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他所过之处,头颅一个个抛起,血迹泼洒,染红了这片旷野。
天空云卷云舒,这一瞬间,日光没有被云遮挡,毫不吝啬地泼洒热度。
阳光垂落,众人身上这才感觉到些微温暖,从刚才的修罗血河般的残酷场景中回神。
“公子!”
王大热切的眼神,宋琦等人既热切又戒备的态度,以及各怀鬼胎的另外十人,一一落入展放眼中。
他用地上的尸体擦干净刀身上的血迹,将刀收入刀鞘,然后看了看天色,冲众人露出和煦的笑容,“耽搁了会儿,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他的身影很快,王大全力奔跑才不至于跟丢。
其他人不敢耽搁,咬牙跟在后面,没有时间去与同伴交流自己对刚才情形而产生的感慨。
*
“天……那是……”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众人停下步子,远处那郁郁葱葱的密林映入视野。
“是树林子!”
“这儿竟然有树林?!还有人!还有房子!”
……
是,房子。
这些人动作倒是迅速,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将房子盖得差不多了。
展放弯唇,“今晚有房子住了,或许就不用东躲西藏躲着那些邪门儿的黑气团了。”
他此话一出,众人的眼神更加热切,灼热地盯着那些已然成形的木屋。
展放一个纵身,登时掠出一段距离。
王大不敢松懈,紧跟其后。
他们距离森林边缘本就有段不小的距离。
一路而来,在森林边缘建造木屋的那伙人早就看了个分明,有几人将手指放至唇边,几个响亮的唿哨响彻四周。
在展放停下时,还有人时不时从森林中出来。
是有部分人在森林中探查,听到唿哨就赶紧从中跑回来。
王大紧紧盯着这些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现在,已经差不多有近百人了,这些人乌泱泱聚在一起,只数量就足够让来犯者心惊胆战。
为首之人是一位健硕的中年人,他手握钢刀,利眼眯起,视线逡巡,最后落在展放的脸上,“你是领头的?”
话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只是,展放尚未开口,他身后就有人窜出来。
“不,不是,我们与他们不是一起的。”
说话的是名形容十分落魄的男人,发丝蓬乱,眼圈发黑。
中年人嘲讽一笑,只看着展放,眼中那意思就是在说展放太逊,竟连手下人都管不住。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不想死就赶紧滚。”
中年人身旁的一名手下站出来放狠话。
窜出来的落魄男人连忙挤出谄媚的笑脸,“小人,小人愿意加入你们,我这里有饼子,有饼子。”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几块掰碎的饼子。
“死贼囚!竟然还藏着吃的,奶奶的,贵三儿,你等着瞧!”
展放身后显然有人认识这人,骂骂咧咧,明显是被这贵三给耍了。
中年人走近贵三,贵三低头哈腰,露出惊喜的神情。
可这表情维持了没有一息功夫,就变成了惊悚,他低头看着捅入自己腹中的钢刀,不敢置信。
一脚将人踢开,钢刀从贵三腹中拔出,血迹从上向下集合,最后自刀尖滴落成注。
“这种货色,活着也是浪费。”
中年人眼都不眨,说道。
见展放无动于衷,中年人的眼睛在他腰间的刀上打了个转,然后说道:“老弟,怎么称呼?”
“展放。”
王大等人这才知道公子的名字。
“展老弟,你可有何打算?”
展放指了指越来越接近地平线的太阳,“太阳下山之前,先有间木屋落足。”
中年人的手下闻言齐齐出声奚落。
“你算老几,还想有间木屋落足?!滑之大稽。”
“小子,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简直不知所谓!”
……
“我看这小子长得倒是不错,若是老大开恩,或许赏他一晚也说不准呐,哈哈。”
这些人越说越往那猥琐的地方说,展放被污了耳朵也不生气,笑眯眯道:“我敢说自是敢做,敢做必然就能做到。”
“狂妄!”
“老大,给他点教训尝尝!”
中年人微不可见地点头,他手下四五人就如放了绳索的疯狗手持武器冲了过来。
展放敛了那副故作烂漫的笑容,冷冷挑眉,腰刀出鞘,只见寒光闪烁,人影交缠腾挪,金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不过片刻,那五人就倒在地上,哎呦呼痛。
展放踩着出言猥琐那人的脊背,在中年人大喝的一声“且慢!”声中,窄刀噗嗞入肉,紧接着又拔了出来。
那人后背心破了个窟窿,鲜血汩汩流淌,僵了一下就撒了气,没了声息。
“哎呀。”
展放皱起眉心,惋惜地“啧啧”几声,道:“怪我反应不及,若是老大出声再快一些,这位兄弟也不至于白白送了命。”
他这副故作姿态的模样当真是让对方恨得牙痒。
可是,他表现出来的速度与武力,亦是让对方忌惮不已。
中年人心念电转,眼见日头一点点没入地平线,光线越发昏暗,不欲与对方再起冲突。
“乐茗,带展兄弟去最新盖好的那座木屋。”
展放带着王大六人径直往那座木屋而去,剩下的九人想要跟上,却被那名叫乐茗的年轻人拦住。
“展公子,这些可也是你的手下?”
在九人一脸焦灼中,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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