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侧门旁,朝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仿佛在把自己最重视的珍宝展示给小荷花看。
月光温柔,微风轻拂捎来些许杏花花瓣,洒在少年微笑的眼角。这少年此时穿的只是一件洗的发白的旧长衫,脸上也是灰扑扑的,可是无端的,小荷花却觉得再没有比他更耀眼的人了……
他将小荷花扯了进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口型说道:爷爷睡了,我们动静小些,先回我的屋子。
说罢指了指右手边的屋子,两人便轻手轻脚的进了屋。
少年进屋后马上就像被抽干了力气,躺在床上不动了,四仰八叉的,他拍了拍身边的空处,有气道:“好累,快来睡,明天还要早起做活。”
谁知半天过后,竟是半点动静也无,少年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却发现小孩怯怯的抱着桌子,进屋半天也没挪窝。
少年叹了口气,打了个呵欠,那眼皮都皱成三层了,他耐着性子对小孩说道:“你怎么不来睡,莫非你还有认床这种富贵病?”
小孩小声说了句:“我……我想洗澡。”
少年一听,居然是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马上翻了个白眼:“洗澡?我都是半个月洗一次的……”
小孩一听,原本是抱着桌子腿的,听到这话,马上就退到了门边,身体力行的表达出对他的嫌弃。
少年看到这出,当下就不开心了,一步并作两步冲到门边,指着小孩的鼻子难以置信的说道:“嘿!你居然还嫌弃我?恩?”
小孩这会倒是机灵,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撒了人生第一个谎,他表情及其严肃的摇了摇头。
见他摇头,少年这才作罢,抬手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似是觉得不臭,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歹这口气是顺了,少年这才纡尊降贵的出去给他打了盆水进来,又给他拿了块方巾,小孩看到水,眼睛都亮了,三两下脱了上衣,开始擦拭身上。
少年也是困极,打完水就软成一摊泥,彻底趴在床上不动了,难得他没有彻底睡着,眼睛闭一会,然后再勉强睁开看看小孩,像是有些不放心他。
过了一会,他像是看到什么东西一样,突然就起身了,揉着眼,俯身盯着小孩的胸口说道:“你这伤是怎么来的,怎的伤到了这里?莫非是打架打的,那你蛮能耐的,可比我厉害多了……”
“……”小荷花垂着眼没说话,祁明心却看到了他左边胸口有一处粉色的伤疤,像是有些年岁了。顿时他想到了前次做梦那钻心的疼,可不就是初次见面是这少年掐的么!他顿时就想跳起来打人……
眼看小荷花不讲话,少年也不追问,又打了呵欠,慢慢的挪到床上说道:“你别怕,以后要是有人揍你,我就给你打回去……”
小荷花心下微动,没有答话。好容易把身上收拾干净了,穿上少年给他准备的衣服,正准备去床上休息,走了两步,却发现他动不了,他用力一挣……
下一瞬间,少年就听到“咚”的一声,当下就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左右看了看,却发现是小孩不知道怎么就摔倒在地,还是脸着地的那种,少年这会瞌睡也没了,连忙起身去扶他,祁明心感觉这鼻子该被磕掉了,钻心的疼。
谁知眼前的少年看到他起身时的模样,顿时就笑的东倒西歪,眼看着腰都直不起来了,嘴里都说不出整句了,只听这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哎呦~哎呦,哈哈哈,我忘了,你比我矮上不少,这衣服你穿上并不合身……”
由于他身形比小孩高出不少,小孩穿上衣服后,活像是唱戏的武生套上了花旦的衣服,透露着强烈的违和感,配上小孩委屈的表情,少年实在是忍不住,憋的眼泪都出来了。
小荷花看他这样,顿时眼泪就下来了,满心都是委屈,他胳膊上,腿上可还都还是伤口呢,于是就开始嚎嚎大哭,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这下少年也慌了,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口中说道:“你别哭呀,别哭,我……我不是有意的。”
到这里的时候少年还比较正常,谁知下一句他居然说道:“其实我不想笑你的,但是你刚才那副样子真的是太好笑了,哈哈哈……要知道,这衣服穿在我身上时可不是这样的。”说完他还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
小荷花现在后悔的要死,他再也不要来找他了,他要回荷花池,再也不出来。
他拉开门,提起衣服就开始往外跑……
他还在跟着小孩跑着,转眼却看到陌生的屋顶,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醒了,这一晚也算是过得丰富多彩了,又是市井找人,又是勇斗莽夫,完了还非得再摔一跤才能醒,他无奈的盯着头顶的木头发着呆,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第二十二章 新晋媒人
这天清晨,卞昱清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带他去书房,他寻思着,莫不是昨日没有听清楚,竟不是早晨去书房?他起身走了出去,门口有个正在扫落叶的小厮,他回屋在纸上写了几句话:书房何在?今日公子可需习字?
他把写好字的纸递给那小厮,小厮冲他摆了摆手道:“您来的不巧,公子出府都好多天了,等他回来,自会有人来请您过去。”卞昱清了然的点了点头。那小厮看他没走,好心的又说了句,“我们家公子很好认,他左手背上有个暗红色胎记。”
卞昱清脑中突然就出现先前两人在马车里救过的那人的身影,那血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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