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适容噗地一口茶喷了出来。看着在座的各位都翘首以盼的模样,感情他们把李祝当成他说的那个朋友了?
晏适容摇了摇头,讳莫如深地压低了声音道:“东市口卖猪肉的屠夫王。”
众人惊呼:“真假?!”
纷纷捂着心口难以置信。
晏适容比了一个“嘘”,“此事切莫对旁人提起。”
大家点头如捣蒜,不禁为这一段禁断之恋感慨了起来。
还未来得及再说上两句,松木门被人从外踢开,木门怯怯地晃了两下,发出喑哑难听的声音。
门外薛措长冠簪玉,长剑鎏金,一身黑衣,满脸阴鸷。
晏适容身边围坐的姐妹们坐不住了,齐刷刷跪下,“大人!冤~枉~啊!”
薛措未看他们,直盯着晏适容,咬牙问道:“可知错?”
晏适容垂下头,视死如归道:“本王知错。”
薛措恶狠狠道:“同我回去!”
晏适容双手交并到一起示意他把自己给绑了,哪知薛措倒吸了一口气,未再说话,大手轻轻地握着他手腕便将他拉走了。
薛措一手能大致握住晏适容两截腕骨,心里不由得想,他竟这样瘦。
孙流早在外头等候多时了,早前见到红莲司指挥史进去了,想必又是一场风波,哪知指挥使他并未带别的莲爷来,唯他一人闯了菊楼。且他命孙流驾车回府,竟不是要王爷去红莲司画押?实在是奇了。
孙流不知,更为奇怪的是马车里现下的古怪气氛。晏适容与薛措端正坐着,前者目不转睛看向窗外,后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薛措知这人浪荡,原先以为不过是逢场作戏,哪知昨儿夜里和他都那样了,今朝他该逛窑子逛窑子。
一路驶回四华巷,马车在王爷府停下,这一路薛措都气得不轻。晏适容欲下去,却被薛措拉住了绯红的衣角,似是有话要说。
也好,晏适容想,有些话是该说的。
“你先回府去吧。”晏适容这般交代道。
孙流回头看了紧掩着的马车帘一眼,到底是退下了。
晏适容:“我……”
薛措:“你……”
两人竟同时开口了。
晏适容道:“还是你先说吧。”
他刚说完薛措便捏了捏拳,颇有些踌躇又有些为难道:“你那处还疼不疼?”
晏适容:“!!!”
复又听得薛措轻声道:“对不起。”
晏适容一阵恍惚,有些年头没听见薛措用这样柔和的语气这样对自己说话了。
原来是对不起啊。
晏适容扯了扯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慵懒的浅笑:“昨夜的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你也不要当真了。说来,还要多谢你替我解难。你也不要有负担,往后该喜欢女人喜欢女人,我呢自是做我的fēng_liú浪荡俏王爷,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顿了顿,他笑得更为明艳:“就是请红莲司建春扫黄时多给本王留些情面罢了。”
薛措握拳的那手骨节泛青。
等晏适容下了马车他才反应过来去看,然而晏适容已如一尾锦鲤滑进了自己池子里,不复出焉。
薛措面无表情地下了马车,一个人孤独苍凉地走在大街上,晏适容适才的话仿若是刀,一个劲地往他心里捅。
【昨日的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为什么你不放在心上?
【你也不要当真了。】
我不。
【你也不要有负担,往后该喜欢女人喜欢女人。】
偏不。
【请红莲司建春扫黄时多给本王留些情面罢了】
薛措咬紧牙关,吐出一口气,声音如寒冰般冷:“你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每天设置的更新时间是0000 只有这个点是发文更新
但是凌晨两点我会粗来抢玄学,还有捉虫什么的,所以有时候提醒更新应该是假的。
大家早点睡早点睡啊不要和我一起修仙!
反正只要你们第二天睁开眼,就一定能看到我发了。
这篇很短的,九月份大概能发完。我不会坑掉!发誓!
☆、我来见你
这日,李祝雇了几个壮汉,闹上了王爷府来。隔着三重门也能听到他鬼喊鬼叫:“叫你们王爷给我出来!”
壮汉虽壮,却不如李祝底气足有气派,虚虚地附和着道:“出来嘛,出来嘛。”
李祝:“……”
早前李祝是想从巡防营叫两个人过来帮他站街的,也叫来了两个人。他们只听说要闹事,没听说要闹谁的事。等走到王爷府门口,看见圣上御赐的匾额便翻了脸变了卦。
两人纷纷劝道:“您和六王爷街头打架巷尾和的,叫我们过来闹一通实在没有必要,这不是伤了您二人的和气吗!”李祝刚想说“我同他有什么和气”,便见着两人夹着尾巴跑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们还是保命要紧先溜为上。
李祝恨这两个没出息如此胆小怕事,便去了闹市口撒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可算弄来几个壮汉。哪晓得又是这么些胆细之辈,温柔程度不逊于建春街四楼门口的招着帕子的姑娘:“过来嘛,过来嘛。”
分外油腻。
不过油腻也有油腻的好,总算把里头的晏适容快恶心吐了。
晏适容丢了耳里塞的棉花,还是觉得这厮聒噪得很。每回只要自己一惹着他,他便敲锣打鼓,恨不得整条街都出来给他评评理。
晏适容叹了口气,刚想要人把他请进来,只听“嘭”一声,影一落,李祝翻墙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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