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嘛。”一声带着怒气的声音冲了过来。
这声音,我一个激灵,是顾有枝。循声望去,果然是他。一两个月没见,他没什么变化。可能瘦了一点,或者穿着花哨了一点。
他倚着门,冷冷的看着我们。
这一副抓小三的模样,有病。我翻了一个大白眼,“走了。”我说了声,冲门口走去。顾有枝一直盯着我,死死地。快要走过他身边时,我以为他会拉住我,或者说一两句不好听的话,我甚至做好了回击的准备,可他没有。
他什么都没做。
我就这样走过去了。
唉。我有点失落,你们姓顾的事,自己扯去吧。
手机铃声响的时候,我正懒洋洋地做着店铺日志。听铃响,我看也不看就直接接了。
“老弟,我得去北京投靠你了。”
这话这调,我看了看手机屏幕——老婆。这是我大学室友——陆有为,跟我关系非常好,好到我两把各自手机里对方的号码名字都设成老婆。当然这是恶搞。
电话里,有为说他要来北京发展,想先跟我住一段。那我当然无所谓啊,都三四年的室友了,不差多住几个月。我满口答应了。只不过放下电话后,我才意识到真正的问题,现在住的房子是员工宿舍,单我自己答应,不行吧。我犹犹豫豫地跟璐姐提了提,璐姐倒是十分爽快,说只要我自己不觉得挤,住几个人都无所谓。
“璐姐你真是太好了。”我嘴里抹了蜜似的夸她。
璐姐白了我一眼,说我油嘴滑舌。看她脸上没个笑色,我忙问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大客户不来了呗。”璐姐口中的大客户正是顾有枝。他已经两个月没来过了,璐姐可是愁死了,总是说他不会被别的按摩店拉走了吧。我说怎么可能,是太忙了吧。璐姐又叹气,问我打电话了没有。
每个月,我们按摩店都会给那些大客户打个电话咨询情况,从而调整自己的按摩方案。这两个月,照理说我都该打两次电话了,可事实上,一次也没打过。我不想打。璐姐问情况,我就说打过了,人家忙,不方便来。璐姐信我,也就继续叹气,不多说了。
他忙吗?他可能忙吧。管他呢。爱忙不忙。
有为打电话有点先斩后奏的意思。下午打的电话晚上他就到了。我慌忙请假去火车站接人。刚见面他就满口的抱歉。我揽着他,“说啥呢媳妇,咱俩谁跟谁啊。”他反应过来,嘴里说着“媳妇你说啥呢”,硬是反揽了回来。他个比我高一点,可劲比我大上好多,揽人跟箍人差不多,我一下动弹不得。好久不见热乎的狠,互相取笑一会,再吹吹牛,不知不觉就到了家。
我问他怎么突然来了北京。他说他在网上投简历,被北京一家公司看中了,所以就来了。
“坐火车上的时候想到你也在北京,所以……”
“没事没事,我懂的。”我笑道。有为的情况我知道,不太好,他这次来得匆忙,肯定又没带多少钱,要是租房子的话,麻烦费事不说,说不定还贵。
“房租我……”
“房租别担心。这房子是员工宿舍,老板付钱。你就在这里好好住。”我冲他眨眨眼。
有为很感动,说等以后工作稳定下来,找到合适的房子后会立马搬出去。我哈哈笑道别急,慢慢来。行李放好后,我们两人就出去喝酒撸串。晚上睡觉时,幸好床大,一人一半,一人一被,倒也不挤得慌。
日子过得轻松又愉快。没了顾有枝,生活都明快了些。可我单纯了。顾有枝,哪是这种轻易松手的人。那天,在我送完女孩后回家的路上,他出现了,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拉着我上了车。
他说,带我去夜店。
去个什么夜店啊?我叫他停车,他不听,我又没胆量跳车,只好乖乖呆在车上。等到地方,车一停,我开门就跑,可惜技不如人,没跑两步就被人逮住,扯屋里去了。
刚进去,狂野的音乐声铺天盖地地向我压来。昏暗的环境,五彩的灯光,挤在一堆跳舞的人群,一切跟我想像中的一模一样。顾有枝把我拉到角落处的沙发上。这里稍稍安静一点,说话不必头贴着头。顾有枝似乎对这里很熟。他冲凑过来的人言语几句,那人点点头,转身拿来好几瓶酒,看瓶子就很高级。趁这空我忙给有为发了条短信,说有事晚回。那边顾有枝“砰”地开了一瓶酒,倒了一酒杯,递给了我。
我懒得理他,一把打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还得回家呢!”
顾有枝撇撇嘴,把原先要给我的酒一饮而尽,凑上前来,贴着我的耳朵低声问道:“你喜欢哪个女生?”
这个家伙,一如既往地听不懂人话。我受不了他离得这么近,呼出的气息打在耳朵上,有点痒。我躲开,他挤过来,我再躲开,他就一把揽住了我,“你喜欢哪一个?”
这家伙,属狗皮膏药的。“那个那个。”我随便指了个正在劲舞的短裤女生。那女生身材可以,在舞池里左摇右摆的,跳得十分带劲。
“那个吗?”顾有枝说着就走到舞池,与那女生贴身热舞起来。那女生也不避讳,蹭着顾有枝,跳得更加嗨了。两个人距离之近,就差贴一起了。
这什么意思?我无语地看着这场景,叫我指出喜欢的,然后他去泡,这是要羞辱我吗?更让我傻眼的是,他两跳着跳着,居然亲起来了!喂,才见面不到三分钟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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