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肉是这镇上一绝,凡是路过
黄石镇的人都会来这里尝尝鲜。二人走进摊子,才发先有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坐在了一张桌子旁。
月色皎洁。此人一身素袍,檀木的发簪斜斜的插在发髻中,微风偶尔吹起他的发丝,衣角翩跹,宛若谪仙。他提起一壶茶水,开始向桌上的三只杯子里倒水。莹莹的月光和水色映得他的侧脸温和恬静,一派安宁。等陆小凤和萧秋雨走到他跟前时,他不急不忙的转过身,微微笑道:“四条眉毛,萧兄,你们终于来了。”
萧秋雨看他取茶端茶泰然自若,辨人听声也精准非常,完全不像是一个瞎子。便开口赞道:“花兄真是好功夫。”
花满楼淡淡道:“久了自然就练出来了,不是什么稀奇的本事。快坐下吧,我刚叫了一锅
狗肉,应该很快就端上来了。”
陆小凤声音中有些兴奋:“你怎么来了,之前不是还在楼里吗?”
花满楼笑道:“我只是觉得这趟非来不可。何况,你必然是要去找一个人帮忙的,如果
我不去,你肯定会觉得底气不足。”
陆小凤道:“知我者,花满楼也。”
花满楼道:“听柳余恨说,他家小姐邀你做客,我也想去瞧瞧什么样的好姑娘对陆兄如此
念念不忘。”
陆小凤干笑了一声,朝后方喊了声:“赵大麻子,怎么还不上狗肉!”
萧秋雨接着话头道:“我家小姐,确是绝色。此次是非要请陆兄去不可了。不过,我可以陪
陆兄先去找那个小姑娘,再说做客之事也不迟。”
陆小凤道:“我们明日启程,先去请一个人。”
萧秋雨道:“何人?”
花满楼微笑道:“西门吹雪。”他本是嘴角含笑的,渐渐的,笑意遍布了整张脸庞,仿佛想到了什么喜事般的,而旁边的陆小凤,却是苦笑连连,举起茶杯猛地灌了一口再不说话。
是夜,花满楼正欲吹灯就寝,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他顿了一下,随即把灯吹灭道:“深夜不睡,来我这里做什么?”
陆小凤嬉皮笑脸道:“花兄,在下遇到一个难题。”
花满楼道:“你总是给我找一些难题。”
陆小凤道:“你总是能给我解决的办法。让我觉得这麻烦越大,这感情就越深。”
黑暗中,花满楼轻笑一声:“这天下只有你陆小凤才能胡搅蛮缠的这般理直气壮。”他转身坐在床沿上。陆小凤闪身进门,借着月光,坐在了床对面的桌旁。他拉了拉凳子,靠近花满楼,月色洒在花满楼的脸上,往日暗淡的眸子竟像有了光芒般,熠熠生辉。
陆小凤慢慢伸出双手,像是想要抚摸他般,花满楼突然开口:“四条眉毛,即使是我,也没有办法勉强西门吹雪的。”
陆小凤缓缓收回了手,道:“难道天下就没说动西门吹雪的方法吗?”
花满楼道:“也许你赢了他便能说动他为你做事。”
陆小凤道:“他这样的剑客,输赢即生死,没有以别的东西为代价一说。”
花满楼道:“那我便没有法子了。”
陆小凤悠悠道:“这没有法子也是法子,明日你陪我去。”
花满楼道:“我陪你去你便能说动他?”
陆小凤道:“不能。”
花满楼道:“那?”
陆小凤道:“若是你陪我去,他肯定会准备上等的客房上好的酒来招待,若是我自己去,
恐怕他会直接把我请下山。”
花满楼笑道:“西门吹雪可是你的朋友。”
陆小凤道:“朋友这词有时过于沉重,每次我去万梅山庄时,我总会想,若我只是个客人那
该多好。”
花满楼道:“恐怕这世上还没有像你这样总带去一堆麻烦的客人。”
陆小凤道:“可是这世上也有总招待我这样带去一堆麻烦的客人的人。”
花满楼又绽开了笑容:“你说的是谁,我怎不知世上还有这等痴儿。”
陆小凤笑笑不说话,站起身来,朝门走去,“明天见,老朋友。”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月上帘栊,清辉下,花满楼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他坐在床边,半晌,才脱下鞋,合衣睡了。
翌日,陆小凤和萧秋雨在客栈门口等着花满楼收拾行囊出发。
陆小凤往客栈里瞅了瞅,没有发现花满楼的身影。于是,他撞了撞萧秋雨的肩膀,“能不能况”。
萧秋雨看他轻佻的模样哈哈一笑,“想不到陆小凤也有如此急色的时候。”
陆小凤叹道:“我不是急色。只是觉得,这姑娘越美,麻烦也就越大,若是你家小姐美得跟天仙似的,那我万万不敢去了。”
萧秋雨瞟了他一眼,道:“那我还是不说为妙。”
花满楼此时从客栈走出来,道:“萧兄刚才说了什么,四条眉毛这么个苦瓜脸?”
萧秋雨道:“桃花劫,哈哈。咱们走吧。”
花满楼伸手轻探陆小凤的脉搏,笑道:“陆兄,看你脉数渐紊,近日定有大劫,若出家为僧,定
能救你于水火。”
陆小凤讪笑道:“我这粗人入了佛堂只怕脏了佛祖的眼,还是留在这五浊世间好。”
花满楼没有接话,径自朝马车走去。等三人都上了马车,马夫驾马向万梅山庄奔去。
马车途径湟县已是晌午,三人下了马车,找了一间茶馆坐下休息。从外面走来四人,一个秃顶老头,一个抽旱烟老头,一个穷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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