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申致希把脸埋在膝盖里,任凭那失控的液体不断从眼眶中汹涌而下。他不想再压抑自己的情绪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切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真正看到的时候才发现他受不了。特别是在看到李聿明知他看到了这一切,知道他被郑婧晶羞辱了,李聿还能坚持演下去。
他不懂,难道拿到证据比他的感受更重要吗?为什么李聿可以那么冷静的继续下去呢?为什么啊!
林斯瀚看着那瘦弱的双肩不停的颤抖着,想了想还是把他抱进了怀里。申致希本来是把脸埋在膝盖里哭的,可是在被林斯瀚抱住的瞬间,他忽然抬起头,把脸埋进林斯瀚的胸膛,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了。
“不要克制,想哭的时候还要忍耐太痛苦了。”
林斯瀚抚摸着他的后脑和脊背,一下下不停的亲着他头顶柔软的发。眼看着致希被伤害他却不能做什么这才是让他最痛苦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一开始就清楚利弊关系的话他才不会忍耐。
也幸好李聿一开始就和他开诚布公谈的很明白。所以,虽然见不得致希难过,但他也知道,这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比起以后可能面临的更大伤害,这一时的小痛苦真的不算什么了。
此刻他能做的就是好好陪伴致希,等致希哭够了再开导一下就好了。致希是个聪明的人,眼下也只是因为心理准备不够充分所以变成这样了。
林斯瀚陪着他在楼梯坐了好一会,却忽然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扰了。
原来是送酒上楼的男生在他家门口按铃叫人。
林斯瀚本来想让致希等等,他先去处理一下。可是申致希却摇摇头,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深吸几口气站起来,跟在林斯瀚后面进去了。
刚才是他一时没忍住,居然在外面就情绪失控了。可是当时他顾虑不了那么多了,看到安全通道的门,他想都不想就推开了。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的习惯使然,毕竟他已经很习惯在安全通道处理坏情绪了。
林斯瀚去洗手间拧了一把毛巾给他擦脸,申致希坐在了桌边上,按了火锅的开关。他让林斯瀚去厨房拿些冰块来,打开啤酒准备喝。
林斯瀚本来想拦着他的,可是看到他哭的红肿的眼睛和嘴后又不忍心了。他知道现在致希需要把情绪都发泄出来才会开心,于是他拿了冰块和杯子,坐在致希对面陪着一起喝。
他们默默的吃着晚饭,致希喝的比吃的多,林斯瀚有心拦着却也不好真的拦着,只能尽量给他多夹菜让他好歹多吃一点食物进去。
本来一开始林斯瀚还能找一些话题的,可是说到后来发现致希不是不回答就是嗯嗯啊啊的随便答,他想了想放下筷子,决定好好跟致希说一说刚才发生的事。否则这样看来,致希还是在钻牛角尖。
林斯瀚这边正想开口呢,那边忽然门铃响了。他皱着眉看看墙上的钟,这个点谁会忽然到访?他的助理是不会在没有联络的情况下突然来的,而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家在哪。想到这林斯瀚还是决定去看一看到底是谁。
他打开猫眼往外一看,却被一大束硕大的白色满天星挡住了全部的视线。他疑惑的扣上安全链,把门打开后从门缝看出去,发现那一束花是被人抱着的,而花的下面是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
“开门了?呀,先把门打开啊,这花重死我了!”
一个有点熟悉的带着聒噪却很好听的声音从花后面传来,林斯瀚取掉安全链把门打开,那一大束花忽然被对方塞进了他怀里。接着他就被一双手往后推了几步,刚站稳就看到那人从他身旁走过去了。
他赶紧把花放在地上,那人却径直走到餐桌旁边坐下,打量了一下满桌的食物。接着对那个嘴里含着牛肉丸子却没有咀嚼而是呆滞的看着她的申致希露出一个甜美的笑:
“饿死我了,签了一天的名手都快断了还要抱这么大一束花。你这的洗手间在哪啊?我先洗个手再吃东西。”
那人完全不客气的动作和语气让屋内的两兄弟都无语了,本来是压抑的气氛,却因为这个忽然到访的客人而变得有些模糊了。
那人洗了个手重新回到桌边,发觉林斯瀚还在门口傻站着,赶紧朝他招了招手,语气轻快活泼:
“致希的哥哥,快过来呀。一起吃一起吃。”
申致希就这么看着崔浅客似主人般坐下,拿了双干净的筷子夹起一片鲜牛肉就开始涮,一边涮还一边用眼睛打量着其他食物。那双灵动的大眼睛上擦着淡淡的金粉色眼影,此刻正随着嘴馋的主人滴溜溜的转着。他又看了看崔浅的衣着,一袭珠光色的复古风蕾丝蓬蓬裙,腿上穿着半透明的白丝,鞋子是同样玫瑰金色的复古雕花高跟鞋。
那头栗色长卷发披散在身后,头上戴着简单的米色编织发箍,脸上的妆容很恬淡,可是却衬托出她甜美的气质。
她没理会申致希打量的目光,而是在吃了几口牛肉后才想起口红还没擦掉,于是又抽过桌上的纸巾小心擦掉唇上朱色的膏体。
“你们怎么不吃啊?这辣味太正宗了,我好久都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麻辣火锅了啊!”
林斯瀚在无语了好半天后才走到桌边,问她怎么会忽然出现的。
“肯定不能是未卜先知啊。我哥给我电话,刚好我结束通告就过来了。啊!对了,那束花。”
她放下筷子走到门口把那束比她身体还宽了至少一倍的满天星拿起来,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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