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喊无聊,吃着干果,硬生生消磨掉的那段时光对后面排队的人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好在,这一次展放没有“喊无聊”,他说,“累了。”
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位衣衫质地华贵、头戴金冠的青年,对方长相赏心悦目,骨节分明的手指看上去格外吸引人,哪怕捏着一根草,也丝毫不损其贵气。
展放吹掉手中的草叶,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青年静静看着他,似乎不善言辞,他微微蹙着眉,像是在思索,又像是等待。
展放提醒他,“躺了这么久,感觉骨头都酥了,想松散松散。”
“公子,小的为您按摩。”
后方窜上来一个瘦猴,贼眉鼠眼谄媚道。
展放没理他,只盯着青年看。
其他人便知道就他什么意思了,你一言我一语地提点青年。
“主子,我来!”
青年的一个护卫上前,要代替他。
青年抬手止住他的动作,“不必。”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沙砾磨坏了嗓子,配上他那副出众的好样貌,让人听了打从心底里觉得难受,为他惋惜不已。
“主子!”
其他护卫面带焦急,他们明显不愿自己的主子去做这种伺候人的活计。
青年走近展放,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
展放微微侧头,视线落在肩头那几根手指上,不知怎么眼睛就有些无法离开。
手指瞬间收紧,展放闷哼一声。
他反应很快,一手扣住那只手,身形侧转,另一手拍向青年。
不过几息时间,两人过了数次招数,你来我往,倒是势均力敌。
展放的左手毕竟刚刚移植,力量以及灵活活性都比不上右手,为使二者差距尽可能缩短,他频繁使用左手,很少动用右手,因而,刚开始看起来他落于下风。
青年的招式比展放学得那些高超,可能是他由人保护惯了,经验上略微欠缺,在展放逐渐适应左手之后,很快追赶上来。
二人旗鼓相当,一时间,谁也无法击败谁,能最大限度地释放自己最大的潜力,因而战况越来越激烈,双方的攻击亦是愈发凌厉。
那些护卫们牢牢护住二人的战斗圈子,外人一概无法靠近。
其他人等得心焦,可是又没有别的招,只能不停地看着日头,期盼打成一团的两人速速停手。
“嘭!”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青年心下不耐,不想过多与其纠缠,这一掌就用了近乎全部的力量,击向对方的胸口。
若是击中,对方怕是不死也要重伤。
展放来不及抽身,只能用左手回防,另一手拍向对方肩头。
两人俱都后退几步,才堪堪停下卸掉对方的力道。
展放的左臂骨折,青年的肩头也受了伤,正用一只手扶着,眉头微微皱起折痕,现出一丝痛苦之色。
那道让众人瞩目的门陡然出现在一侧。
众人窃窃私语。
有人纳闷:“是展公子输了?不能吧?明明都受了些伤,应该平局才是。”
旁边的人不耐烦,“你懂个屁,门都出现了,肯定是展公子输了。”
“太阳就要下山了……我感觉我悬了,怕是回不去了。”
有人只关心这一点,目露哀色,有些泄气。
青年扶着肩头,踏向那扇代表希望和家的门,推门之前,他突然回过头来,望向展放。
“嗖——!”
一道影子被其掷了过来,展放抓到手中,才发现竟然是薄薄的一个小册子。
白色的宣纸,劣质的笔墨书就,但是上面的字却是好字,一手蝇头小楷极为整齐。
“这是什么?功法?”
展放迅速扫了几眼里面的内容,发现居然上面记录的竟然是某种内功心法,讶异地抬起头来。
青年此时已经推开门,消失时传来模糊一句:“……无或。”
“什么无或?无或功?”
展放询问的目光召向剩余的护卫。
护卫们冷冰冰的似没有人气,一人上前,“展公子,聂十前来讨教。”
展放也不搭理他收起册子,抬头望向天空。
众人心中起了不详的预感,果然,就听这位祖宗说,“啧,都这么晚了,该吃晚饭了吧。”
众人还能如何,他们不敢逼迫,若是其一个不耐跑远了,剩下他们这些战五渣可没办法去寻,因而他们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这些护卫般的人物,以及展公子的慈悲怜悯之心。
见护卫们傻愣愣的站着,其他人心下暗唾,挤开他们来到展放面前,抱着展放的腿苦求:“展公子,求你了,我家中上有老家有小,只我一个劳力养家糊口,若是我回不去,我家中老小可就饿死……”
“我输了,你回家吃饭去吧。”
这人好不容易几处几滴泪,还没落下就听到这么一句,突然就傻眼了。
可门出现了。
这是真的?
我把展公子给‘哭’输了?!
这人腮上挂着泪珠,迷迷瞪瞪就推开了门。
“展公子!”
“展公子——!”
众人犹如打了鸡血,哭嚎声一个比一个大,震得展放耳边嗡嗡直响。
“我输了,我输了,我输给你们了!”
他没好气地道。
门再一次出现,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只容一个人进出的宽度,而是足够这些人一拥而上。
“谢公子!”
“公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公子,日后见了,请你去我家吃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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