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野阔从年轻的大男孩眼里看到了仰慕和爱意,表面接受了他的感情,却是想要利用他。除了高晁,项野阔对别人不感兴趣。过于强烈的爱和恨有时会模糊界限,让人变得盲目而疯狂。现在的他,就是这样一个疯子。
高晁听到敲门声,合上笔记本塞到企鹅梆梆下面,光着脚踩过地板把门打开,看到门外的大项不由得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项野阔提起手里的餐盒:“给你送夜宵。”
高晁笑了笑:“谢谢,正好饿了。”
两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项野阔把餐盒打开,将筷子递过去:“这几天有好好吃饭吗?”
高晁:“有啊。”不仅吃了,还没少吃,什么火锅、麻小、烤鸡架,香喷喷。
项野阔一脸心疼:“别强撑了,我来除了给你送餐盒,也是给你送肩膀的。”
高晁挑起嘴角:“我真没事。”
项野阔拍拍他的后背:“发布会上,你打算怎么做?”
高晁一边吃着饭一边含糊地说:“不知道,听听江枫怎么说吧。”
“那个人一口咬定你占了他的便宜,证据还很齐全,恐怕……”项野阔留心着高晁的表情,不想放过任何细节,“无论这件事的结果如何,肯定会对你的事业有影响,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高晁叹了口气:“没想过,我爱写作,写作使我快乐,如果不能写作,我可能会死。”
“别这么说。”项野阔一把搂住高晁,“你不会有事的,不管怎样,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高晁拍拍他的手臂,目光瞄向他袖口里隐约可见的疤痕:“谢谢你,大项。”
如果可以,项野阔很想把此刻看起来很脆弱的高晁推倒在沙发上,狠狠地占有他,报复他,夺取他,爱他。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忍着内心的冲动,放开手继续陪着高晁把饭吃完。
在这之前,项野阔把所有相关人士、各种细节都确认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才稍感踏实。池久虽然回来了,但现在池家的集团内部乌烟瘴气,人人自危,面对苦心培养的孙子的反击,老头子不肯善罢甘休。
到目前为止,祖孙双方团队里不断有人失去股权、身败名裂、重病入院、接受经侦调查……池久困于鏖战之中,已经是分身乏术,当高晁从神坛上跌下来的时候,接着他的人只有他项野阔。
第二天出版社的发布会如期举行,各界人士出席,媒体占满会场,紧张激动地等待着最后的一锤定音。
高晁坐在台上,安安静静,似乎已经放弃了争辩。项野阔已是迫不及待,想要去吻掉他躲在人后留下的泪水了。他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神情,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床伴江枫脸色是如何苍白,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高晁身上。
主编严肃地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开场白,汇报了一下目前专家对于两本内容相似度鉴定的进度,以及法律程序进展到了哪一步。
媒体还记得这些日子江枫是如何声泪俱下地控诉高晁利用自己获取暴利和名声,是如何心疼自己的作品未经面试就被剽窃包装成了另一个模样。
而另一位沉默至今的当事人,终于要开口了。
高晁挺不喜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的,他有点腼腆地说:“很高兴有那么多人关注和喜欢我的作品,虽然大部分人说我是的是抄袭的……呵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抄袭的。”
媒体顿时兴奋起来,这是怎么了,承认了吗?项野阔在台下差点站起来,有点不敢相信高晁会这么说。
高晁打开面前的笔记本,文档被投映在大屏幕上:“只不过,我‘抄袭’的是我自己的。江枫的是在大学期间完成的,听说很多人认为一个刚上大一的学生就能写出如此深刻的作品,实在是天赋过人?其实这本,是我初中时候写的。”
台下的议论掀起高/潮,嗡嗡嗡嗡潮水般涌来。高晁不得不示意他们安静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硬盘:“当时我小升初,我的父母为我买了第一台电脑,这本就是用那台电脑一字一句敲出来的。不过年头太长,电脑坏了,好在硬盘还完好无损,初版就在里面,欢迎查验。”
说完,他又从包里拿出一份手稿:“我还曾把其中几部分打印出来,拿给我的语文老师看,他帮我做了一些修改和批注,都在这上面。”
江枫说是大一时写的这本,已经被誉为是天赋过人,现在高晁拿出证据是初中时写的,这该怎么评价?天才吗!
高晁看向台下项野阔木然的脸,说:“我不清楚江枫为什么会有一本框架主线和主要人物都相似的文本,可能这世上真的会有脑电波同步这种事也说不定。我的都是我亲自写的,我虽然不是个自信的人,但唯独在这方面我可以说一句,我不屑于用代笔作家。”
高晁的声音很平淡,既不骄傲也不恶毒,可他最后一句话却让项野阔感到胸口被利刃刺穿了一般疼痛。
其实高晁很想说,呵呵,死刁民,想不到吧,爸爸我早已料到了一切,从开始就做好了战斗准备,就等你出大招的时候怼死你。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高晁之所以会提前在家构思并写出来,主要是他想起了一件事。当时他被吕春望看破秘密,从家里搬出来,心情抑郁,精神恍惚,拖稿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出了车祸,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
他的主编是个没什么人情味的人,始终想把高晁打造成一个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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