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执拗地拦下了,只要太子殿下一个不高兴便可摘了他这不值钱的脑袋。
太子睨了他一眼,“若不是你忠心护主并且身为隋家小厮,否则你这颗脑袋怕是要今天就落地。”
小厮僵直了身体乖巧地点了点头,宋铭理听着外面的对话只觉得想笑,论起年纪他现在才束发,这样略显稚气的对话让他这个当事人有种诡异的羞耻之感。
“无妨,让太子殿下进来吧。”宋铭理回到了床上坐着微微扬声对外面说道,小厮听后如蒙大赦赶紧放行,当太子跨步走进屋内的那一刻,看着熟悉的脸,熟悉的衣袍,熟悉的发饰,宋铭理终是骗不了自己。
他现在,名唤隋卿。
☆、第三回
隋卿作势便要行礼,宋铭理赶忙制止他,“你身上有伤理当好好修养才是,再说你与我这样生分作甚!”
隋卿看了宋铭理一眼倒是也没有多说,乖乖地又躺了回去。
宋铭理突然浑身一抖,他怎么觉得这小子看他的目光包含了拳拳父爱之意,像是在看无理取闹的小辈一般,让他格外不爽。
“不过别以为你受伤了我便会放过你,等你伤势好了我们比一场如何?若是你赢了我便与你公平竞争,若是你输了,你就不能觊觎谦之如何?!”宋铭理说得理直气壮,一副“真是便宜你了”的表情,完全没有理亏的样子。
隋卿笑眯眯地不愿多与他计较。
真丢人啊……儿时的自己。
不管自己再怎么成熟,束发之龄终究是稚气未脱,隋卿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总算是把羞耻之意压下。
见隋卿不回答宋铭理自觉他是怕了,哼哼了两声脸上挂着满意地笑容,“你好生休息,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说罢也不待隋卿回答就带着自己的小厮离开了,隋卿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了被自己忽视的怪异之处。
这隋家无权无势,至于钱财虽是多可也算不得最多,若是为财杀人可能性还是较小,而且皇家这么明显地庇佑,凶手却还是对一个刚十五岁的孩子痛下杀手,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来人。”扬声对门外喊到,少年人的身体总是恢复很快,就这一会已是中气十足。
门外的小厮听后立马推门,“少爷有何吩咐?”
“让厨房做些清淡小粥端来,我醒来不多时就已饥肠辘辘。”这小厮倒是个活泼的,听后立马喜笑颜开应了一声“得嘞”就想往外跑。
隋卿哭笑不得,“回来!跑那么急作甚!”那小厮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反应停下,险些差点左脚绊右脚摔出个狗吃屎。
“我且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隋卿琢磨着这小孩倒是个忠心的可以留着。
“我?我啊……”小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叫阿豆,少爷比我虚上两岁,我今年十三嘞。”
隋卿点点头没再多言,挥挥手打发了他。
屋内重新恢复平静,独身一人时总会胡思乱想,隋卿想到了自己上一世有悲哀有愤恨,但更多的是疑惑,他一向很注意,却还是被那乔挽儿的蛊虫所控,一直神志不清地痴迷乔挽儿,可是这究竟是何时被下了蛊?似乎从遇到乔挽儿开始他便有些不正常了。
他的脑袋总是时而清醒时而浑噩,大多数是浑噩多于清醒,但是经历过什么,做过什么清醒了之后都一一想起来了。
他的谦之曾被他伤得那么深,他怎么会说出让谦之以女人自居的话来?他是给了谦之皇后的身份,可他也知谦之的性子,他不愿意束缚谦之,皇后不过是个头衔罢了。
隋卿大口大口地呼吸,胸口传来的疼痛如尖刀一般狠狠刺入皮肉又生生拔出,他不愿意回忆,可记忆却如潮水向他汹涌而来,逼着他认清自己的错处。
他曾带着那乔挽儿去找过谦之,乔挽儿依偎在自己怀中,谦之惊讶的看着他。
春光正好的日子里,他说过的话却像冰一样刺骨,“你身为皇后,自然是要管理后宫,既然已雌伏在朕身下,那你也和女人无异,索性不出宫了吧。”
谦之那不可置信的目光让他有一瞬的清醒,也让他记了一世。
想见他,好想见他……
缘分二字当真是妙不可言,隋卿这么想着就听到窗户有响动,本以为是那些凶手正神情戒备着,紧接着心心念念的人便从窗口跳进屋内笑得灿烂。
一眼万年。
“谦之……”隋卿忍不住低喃了一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生怕移开一点视线面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这目光太过灼热,韩谦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你伤好点没有,我爹将我锁在家中专心习武,所以来得晚一些,你可莫怪我。”
“不会,我怎么舍得怪你。”隋卿笑得温润如玉,可韩谦之总是觉得怪异,左瞧瞧右看看也未瞧出哪里不对劲。
“喏。”韩谦之将手中的物什随手一扔,隋卿接住定睛一看是上好的金疮药,这金疮药出自高人之手,世上也仅剩三瓶,原本都应在宫中。
上一世他怕谦之受伤,故而在未登基前先向父王求得一瓶送给了谦之,谦之那怔住后欢喜的模样让他一直记忆犹新。
现在这瓶送给谦之的金疮药又回到了自己手里,可他已不是宋铭理了啊!难道谦之心悦隋卿?
不不不,谦之是心悦他的,否则也不会嫁与他做他的皇后。
不对,他现在已经是隋卿,谦之还是不要喜欢那什劳子宋铭理为好!
心思几度转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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