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车的时候,乔筝问她:“你回家过年, 亲戚不会给你介绍对象吗?”
颜泽说:“不会。”
乔筝羡慕地说:“不催婚的亲戚啊,真好。”
颜泽笑了笑:“他们会问我, 孩子数学学不好怎么办, 英语学不好怎么办, 物理学不好怎么办,要不要上补习班,王后雄好还是薛金星好,学文科好还是学理科好?马上高考三加三政策就要出来了,肯定又有的问了, 我还得多了解了解这个,答不上来就尴尬了。”
车来了,颜泽带着行李站起来。
乔筝抱了抱她,很虔诚,仿佛是必要的仪式一样。
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文人爱浮夸,总是毫不吝啬地用夸张的修辞来表达爱意与思念。
颜泽感觉女孩的手臂收的紧紧的,温热的呼吸也喷在自己脸上,一开始她还不能适应这样的告别仪式,心说不至于吧,拍电影呢你,这姑娘待会不会还要追着车跑吧。
可是女孩的脸上,没有任何刻意表演的神色,一切都那么自然,仿佛命运安排。
除了父母之外,没有人这么对她,乔筝的表达永远让她捉摸不透,防不胜防,但当她这么做了的时候,自己却能很快的适应,这种契合感仿佛一直蛰伏在灵魂深处,只等一个激发的契机。
乔筝根本不用追着车跑,车站附近的路好多年没有修缮过,老旧又拥挤,自行车和小电动飞驰而过,而笨重的客车只能在后面龟爬。
客车的玻璃上贴了特殊的贴膜,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的人。
乔筝只看见雾蒙蒙的一片,她没再留恋,转身离开了。
乔筝回了学校一趟,同学们几乎走光了,很多教室已经上了锁。
老师们也陆陆续续地收东西回家。
三楼上只有雷老师还在,他大声地对着电话抱怨:“一年到头了学校就发两只鸡,我打开一看,还少了两只鸡翅,膈应银。”
乔筝把养在窗台上的两盆多肉打包带走,又回繁花锦苑拿上她和颜老师的鸡,她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一阵喜悦油然而生,什么都是双份的,她的和她的。
她在路上看到许呈和杜一心了,两个人也是抱了一下,但很快就分开,然后往相反的方向走,谁都没有回头看。
乔筝希望今天的九月他们还会是情侣。
腊月二十八,乔筝的姑姑一家来了。
姑姑家有一儿一女,表姐在上海做服装代理,现在正是生意好的时候,连过年都抽不出时间回家。
表弟一直在市里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有固定的工作。
听姑姑和爸爸交谈,自己这个表弟有回来发展的意思,可是他学历低,也没有技术活,三天两头换工作,没有攒下什么钱。
“小乔,你们学校缺不缺保安呀?”姑姑问她。
乔筝说:“这个……好像不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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