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非池:“……”
看着掌柜顶着对自己办事能力满意至极的神色高高兴兴的走了,凤非池心里第一百八十次后悔给了他那一锭金子。
但所谓木已成舟无法再变,凤非池只好无奈的推开房门,他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便直接开始打坐,原本不知道隔壁是谁倒也没事,但知道楚听轩那家伙和自己只有一堵墙的距离,凤非池反而没了练功的兴致。
越来越多的问题从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也不知道这些年来那个笨蛋过的怎么样,莲冈决练到了第几层,江湖这么险恶他有没有聪明了些。
想来想去,一股厌烦的情绪直冲脑门,凤非池运气收工索性推开门走出了房门,跨出门的一瞬间他便往楚听轩所在的房间看,这才发现门是开着的,里面的人早就没了踪影。
凤非池发出一声冷笑,也离开了。
客栈不想再待,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个酒足饭饱,凤非池在大街上晃晃悠悠直到深夜了也不回去,也不知逛了多久,楚家的大门出现在了眼前,凤非池十分无语:“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抬脚就要走,走了几步又转回身,凤非池霸气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也好,正好去看看楚天横那个王八蛋现在怎么样了。”
说完便施展轻功,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便毫无声响稳稳的落在围墙内,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色不禁让人好笑,这么多年了这楚家怎么也不懂得装扮装扮。
凭着记忆在楚家逛了一圈,凤非池这才发现住在楚家府邸的人已然不多,而楚天横更是连半个影子都没有看见,他觉得无趣刚想离开,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这不是楚家的大牢吗?”凤非池眨了眨眼。
再走进一看,发现楚家大牢已然一副被荒废的模样,凤非池好奇心作祟索性大大方方的往里走,进去后才惊讶的察觉大牢的内部几乎还保留着七年前被烧焦的痕迹,黑漆漆的栏杆十分不结实的竖在地上,被火烤过的墙面看上去十分脆弱,但令人惊讶的是,整个地方却是被打扫的极为干净,似乎是掌管人故意不翻新似的。
凤非池继续往监牢里走,这才发现整个牢中已经没有半个犯人,终于,在最深处的地方他看到了一块巨大的墓碑,墓碑所用的材料一看便是用了上等的玉石,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挚友,凤非池之墓。
凤非池:“……”
他脑袋空白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楚听轩给自己立的墓碑?
凤非池站在原地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不由唉声叹气,楚听轩这个傻子,这么一大块优质的玉石,拿去给当铺换钱该有多好,给一个死人做什么。
他发现墓碑前的供台上还有很多新鲜的水果,凤非池也不嫌脏,直接拿起一个苹果就往嘴里塞,一边啃一边表情复杂的看着墓碑。墓碑上的字坑坑洼洼的,一看就不是专业的人雕刻的,想来楚听轩顾念他兄弟情谊,连这点小事都亲手包办了。
凤非池又重重的咬了一口苹果,忽然,一个人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过来,他暂时还不想暴露,只好迅速将自己藏在墓碑的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站在墓碑前才消失了,消失之后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凤非池的视线全被挡住了,以至无法判断墓碑前的情况,他烦躁的看了眼手中被啃了一半的苹果,刚想冲出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的叫了一声:“非池。”
凤非池不由在心里大骂,怎么楚听轩来这儿了?生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那么重的脚步声居然是这人发出来的吗?
混蛋,这些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的练功!
楚听轩站在墓碑前一动不动的盯了很久,他的声音突然充满了委屈,抬起头无助的又喊了一声:“非池。”
凤非池:“……”
楚听轩见没人理睬他,嗓子不由又带了些哭腔:“非池。”
两辈子加起来凤非池都没听到楚听轩发出过这么惊悚的声音,这导致他手里的苹果直接被吓的掉在了地上。
“谁?”楚听轩的声音突然充满着冷意,“谁在那里。”
凤非池“啧”了一声,无奈的只好从墓碑的一侧探出半个头,为了表示再见的慎重,他还特意露出了完美的笑容,调整着自己的音调道:“是我。”
楚听轩:“……”
凤非池见对方一副愣住的模样,只好被迫从墓碑后走了出来,伸出手在楚听轩的眼前晃了晃:“你傻了?”
楚听轩满脸通红的打了个酒嗝:“嗝。”
凤非池:“……”他这才发现这人的手里拿着一大坛酒,酒瓶已经空了大半,而楚听轩整张脸红的和苹果皮没什么区别。
这是喝醉了?
楚听轩终于反应过来,脸上不自然的闪过一丝惶恐,他忍着想凑过去摸一摸的yù_wàng,站在原地瞪着大眼睛看着。
凤非池从来没见过喝醉后的楚听轩,此时见他像个要玩具的孩子不由觉得有意思,打趣的问道:“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楚听轩表情看上去十分恍惚:“非池,你别怕我,你别走。”
凤非池皱眉:“你正常点说话!”
楚听轩被吼的缩了缩脖子,用弱弱的语调控诉道:“非池,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都不来梦里找我。”
凤非池:“……”
哎,算了。
凤非池实在受不了楚听轩这副傻瓜模样,只好受累将人先带回客栈,楚听轩见他要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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