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忧抱着他:“朏朏,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青翮不无嘲讽:“谁让你那么弱鸡,还要主人去救你。”
乐无忧刚想反驳,“阿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顾月明挥挥衣袖,乐无忧的衣服就干了。
“啊,对了。”乐无忧大叫。
“怎么了,老大?”朏朏问。
“我刚才看到河底有东西在发光。”
“河底有些珠宝也不奇怪。”猎风说。
“不是,一定不是珠宝。”乐无忧用恳求的眼神看向顾月明。
“别妄想。”顾月明说。
哼,有什么了不起,我自己也能拿到。
他从乾坤袋掏出一个银瓶,把瓶口向下放在河面上。不消一会儿,河里的水越来越少,连河里的鱼都被一起吸进了银瓶里,只有那条变成了冰雕的鱼还在河底。
没了水的河底尽是污泥和碎石,哪里有什么珠宝,但乐无忧就是觉得那东西在指引着自己去找它。
“在那里!”他在一堆污泥中找到了两片龟甲,莫名兴奋。
他把银瓶的水倒回河里,洗干净那两片龟甲,上面写着一些古老的文字,乐无忧看不明白。
他递给顾月明:“这是什么东西?”
顾月明认真地看了一会,脸色逐渐沉重,“天书背甲。”
“有什么用?”
“有大用途,这东西不应出现在这里。”
“究竟有什么用途?”
“关键是上面的文字。可惜只有两片,意思不全,也可以说没有任何用处。”
“唉,白开心一场。”乐无忧郁郁寡欢,把背甲收了起来。
夜深了,乐无忧罕见的睡不着,出来看见顾月明一人坐在树下晒月光。
他拿着一瓶桃花酿坐到了顾月明的身旁。
“不吃东西,那酒喝不喝?”
顾月明瞥了乐无忧一眼,没说话。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是看在大家现在都同坐一条船了,才过来陪你聊聊。”要不是怕你一怒之下把我们杀了,才懒得理你。
“聊什么?”
乐无忧赶快给他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这酒是我在外面的世界带进来的,唉,就剩这一壶了。”
“我们可以聊的东西可多了。比如你以前是怎么认识我的?”
“你想知道?”顾月明喝了一口酒。
“当然。”乐无忧也喝了一口。
“我不想说。”
这人真是够恶趣味。
“那明天要到哪里去,总能说了吧?”要套他一句话真够难的。
“你有没有干过什么事情是让你非常后悔的?”顾月明问他。
咦,有故事听。他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袋小鱼干,听故事就要有酒有肴。
乐无忧摇摇头,从小到大他就生活在终南山,虽然偷鸡摸狗,欺软怕硬的事情做了不少,也没有特别后悔的。
“你还记得白头狌说过的话吗?”
“他说的话也太多了吧。”乐无忧仔细回想,“你是说从何处来到何处寻?”
“我曾经创造过一个城市,但那是我非常后悔的一件事情。明天,我们就要到那里去。”顾月明又喝了一口酒。
“啊?只是一个城市,为什么要后悔?”
“你到过地狱吗?”
“这是骂人的话吗?我如果到过地狱怎么还活着站在这里?”
“那里曾经是一个人间炼狱。”
乐无忧吓了一惊。
“你说曾经?”
“后来我把它摧毁了。”
乐无忧松了一口气,“毁了就毁了呗。”
“但我已经离开那里很多年了,城市毁了,人没有全毁,他们说不定重新再建了一座人间炼狱,谁知道呢。”顾月明带着自嘲的神情。
乐无忧算是明白他的恨从何而来了。
“你都离开那么多年了,说不定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如果你还是看不顺眼的话,就再毁一次呗,反正是人间炼狱,干脆全毁了。”乐无忧有点跃跃欲试。
顾月明看着他,良久没有说话。
乐无忧自顾自说:“我还可以帮你,只要不害人,嘻嘻嘻。”一边喝酒,一边吃小鱼干,吃得嘎嘣响。
“你哪里来的小鱼干?”
“就是上次剩下的文鳐鱼,我用酒和辣椒做成小鱼干了,真香,就是太少了点。喂,你干嘛抢我的鱼干?”
“还不错,的确香。”
“喂喂喂,你不是不吃东西的吗?不能再吃了,我就剩这么点了。”乐无忧很护食。
“你觉得你拦得住我吗?”
“啊,顾大哥,顾大爷,我就这么点了,还我,还我……”
“顾月明!!!”
一钩新月挂天上,淡如霜,却留人间清辉亮。
☆、昼伏夜出朝晖城
第二天的夜晚,顾月明他们没有像往常那样休息,而是选择继续赶路,乐无忧抗议无效,只好眯着眼睛趴在小波的身上,让它驮着自己走。
“半夜三更不睡觉,赶什么路,去哪里这么赶。”乐无忧一路呵欠不断,絮絮叨叨个不停。
顾月明三人并没有理会他,连平时最贫嘴的青翮也没有趁机揶揄他两句,三个人不知为何突然严肃起来,像刚认识时候的样子。
前方不远处有钟声响起“当——当——当”,沉重的钟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显得尤其突兀。
乐无忧透过夜晚的薄雾,隐约看到前面有房屋的影子,像是一个城镇。
顾月明对他说:“下来吧,有话和你说。”
干嘛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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