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满楼轻声道:知道改正就总算错的不太离谱。
……
日落西山,山野红霞,邈邈暮霭中,一处道观立在山崖上,似是一位隐士高人,站在至高处,睥睨着世间。
推开道观的木门,起身迎接他们的是一身素衣的青枫道人。青枫道人看见二人并未惊讶,道:二位是来找霍天青的吧?
花满楼道:正是。
青枫道人道:他昨日就到了,一直在屋里下棋。
陆小凤道:就他一人?
青枫道人点点头道:就他一人。
花满楼道:可否请道长带我二人去他卧房一看?
青枫道人道:请随我来。说完,他向道观一隅走去,在一处木屋外停下,道:此处就是他休息的地方,二位请便。说罢,他朝二人行单手礼,离开了木屋。
陆小凤推开门,就见霍天青静坐在桌后。桌上摆放的是一局棋局。
霍天青执黑子,残局。
霍天青坐在那里,手的右侧是一杯清茶,早已凉了,他微阖双目,像是在参悟,又像是在养神,如果不注意他冰冷的皮肤的话。
花满楼轻声道:已没有气息了。
陆小凤默不作声的走到桌前,抓起一枚黑子,铿锵一声落在了棋盘上。
花满楼道:不管怎样,这局棋是你赢了。
陆小凤道:可是这走法,却是别人替我安排好的,这感觉让我十分不舒服。
花满楼轻叹道:霍天青…他或许知道,他已经输了,在你知道一切的时候。
陆小凤道:你认为他的骄傲不再允许他苟存于世间?
花满楼道:若是他将这样的生活定义为苟存的话。
陆小凤举起他的茶盏,端给花满楼。花满楼会意的接过茶盏,轻轻嗅了嗅,道:这茶里没有毒。
陆小凤道:那……
花满楼摸索着茶杯边缘,道:这茶杯边缘有些许颗粒状的粉末……
他轻轻在手中碾了碾粉末道:这…像是五毒散风干后…恐怕霍天青饮茶时碰到了茶杯上的毒,才…
陆小凤道:这下毒的人想必十分了解他的习惯。
二人面面相对道:青枫道人!
等二人重新走到观内大殿时,幸而青枫道人还在那里。青枫道人正盘坐在蒲团上静思,看到二人,青枫道人将道袍轻轻一掸,站起身来。
陆小凤道:道长,昨日霍天青来时可说了些什么?
青枫道人道:他只说有一残局尚未参透,要在观内逗留两日。
陆小凤道:这期间,他可见过别人?
青枫道人道:贫道不知。霍天青常来观内小住几日,这一次,贫道也并无特别关注。他可是出了什么事?
陆小凤面色沉重道:他已遭人毒手。
青枫道人闭目轻念一句无量寿佛,缓缓道:那他的尸体二位准备如何处理?
陆小凤道:劳烦道长代为埋葬了吧。
青枫道人道:也好。
……
走在下山的路上,陆小凤仍旧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他从来都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花满楼轻轻拉了拉他的手道:你也不必太自责,这,或许也就是他的命数。
陆小凤沉默着没有说话。
这时,一道童从他俩边经过径直上山,花满楼朝他拱手道:这位道长。
那道童一看花满楼顿时红了脸,他一直在山上长大,哪见过如此fēng_liú的人物。他道:不敢不敢,我只是青风观的学徒。
花满楼微笑道:道行深浅不问长幼。不知道长可知,这青风观上负责起居的是哪位道长
道童看着花满楼,呆呆道:青风观现在只有青枫道长一人而已…他平日里起居生活都是自己操办,若是观里有清客来访,也都是自己动手。他咽了咽口水,又道:偶尔有学徒去观里,会帮他做些事情,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道长一人。
陆小凤听到此,道:不好。
花满楼匆匆向道童道谢,与陆小凤一同向山上赶去。
暮色四合,山间偶尔一声啼猿,一片静谧。
山崖上,青风观在雾岚织成的轻纱薄帐中,熊熊的燃烧,天空被烧的一片火红。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肉渣渣o(╯□╰)o倒数第二章,表示...俺该爬走去码字了...
☆、金鹏旧影之十九
青风观在前山,而霍休的小楼,就在山后。
陆小凤和花满楼再次来到小楼前时,大门上依旧写着一个推字。二人推门而入,回廊中繁复的雕刻和昂贵的摆设竟然全都不见了。
走到齐聚四位大金鹏王的厅堂,竟也是空空如也。原来的宝座罗绮,满地的金银珠宝,墙角的神兵利器,全都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大厅,似乎在提醒来人,之前所见的不过是一个荒诞的梦罢了。
绕过假山,二人推门而入。
霍休在石台上,弯腰赤足,蹲在火炉旁,摇着扇子。
霍休见二人来了,一点也不吃惊道:我已经知道,我有好酒的时候,你总能找到我。
陆小凤道:你怎么不说,是你总拿美酒来勾引我?
霍休摆摆手不说话,倒了一杯酒递给陆小凤。
陆小凤却并未伸出手,道:我可不敢喝。喝了这杯酒,只怕我也会成了霍天青那样。
霍休慵懒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一屁股坐在石台上,道:你都知道了?
陆小凤道:先前,我总是把你与阎铁珊,独孤一鹤放在受害人的角度,认为霍天青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霍休道:现在呢?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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