自语道:这世间各种方言,都别又一番韵味,有趣,有趣!
待大胡子敲开门进屋的时候,孩子在床上睡得正熟,半岁大的孩子,在睡梦中还不时的蹬蹬腿,小拳握得紧紧的不知在哪处使力气。
大胡子一看自己媳妇正坐在床边,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他便轻手轻脚的媳妇身旁,俯□,刚想偷个香,媳妇却突然开了口:你这汉子好生烦人!娃子好不容易睡熟了,弄啥呢你!
大胡子愣在当场,看了看媳妇嘴角上扬的弧度,他才道:你这陕北话,说的真好,就是……就是……
他媳妇站起身来,道:就是啥?你除了个就是还会说个啥嘛!
大胡子哈哈笑道:就像是,打个比方,西门吹雪用冀州话念书信,司空摘星打着官腔讲笑话。哈哈哈哈哈…他说到最后,竟笑得有些喘不过起来了。
那媳妇也不是个任人搓圆捏软的角色,她既没大吵大闹,又没撒娇耍赖,她在脱衣服。
没错!脱衣服!
大胡子有些坐不住了。一方面,他很愿意自己媳妇光溜溜的钻到自己怀抱里,另一方面吧,这矮屋墙皮薄,门窗也不知是不是严实,若是叫别人看了去,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终于,在百般挣扎下,大胡子走到他媳妇身旁,按住了正在脱衣解扣的那双手,大胡子道:媳妇儿,别脱啦,这脱了让人看光了,怎么办?
他媳妇儿微微笑道:你刚说啥?
大胡子道:……
他抬起头看了看他媳妇,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不玩了,不玩了,你别脱了,算我求你了!
他媳妇儿乐了,像朵明艳的花,再一开口,那满嘴的陕北味儿早已不见了踪影:你看我这里面穿的是什么。
大胡子遮遮掩掩的似乎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又被他媳妇的笑声勾得心里痒痒的,装作不情不愿的抬头,入眼的,当然不是他媳妇儿白白净净的身子,而是一身黑色劲装,夜行衣!
作者有话要说:=。=又没按着主线走,贫道的节操全部给了角色扮演....
☆、情深难绣之八
大胡子摸了摸自己的唇髭道:媳妇儿,你这是……
他媳妇儿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道:你不准备换个打扮去笔霞庵?那里,可不欢迎男人。
大胡子道:要不,我也来一套你这个……说着,他拉起媳妇儿的外袍细细摩挲着。
他媳妇儿道:这可不行。他轻轻拍开大胡子不规矩的手道:这四条眉毛,一看就漏了身份。
这大胡子当然就是陆小凤,那头上戴着一支旧银簪的陕北媳妇,自然是花满楼。
神针山庄的刺绣名满天下,绣花大盗绣的牡丹,拿给薛老太太掌掌眼,必定能看出些许蛛丝马迹。只是,这神针山庄的规矩万万破不得,陆小凤想破了脑子,才想起了这么个法子,在找媳妇儿这个问题上,他丝毫没有犹豫,他只能选花满楼,也只会选花满楼,没有原因。
戌时三刻,笔霞庵。
笔霞庵在紫竹林中,紫竹林在山坡上。山门是开着的,红尘却已被隔绝在竹林外。
陆小凤和花满楼穿着夜行衣,一前一后的走上山坡。陆小凤走在前方,他走的很从容,冠冕堂皇,一点也没觉得穿上这身衣服用这样的步伐有什么不合适。
花满楼在后面轻声道:夜色渐重,这个时候打扰,似乎不太合适。
陆小凤满不在乎道:咱们可以悄悄进去嘛。说完,他依旧是昂首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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