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我们道歉了。他这么真诚,倒整得我跟有为不好意思了。
“对了。你的样子怎么跟昨天晚上差这么多?”有为好奇道。
我也挺好奇的。昨晚他那样挺好看的,可现在戴着眼镜,刘海放了下来,又变成了记忆中的书呆子。
“我觉得这样在学校里更适合。”江思文扶了扶眼睛,“在学校还是严肃点好。而且同学们都适应了我这种模样,要是突然变了样,大家说不定会被吓到。”
“哪有那么夸张。大家的胆子哪有那么小。而且你露出额头更好看,留着这么长的刘海太闷了吧。”有为嘴里说着,手伸过去把江思文的刘海撩了起来,“阿清,这样更好看吧。”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我上前“啪”的一下打走有为的手,转头对江思文道歉,“抱歉啊,他就喜欢动来动去的。”
“没事。”江思文捂着刘海,看不见表情,“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别走啊。”有为还喊人家。
“别喊了。”
“正说着话呢怎么就走了?对了,你刚才为什么打我!”有为不满道。
“谁叫你摸别人的?”
有为表情跟吃了翔一样,“喂!你用词太诡异了吧!我只是碰了碰头发,什么叫摸人家啊?”
“你觉得只是碰,那别人认为是摸呢?要记住两点:一,江思文是同性恋,二,他有男友。刚才你那行为要是被人家男朋友看到了,说你是男小三你都没法反驳。”
有为哀叹一声,沉重道,“我本以为男女之间交往时要注意一点,想不到现在男男也这样了。找个纯洁的友情就这么困难吗?”
“我跟你的友情就很纯洁。”我安慰他道,“我看不上你的。”
“你的安慰真是温暖人心。”
“谢谢。好朋友嘛,这点是应该的。”我毫不愧疚地接下赞美。
“你这家伙,脸皮越来越厚了!”有为把手上的篮球砸了过来,我伸手捞住。
“怎么?生气的话,篮球场上报仇啊。”我挑衅道。
“去就去!”
有为跟我一起去了篮球场。我俩本来就打算去打篮球,碰见江思文耽误了些时间,火急火燎地跑到篮球场,本以为没有位置了。可到那一看才发现想多了,篮球场上居然没有一个人。
“哎,今个怎么回事?怎么没人啊?”有为稀奇道。
这挺奇怪的。难道今天有什么事?但想想可能就只是凑巧吧。
来都来了,我跟有为又不想回去,于是就打二人篮球。打了没一会,有为停下来问我,“哎,阿清,那人看我们打球得有一会了。怎么样?要不要问他加不加入?”
我朝有为说的方向望去,那站着一个穿兜帽衫的男人,双手插兜,正看着我们。想到两人篮球的确不好玩,我点头赞同了有为的提议。
“哎,同学,那边的同学,”有为边说边往那边走去,“要不要打篮球啊?跟我们一块打呗。挺好……”有为的声音突然停了。紧接着他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有为?”看他不对劲,我忙喊道。跑过去后发现他好好的,“你怎么了?我以为你鬼上身呢。”
“什么鬼上身。我指方向呢。给他。”有为下巴往前示意了一下,“他不来找江思文吗。我给他指地方的。”
有为口中的他指的是阎湛,原来那个兜帽衫男就是阎湛。只瞧他双手插兜,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怎么这两口子一前一后来道歉的?不过看阎湛拽拽的样子,不像是来道歉的,倒像是来打架的。
“都给你指了方向,怎么还不走?眼不行吗?”有为出言讽刺他。
阎湛表情更冷了。
“走。阿清,我们接着打。”
有时候有为说话也是挺毒的。我感叹幸好自己是友军,要不然被他损一下,我不消沉个几天都缓不过来。
阎湛看着就像一个自尊心强的人。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是。他双唇紧闭,目光冰冷,面色难看到不好形容。如果他是狼人,估计早就变过身,把有为撕成碎片了。有为不识相,还在一个劲地刺激他。我忙拦住有为,冲阎湛说:“你到底有什么事?看你的样子,不是来道歉的吧。”
“道歉?”阎湛声音缓慢,一字字咬的很清,“我是来看你们最后一面……”
“待会你就去死了吗?”
有为插话功夫一流。这点我相当佩服他,还有他作死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
“要死的是你们!”
“哦?你一个小个子还想怎么得我们?”
如果我是阎湛,我忍不了。而阎湛,如我所料。不过在他动手的那一刻,我跟有为心有灵犀地互瞄了一眼,拔腿就跑。
这大长腿可不是白长的,阎湛一下被甩到了后面。跑了两三百米,有为对我说,“分头跑。我甩开他。”
我点头。有为立马跑得慢了,还转身大开嘲讽,“腿短追不上吧。有种跑快点啊。”
阎湛直奔有为去了。我毫不怀疑,他要是能抓住有为,绝对当场把他活剥了。不过看有为跑的方向,他是去找江思文了。
应该不会有事吧。
过了一会,有为才跟我汇合,完好无损的。听他说,当时那情况是万分紧急。他直奔江思文所去的教学楼,结果从一楼到六楼都没找着人,还被阎湛堵在了走廊尽头。一触即发之时,江思文从旁边的厕所出来了。
三人皆是一愣。
有为反应得快,他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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