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主子赏金赏银都是次等,若赏了高雅之物那可才是好的,能得脸不少。再加上玉儿平日里喜好弄花,高兴地使劲儿一福就要谢恩。
“若是你见着陈公公,就说孤传话与他,车洒水那看管兰花的人用着不便,他听了自然明白该怎样办。”
“奴婢谢恩,这就将此事办了。”玉儿起身朝后一甩帕子,提醒小福子别忘了约定之事,欢快百灵般地小跑出去了。
“这丫头当真是母后惯坏了,如此不稳重将来谁来求亲啊。”瞧她转眼没了影儿,祁谟便拿玉儿取笑开了。算来算去小丫头也留不住太久,的确需要留心好儿郎了。
“玉儿姐姐不愁良人的。只是殿下,陈公公他现下还是……”廖晓拂自知清晨办事有欠考虑,直了直身子,正色问道:“他……师父他还在气头上吗?”
作者有话要说: 支线人物就这样噼里啪啦地层出不穷,都笼络好关系我们的太子就要打副本了!激动!!!
祁谟雄起!我是太子.党!
第13章
祁谟正色回他:“气?他为何要气?”
是气自己徒儿贪恋眼前人而不惧自危吧?尽管心里跟明镜儿一般,祁谟也装作毫不知情。廖晓拂平日冰面人儿似的,话都不多,唯独拿这事逗弄他可爱得紧,眼巴巴儿地望着太子,那副说话再三谨慎的小模小样看得祁谟心尖儿都痒痒的了,恨不能多逗几回。
果真,小福子几次张了嘴要说,又几次没说,仿佛说什么都说不通,最终呐呐道:“奴才想着,师父恐怕气我给他老人家添事了。”
恃宠而骄这四个字就在廖晓拂舌尖上了。师父想必误会了太子,可他却清楚太子和自己干干净净的。至于太子为何这般信他,廖晓拂夜间添香时也琢磨过,恐怕殿下是查过自己的来路出身了,合宫找出他这么个三宫四殿皆不沾边的小公用着最安心。
“添不添事不是你说了算,孤不是没给他出路。还有,你怎么又奴才奴才叫上了,这话还要我说几回?”祁谟走近,忍不住碰他的瓜子脸,一指头弹在廖晓拂的帽顶上。
“奴才……我叫了这么些年,一时半刻的,改不了。叫顺口了呢。”小福子双手端正小帽,笑时双眼浅浅弯着。
“罢了,你爱怎么就怎么,谁叫太子殿都在你师父手里呢,若真把你惹了,你师父岂能饶过我去?”祁谟点着他的脑门儿问道,这话说得不假,陈白霜亲自趟浑水也就是想护着徒儿。这样倒好,他与陈白霜各自谋算各自的,多个人看着廖晓拂也是更放心了。
“殿下慎言!我师父办事有度,赏罚分明,断不会做出……”
“你看你又心急,都敢与太子嚷嚷了?让你师父听着了,还以为我这太子在寝室中如何把你欺负了。”祁谟就喜欢瞧他自己和自己较劲的神色,说得过皇太后却不敢说过自己去。又逗了几句他又怕真将人惹急,毕竟孩子还小,说什么都往心里记着,便指向点心匣子一吩咐:“喏,给你个差事。去拿来给你主子尝尝,膳前食些点心也好。”
因为太子喜欢吃甜,廖晓拂从匣子里夹出几块荸荠桂花糕,银针试过又切好尝了,端着小碟儿捧上来:“殿下尝尝,今日进上的点心就这一样甜口,其余皆是咸口,殿下尚且将就些吧。”
口腹之欲乃下品,这是父皇打小教他们的。祁谟摸不清他打哪儿看出自己喜甜,就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厨娘也摸不清太子爱不爱甜的,才做出寻常男子爱吃的花样咸点。大忌之事都被小福子知道了,祁谟却还不知道缘由,严谨了多年的自己竟在廖晓拂面前松了劲儿,不必掖着藏着。
“今日这点心的馅儿里别有洞天,想来厨娘不仅用了荸荠桂花,你也尝尝来。”祁谟料想这个年纪正是贪嘴,若要直接命他吃,小奴才必定又有千百条规矩不肯,就寻了这么个由头,“尝得出吗?若吃着好,就叫你师父给厨娘打赏去。”
廖晓拂试毒时已经尝了一块,这又尝了一块,还是摇头。“许是小福子没吃过好的,殿下吃吧,我尝不出来。”
“那就多尝尝,等吃习惯了再尝就了。”
“那就……多谢殿下。”
见他爱吃,祁谟干脆把小碟子推过去,看小福子被他哄得细嚼慢咽,身心都愉悦至极。过了会儿廖晓拂支吾一下,问道:“殿下何时放我出宫去看家人?”
放他一人出宫?恐怕祁谟是绝不放心的。“怎么?这样想家吗?”
小福子点头,用指尖将那碟子上的糕点碎渣一一捏起来吃了,恐怕多年未回是真想极了。
“若要出宫不难,只是太子陪你都见过师父了,你也得陪太子见见太师府的人。如此有依有据的出宫随孤出宫,还怕见不着你那哥姐吗?”
“太师府的人?”廖晓拂暂且把碟子放了,不解问道。皇后母家的人?太子这是要回去?
“是啊,有位故人,孤也想去看看呢。”
呵呵,可不就是赵太师府的人。这一回重活来过,除了找廖晓拂,恐怕下一位就是要找那个人了。攘外必先安内,唯有把上一世摸不清的事弄明白了,身边的眼睛耳朵清干净了,才能将害过自己的人一个个拔掉。
四哥啊,别来无恙。
几日后太后借着毒日骄阳赐下赏酒宴,选在了日落后的金瑶池边。皇上近来不怎么出养心殿,行宫也仍在修缮,怕太后恹恹没有好食欲,便吩咐各宫各殿的主子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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