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没被呛死,他恨恨地等着少年险些破口大骂,只是因他还有别的事要问,所以还是忍住了。
“受何人所托?”
“棺材里那人。”
“!”
两人一惊。
“你的意思是说,我爹早已算到……李叔会对我们不利?”
“谁知道呢。”那少年耸了耸肩膀,“我与师父几日前收到来信,信上内容我未看,只知道我师父看过那信后便拉着我一路跑了过来。在外头藏了一日,看你父亲尸首被送来,没多久就听到里头传来打斗声,所以就出手相救了。”
“为何要藏在外头而不入竹楼呢?”慕容遥问道。
那少年不由得翻了下眼白:“若我们早早出现,你觉得那老头子会采取何种措施?明的不成自然是来暗的,防不胜防。他料理你们的日常生活,饭中、茶水中下毒,你们防得住?我们顾得过来?指不定他还会施计让你们对我们有疑心。”
这一番话确实是道理,宫懿沉思着,道:“你师父……与我爹是何关系?”
话刚说罢,只听得那边一阵声响。
李叔的剑已被斩断,那男子利剑刺入他心口,血染了李叔那件布衣。李叔苦笑着,捂着心口,摇晃了几步,朝着宫懿招了招手。
“懿儿,来,来我这里。”
宫懿起身,总有几分不忍,却又唯恐会是圈套。
“我今日恐怕是要命丧于此的啦,既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懿儿,过来吧,我断不会害你。”
李叔不稳地跪倒在地,他又招了招手,宫懿不忍,便赌了一把,大着胆子走到了李叔身边跪了下来。
“懿儿,我是被逼无奈,莫要怪我。”
宫懿点不下头,他沉着眉,紧抿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若说怪,只怕李叔这一死是要含恨而死的了。可若要说不怪,这李叔与害死宫垣的人是一伙的,至亲至爱的父亲落得那样的惨状,他宫懿又如何不恨?
宫懿沉默不语,他心中如何想的又如何瞒得过李叔的眼睛。
连连苦笑几声,李叔用力地咳着,心口疼得厉害,神智有几分飘忽。
“……算啦算啦,我早已料到了。懿儿,手伸出来。”
应言伸手,宫懿看着李叔以他沾着血的手指在自己手掌中写了一个蒲字。
“懿儿,我啊……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若可以,只希望你在此事之后可淡出江湖,可依你心性想来也难。这个字,就当做是我死前给你的一点礼物,你若要追查……也……也能……有点……线索……”
李叔话音渐弱,慢慢地断了他最后一口气。
宫懿含着泪,当真是心情复杂得难说。看着掌心中那一个意义不明的字,他只想着这李叔心眼真坏,既然要告诉,干嘛还非要藏着掖着只给这么一个字呢。
“小鬼,别杵着了。”
李叔用剑柄戳了戳宫懿的肩膀,宫懿蹙眉,没去理会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一柄剑,宫懿抛下他们几人去到了自己的房里,拆下剑柄,只见里面塞了一张极小的纸片。上头写着两个小字“申乙”。
申乙?
什么意思?
若是乙申,宫懿倒能理解许是个年份,可申乙?还有李叔的那一个“蒲”字,又是何意?
宫懿寻思着,可苦思了好一阵子却愣是想不出个头绪来。
“师妹,我能进来吗?”
“敲什么门,假正经。”
外头话音响起,不一会儿宫懿的房门便被一人踹开,只见那道士三步做两步地走至面前,那粗鲁行径瞧得宫懿真恨不得将他赶出去。
“小鬼,你娘是不是留了个玉佩给你?”
宫懿一愣,他抬头:“你怎么知道?”
那人眼中有几分喜色,他乐呵地坐到宫懿身侧:“我哪有什么不知道的。那玉佩,给我瞧一瞧。”
也不清楚这人想做什么,但不过是块玉佩,宫懿也没多想,便去从自己收拾好的包袱里拿出了那檀木盒子,再取出了玉佩递给了那人。
那人拿过玉佩,看了许久,也不知怎么了,又哭又笑好像是疯了似的。
“哈哈哈……天意如此,真是天意如此!”那人笑着,抹了抹眼泪,将玉佩归还,“小子,你名唤什么?”
宫懿收过玉佩,几分嫌弃:“为何要我先自报家门?”
那人一愣,随即又是一阵大笑:“小子性子不错,真是不错!”他赞赏地连连点头,“我名唤顾淳,这是我小徒弟,名唤姬行涯。这下可满意了吧?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
宫懿见那顾淳眼睛亮闪闪的,心中觉得奇怪,不过还是按着礼节回道:“……宫懿。他是我师兄,叫慕容遥。”
“那小子无所谓。”顾淳不在意地连连挥手,他朝着宫懿又凑近了些,一脸讨好地道,“我说懿儿,你要不要随我学武?”
顾淳是真不在意慕容遥,可偏偏宫懿在意。见顾淳以这样态度待慕容遥,再见慕容遥脸上几分尴尬,宫懿心中颇有不满。这小狐狸倒也没有放在脸上,他收好包袱,朝着顾淳浅笑一下:“多谢顾前辈好意,我是宫家人,即便是要学武也该是要学我宫家的武功,哪里要学前辈这样的无名之辈的武功呢?到时给人知道我放着好好的宫家功夫不学,跑去学些无名门派的武功,岂不是要教人笑话了。”
“谁说我是无名之辈了!?谁说我门派没名了!?”
顾淳辩驳着跳起来。
“适才前辈说的不是?或者前辈透露一下,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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