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美人儿来找你老兄我的麻烦。
花满楼微笑道:他们用上好的马车邀我们来,好菜好酒招待,好房好床供我休息,就连这带刺的美人也不曾找过我半点麻烦,我实在是气不起来。至于找你的麻烦…说到这儿,他满含笑意的眼睛似乎凝视着陆小凤,道:恐怕你也很喜欢这个麻烦。
陆小凤道:我可不喜欢,这益补散药效可大的很,若不是我小心,只怕…
花满楼道:只怕什么?
陆小凤一把拉住他的手往□探去,低声道:只怕你就要帮我解药了。
花满楼轻轻抽回手,道:四条眉毛,这里,可不是发情的好地方。
陆小凤满不在乎道:你在哪里,哪里便是好地方。
花满楼微笑道:可是,我知道,你最想去的地方,并不在此。
陆小凤笑道:老花啊老花,有时跟你相比,我总觉得自己不够聪明。
花满楼笑道:那是你难得糊涂罢了。
陆小凤道:我想去珠光宝气阁一趟。
花满楼道:那里正在为阎大老板办丧事。
陆小凤道:想必有些朋友一定是会去的。
二人相视一笑,身影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中,只留下凤起房中的一豆灯火,和一张怨恨的脸庞。
……
棺木是紫楠木,上好的木材,可是死人躺在里面,这棺材贵重与否又有什么关系?有风轻轻吹动幕帏,烛火轻轻闪动,平添了一份幽森之意。
独孤一鹤站在阎铁珊的棺木前,挺直腰板,一动不动。他伫立在牌位前,似乎成了一具雕塑,又像是沉浸在那过去的时间中久久不愿跳脱出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来人正是霍天青。霍天青面无表情道:我却不知阎大老板与峨眉派掌门有交情。
独孤一鹤道:我与他的交情何必与你一小辈说。
霍天青道:论及辈分,还不知谁是小辈。
独孤一鹤道:这是何意?
霍天青道:你可知商山二老?
独孤一鹤道:自然,家父与商山二老也有相当的交情。
话音刚落,霍天青便一掌向独孤一鹤袭去,另一掌则从另一侧袭向独孤一鹤腹部,独孤一鹤惊道:凤凰展翅!他闪身避开霍天青一掌,同样回以一掌,竟也是凤凰展翅!霍天青一掌袭去姿势未老,一手变成凤啄向独孤一鹤天突穴击去,另一只手却以掌心小天星的力量攻向独孤一鹤的偏门。独孤一鹤又惊道:凤双飞!
霍天青突然收手道:正是。
独孤一鹤稳定身形后,道:你究竟是何人?
霍天青淡淡道:我是天禽老人之子,与商山二老同辈,你说这辈分是否值得你来说说和大总管的交情。他语气淡漠,低沉的声音从腹部发出,却透出隐隐的威严。
独孤一鹤道:多年的老友罢了,也算是旧臣。
霍天青道:而现在他死了,你却活着。
独孤一鹤闭上双目,道:想我死期,亦不久矣。
霍天青道:何处此言?
独孤一鹤道:前几日收到西门吹雪的战帖。
霍天青不再说话,转身向门口走去,快出门时,他停下脚步,道:虽然我未杀你,你却因我而死。这债我自会替你讨回来。
独孤一鹤道在灵堂中反复咀嚼着他这句话,渐渐变了脸色。
……
龙翔客栈。
西门吹雪坐在大堂的一隅喝着酒,他的身侧站着一个满脸讨好点头哈腰的小厮,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司空摘星。话还要从几日前说起。
几日前,司空摘星恰巧来龙翔客栈打食,便瞧见了西门吹雪一人进了客房。自从上次和叶孤城打赌之后,司空摘星很久没有与高手一赌,陆小凤近日来也不见踪影,心痒难耐之下,司空摘星便想拿西门吹雪找个乐子。
这日,西门吹雪刚在大堂喝完酒,回房休息,正欲开门,却被一只纤纤玉手拦住了,西门吹雪向身侧看去,一个满脸浓妆的肥胖女人正对着他媚眼横飞,尖声细气的说道:大爷,前几日喝了花酒,这钱可还是没付呢。奴家这几日手头紧,被逼无奈才来找大爷的。大爷,奴家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你手上了。说罢,那女人把一身肥肉都往西门吹雪的身上贴。
西门吹雪冷冷一扫,周围围观的人便四下作鸟兽散,他这才开口道:我并不认识你。那女人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每个褶皱里似乎都搽着粉道:大爷,哪儿有你这样的,上了人家的床转眼就把人家忘了。
西门吹雪面若冰霜道:你认错人了。
那女人突然凑到西门吹雪眼前,似乎是仔细看了看他的眉眼,便惊讶道:这位大爷,你真是跟我那位恩客长的太像了!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奴家这就告退。
她正欲离开,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另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司空摘星,把东西拿出来。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云城主”叶孤城。
西门吹雪看着来人,面无表情,那人朝他微微颔了颔首,便继续揪住司空摘星不放。
司空摘星心道不好,只好讨好的笑道:叶城主,我只是和西门庄主开个玩笑,钱袋还他便是,你又何必……何必……啊…他看到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一脸冰冻的表情,瞬间闭上了嘴。
西门吹雪道:司空摘星,我与你似乎并无恩怨。
司空摘星讨好道:有恩有恩!前些日子叶城主给的草药不是从西门庄主哪里采的。
西门吹雪道:恩。
叶孤城道:司空摘星,这几日,你便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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