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他要杀你你又不躲不闪任由着他杀你,我怕我日后会无颜下去见师父。”
“……若是待我了解了一切心事,若师兄想杀我,杀便杀了。若是可以死在他手上,此命又能重得几斤几两。”
见宫懿这样,姬行涯哼笑了声:“看吧,堡主果然又被我料中了。你的命真不是命!别人都将你的命视若千斤重,偏偏在你眼里就如鸿毛轻若无物!我就问你,难道你就打算跟你师兄这样误会一辈子下去么!他见你恨,你死了都对你不屑一顾,这便是你想要的了?”
“自然……不是。”
若能,他自然想与师兄恩恩爱爱地过一辈子,哪怕是要他抛却一身的武功还有如今所有拥有的一切与他师兄一起归野山林那也是好的,但只怕……他师兄不肯。
“当年,他宁可死都要与那顾流萤成婚,而不肯选我,孰轻孰重,难道我心里不清楚么?对于师兄,我若是女子,他能对我千般可怜万般疼爱,可一知我是男子,他的态度……又全然不一样啦。”
垂眼苦笑着,宫懿记起了当年的事,不由得觉得眼睛一阵酸涩。如今想来,若是未经历当年的那些事情,如今的宫懿又岂会成为江湖上传言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呢?
“正是因为师兄这样看重她,她还要随着别的男子走人,给我师兄戴这么一顶绿帽子,我才非要杀了这个贱妇。”
“就算她未跟着别人跑,你也是要杀她的。”
“这是自然,只是……我原本还会让她死得舒服些。可如今,我却是怎么都不能够放过她。”
“你也真是坏心。”姬行涯低低地笑了,“不过,报仇的事,你当真不打算给你师兄知道?”
“我不会说的,他若要恨我便让他恨我,总比让他知道他认人不清认贼作父的好。话说回来,那贱妇的下落可查明白了?”
“左护法做事效率快,已经找着人了。现在正在赶回来想来再过五日便能回堡了。到时候奸夫□□一道到堡里,想来定能满意而归。”
说着,姬行涯似是嘲讽般轻笑了一声。
“师弟。”忽地,姬行涯的口气变了变,宫懿愣怔了一下,“听我一句劝。”
姬行涯难得这样认真,宫懿看向了他。
“有些事情,与那慕容公子好好说说。若有什么误会,便早些解除吧,莫要像我一样,因前世的误会,弄得今生断情绝恨。”
说着,姬行涯眼帘微垂,眼神之中略有几分的落寞惆怅。
宫懿回眸看了一眼姬行涯,当年知姬行涯的事是在归入邀星堡一年后顾淳说起的话题,随即他才知晓的。这件事情,于宫懿与姬行涯之间便再不是秘密,当然,对外他们从不曾说过这事儿。
“我以为你不会希望我与他在一起。”
“是不想。”姬行涯如实应道,“只不过这几日与他交谈,总觉得你们是有些误会的。只不过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我不愿也不方便插手,所以未曾多过问。你想,若是你师兄真的心中不在意你,适才我在他面前说要为你施针,他何必那样担心?”
“……那……许是因为……他看在我爹份上,不愿我……出事。”
姬行涯被这人气得真恨不得拿针扎一扎他脑袋,瞧瞧能不能让他聪明些。不,该是给这两个人都扎一下才是!怎的都这样蠢的!?
长叹了一口气,姬行涯道:“那一日围剿,你我似是都误会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本疑虑过,他们若是真的要来杀你,为何只有那么寥寥几十人入堡。今日不由得一冲,我便问了你师兄是否真的将要将你置诸死地方才甘心。你猜你师兄是如何应答的?”
宫懿身子一震,他迟疑了片刻,哑着嗓子低低地问道:“他……是如何应答的?”
“……他说,他怕那些人若真一下子涌进来,他怕会伤到你,所以好不容易劝服了几个门派的掌门人一道进来,是想劝你归正。只是不想那时候巨鲸帮帮主性子冲动,见到你就喊打喊杀的,教你误会了。”
宫懿不由得睁大了眼,面上一脸愕然:“你的意思是……师兄……打从一开始……就是想护着我的?”
将针拔出,姬行涯颔首:“不错。虽说一开始就觉着奇怪,不过那时见包围在堡外头的人以后倒也没有多想。可如今听得他那样说了,倒也能理解了。好好地留那么多人在外头不进来,只让各个门派的掌门进来中计,此计也太过冒险太过看不起我们邀星堡了。”姬行涯说着哼笑了一下,“闻他那样说的时候,我也是惊讶。谁能够想到以正气闻名的武林盟主竟会抱着这样的私心来包庇自己的师弟。”
宫懿不由得愕然,那一日的神伤与愤怒仿若是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现在极欲见一见那将什么心事都藏在心里的那个清冷之人。
“你师兄那日是想与你讲和的,虽后来未伤及任何一人,但是却反中你的计谋,想来日后即便是能重归江湖,也必是不会受正道之人正眼相瞧的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愿意听你的话当你的禁脔而不发一声埋怨,这般的牺牲,若是无情又如何做得来?”
宫懿猛地起身,几乎是急不可遏地他冲出了门,不顾身后姬行涯喝着要将他变作一个阉人的威胁,他冲进了慕容遥的屋里。
那人正坐在桌边左手与右手对弈,见到急冲冲闯进来的宫懿,慕容遥明显愣了愣,再听到姬行涯的喝声,他表情稍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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