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这群老油条,怎么下手还是没轻没重?“
又对着手机道:“你知道发帖人是谁了?所以呢,你能让他把原帖删了息事宁人吗?”
路识珺又夹起了另一根油条表演碎纸机,钟沭黎一面给对方倒了杯豆浆一面说道:“你既然选择相信自己的朋友又何必来问我。我与陆思婕的关系与我同你们之间并无不同;就算我有心介入,我们相识前他们已经分手了。”
话筒那边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老板,昨晚突然出现的扒皮水军,是你做的手脚吧。就算高慕明理亏在先,你怎么能如此道貌岸然地撇清自己在其中的作用,难道他的幸福比不上你的清名吗?“
路识珺看向钟沭黎,他端坐着如沐春风,像是多年前在谈判桌上运筹帷幄的样子,眉眼温和,口吻也是文质彬彬:“他人的生活幸福并不是我的义务。我承认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因为我过得不太好,可绝大多数情况下,我只是在生活对他们做出选择时做了一些推助。那些处于有更好的路可选的情况下,而走到怨天尤人的路上,试图阻碍我的生活的人,我并不会怜悯。“
对面似乎被他一本正经地撕破脸皮暴露吃相的话语震住了,一时没有回话。
钟沭黎补充道:“还有,喜欢一个人的话,放纵绝不是对他人生的负责,成全才是。”
话音刚落,通话便被掐断了,钟沭黎笑笑,放下了手机。
“我还以为像是‘你们的幸福不是我的义务,但遵从我的选择以获得幸福才是你们的义务。’这样的话只会在四年前的钟沭黎口中说出来,没想到今日听到了同工异曲呢。”
钟沭黎半歪着头:“看来昨晚立了个flag,这件事还是要劳驾路先生在学校面前暗示一下。”学校的公关手段虽然迟缓粗暴,只有开会找辅导员层层威胁和删贴之类的毫无技术含量的内容,但效果往往立竿见影。
路先生猛然挺直了摇杆,右手挥至眉际:“yes,s;
“这份电子请柬做得不错,学生的手笔?“两人正坐在一张沙发上,挑着电视剧间隙的广告消磨漫长的午后,路识珺的手机震了震,是来自济泽的邮件。
“是一个女生做的,一套三式,根据校友的年龄选用了相同主题的不同载体和色调。”
路识珺挑眉道:“所以我一个ls总监整天指挥下属为基金会宣传鞍前马后,就拿到你们最low的邀请?“
“话不能这么说,那孩子当时为了这套设计可是椎心泣血。有次她深夜两点打电话问我,可不可以借鉴网上的版本,边哭边说,我还以为是午夜凶铃。不过,我可以想象她被回绝后想顺着电话线一路砍刀加火花的爬到自己床头的情景。”
路识珺为他的想象感到不寒而栗,当年自己这份孤怨的心情不遑多让,遂叹道:“这女孩怎么忍心这样虐待压抑自己,难道大学里还没收水果刀吗?实在不行,倒腾点硫酸铜放茶里也行啊。”
“我当年应该没罄竹难书到这种地步吧。”钟沭黎白了他一眼,“不是你的直接上属,却带你当了两三个月的临时助理,算不上刁难过你吧。”
路识珺作势要掐他脖子:“我入职第一年做的设计,有20就是你一句‘毫无张力’毙掉了。”
又怨妇附体,抹泪道:“可怜我的未出世的孩儿们,未曾见过甲方爹爹就纷纷断了气。”
“人家乔昀都没有你这么娇气,边哭边赶上了de,虽然那次还是被我毙掉了。”
“等一下,乔昀,难道不是你那个朋友?”
钟沭黎道:“恰好同名而已,济泽这个是个小姑娘。对了,男版乔昀这两天正好在柳城。前两天托他帮了忙,不如我们出门请他吃顿晚饭。”说着低头发起了短信。
路识珺耷拉着眼皮:“你昨晚的碗筷还没洗好,不会想把这当作脱身的法子吧。再说了,我跟那个医学生就见过两次,吃饭时难道聊生殖安全卫生措施的广告创意吗?“
“人家已经是医生了。走吧,他刚回短信,说是有时间。“
那天也是周六,高沭黎便把路识珺载出来,说是要送一个朋友出国。
他躺在沙发里不肯动:“合着你们兄弟依依话别,我在旁边给你们腾行李?”
“乔叔家的晚饭,不蹭白不蹭,你就坐那动嘴就行。对了,你看过□□一类的书没?“
“初中的时候看过。”
“那就不怕冷场了。这家伙一直想弄一本古代生殖卫生考出来,你到时候随便应和两句就行。”
乔昀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身着便服,踩着人字拖,意味深长地打量着造访的两人。路识珺发觉自己很难形容这种自带强迫症气质的人,分明浑身都是标签却仿佛会在你给他定性的时候撕破伪装大开杀戒。
高沭黎介绍道:“路识珺,我朋友。”
乔昀温和招呼后,挑眉笑道:“是什么朋友啊,以前没见过,口味不错呢。”
两人心照不宣地尴尬了一秒,还是高沭黎捣了乔昀一下:“别乱说,是我公司同事。”
三个年轻人乖乖在乔叔乔婶的审视下扒完一整碗饭,便捋起袖子搬起沉若灌铅的行李来。
高沭黎无奈道:“你这哪里是出国,是要移民吧。去的不是美国吗,何必把这些英文原版书搬过去?“
乔昀袖手道:“我已经壮士断腕舍了大半的书单了,这些都是不得不带的。资本主义奸商你又不是没体会过,到美国再买书可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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