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时此刻,他却是怎的都应不下口。
垂首半晌,宫懿幽幽地道:“报仇杀人什么的,若不是自己亲手去做,又有何意义?若顾前辈愿帮我,我的赢面不小。可顾前辈若不愿帮我,这死的概率却是极大。我不是个畏死之人,若没人肯帮我,我自己去做便是了,大抵不过是追随我爹我娘去。”
宫懿知他是要伤顾淳的心了,良久,那人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在宫懿身上看到了谁的身影。
那人的声音苍老了几分:“……我……帮你便是了。”
最终,那人还是妥协了。
正如宫懿所料,这世上最容易输的,不过是用情最深的人。
因顾淳视他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自然舍不得他。
也正是因他对慕容遥用情最深,所以……
连杀那人都做不到,只能用一切旁门左道的法子去将棋,直到只剩那人孤身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哎orz
词穷了,提要不装逼了
下章走回正常时间线~
穿插做得不大好,之后改稿。
第23章第二十三章软禁
宫懿未到卯时便醒了,瞧了瞧窗外头,天色尚且朦胧。不记得是从何时起的了,宫懿睡觉开始变得愈来愈不安稳了。起初不过是午夜时分辗转醒来,翻身数度才能再度欠钱入眠,可到了近年来往往是一个时辰便要醒一次,从未睡至卯时,更遑论辰时。
轻叹一口气,记得昨日发生的那些事情,宫懿心中欣喜,可又不免一阵苦涩。
离去前那人的面容仍在他心头浮现,即便心中是对得到那人满心的欢喜,可又如何敌得过得到那人身而得不到那人心的落寞?
耐不住喉间的瘙痒,宫懿轻咳了两声随即缓身下床,看了一眼昨日姬行涯递给他的书信,他眉头微皱而后将信放置一边便着衣出了房。
执剑走至院外竹林练剑至辰时初,此刻天色已渐露鱼肚白,记起往日那人总是到辰时四刻便要醒的,寻思着昨夜那一整日自己是如何折磨得那人连声讨饶的,想着八成他那师兄今日是起不了身的,宫懿随即收剑唤了个人让人将早点端来慕容遥的房,而他便径自去打水为那人用作梳洗。
他本是想要敲门的,却又恐将那人惊醒,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地在心中苦恼了片刻,这才略带几分迟疑地推门进到了屋子里。
许是昨日实在是累坏了,慕容遥仍躺在床上没什么动静。
蹑手蹑脚地将梳洗用的水放到了一边,宫懿缓缓地坐到了慕容遥的身侧俯首看向了那人。
不同于记忆里头了,现在这人的脸又多了几分成熟,且以前他睡觉时总不会似现下这般深锁眉头。
“师兄,你这眉头……到底是为谁皱的呢?”
不禁伸手轻摸了摸眼前人眉间的褶皱,那褶皱虽是被宫懿抚平了,可床上之人也同时惊醒了。
慕容遥猛地睁眼,宫懿见到那人的嘴角在见他时抿作了一道横线,心中那一分欣喜登时如火被水扑灭一般。
“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似是想要起身,可奈何被折磨了一整日的身子腰软腿软全身无力,即便他一身的好功夫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此刻根本就起不了身。
见慕容遥此刻这无助的样子,宫懿不由得轻勾起了唇角。
“都怪我昨日勉强师兄了,这两日师兄多歇息歇息,待师兄身子好些了我再带着师兄在堡里转转。”
“你不把我囚在这房里头?”
宫懿瞥了一眼慕容遥那惊讶的脸,他笑了笑取过一旁的洗漱用具一边伺候着慕容遥一边柔声道:“我哪里舍得囚住师兄,师兄在这堡中想去哪里去哪里,谁也不会加以阻拦。只是……”
“只是什么?”
想接过布巾擦脸,可宫懿不给偏要亲自伺候他,慕容遥无奈,也只得由着他去了。
“只是师兄未经我同意,不得擅出邀星堡。若是师兄能遵守,除去我非除不可的,我绝不会再在江湖上惹任何风波;如若不然……这江湖上再起腥风血雨,可都是师兄你的罪过了。”
分明是巧笑着说出的话语可听上去却是没有一点该与这表情、声音相仿的地方,慕容遥不由得一阵愕然。
强忍着心中的惊恐,慕容遥问道:“你要除的是谁?”
“少林的了凡、了妄、了忧这三个秃驴;账簿上剩余还未解决的人以及……师兄你那出逃的妻子、她所偷之人以及你的岳父大人。”
宫懿平淡地说道,而听了这些话的慕容遥则是险些自床上跳了起来。
“为什么要杀那些人!你要杀账簿上的那些人我尚能理解,可少林的三位大师与你有何仇怨!流萤、江宇还有我岳父大人又何时得罪了你!?”
“我父亲为我冒险偷入少林,偷得那帮人偷藏在少林里的账簿,却被那三个秃驴打死,你说,我该不该杀他们?”宫懿虽唇角有笑,可他那一双好看的眸子中杀光渐起,“我本想将少林一班秃驴全数杀尽,不过是看在师兄你的份上,所以我只决定杀了那三人,师兄可是觉得我过分了?”
“你父亲……?可是指师父?”
慕容遥寻思不出。
“杀爹的凶手非少林秃驴,可杀我亲生父亲的人却是少林秃驴。我一直不肯喊他作爹,直到他为我疗伤后耗去大半内力还拼死闯少林,直到他死前最后一刻我才唤了他一声爹,也是我唯一一个机会能唤他一声爹。”
宫懿眼帘微垂,他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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