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决定,楚青不置可否,这让他如何不生出滔天的好奇心,忐忑地、紧张地期待着那个决定。
“白凡,你进来一下。”韩定喻推开办公室的门朝外喊了一声,白凡一个激灵,整个人紧张地发抖,终于来了!
他很难去描述自己隐秘的期待,但是从韩定喻温和的表情里,他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
办公室里只有他和韩定喻两个人,韩定喻坐在办公桌后面略显无奈地看着他,皱着眉头,说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白凡听到这句话,觉得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韩、韩总,你……什么意思?”
“不要叫我韩总,”韩定喻轻轻地说,“唔,其实做这个决定之前我也前后考虑了很多,不过我最终还是决定了。”
韩定喻顿了顿,最终还是坚定的说了下去:“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再来了。”
“什么?”白凡下意识地反问,这个完全不在他意料之内的回答,让他一下怀疑自己是不是开了个小差,怀疑韩定喻是不是什么都没说。
“我说从明天开始你不要来了,”韩定喻回答,“按道理找总经办员工要我或者楚青面试决定,但是招你的时候我们实在太忙,疏忽了。既然你已经入职了,楚青还是想给你机会的,但是我个人以为,总经办等于我本人的延伸,我宁愿赔付违约金甚至冒着被申诉的风险也要开除你。”
白凡完全懵了……
“你入职后的表现达不到我的要求不说,甚至越来越差,作为你的上司,楚青多次警告你,你不予理会。我没他那么嘴硬心软,没有第二次机会了,白凡,你被开除了,请去人事办理相关手续,下个月违约金会连同你的工资发放到你的工资卡,再见。”
白凡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嘴最毒的楚青却比韩定喻心软一点,晚上回家后他还在跟韩定喻说白凡看着也挺可怜的,工作能力虽然差,起码心不坏,换岗也可以考虑。
韩定喻躺在床上搂着楚青大吃豆腐,嘴里却说:“所以说我是老板而你适合做个良臣,还是太心软了。”白凡那点些微的心思,作为当事人的韩定喻多少有所感觉,这也是他一定要开掉人的原因,只是这就不必说给楚青听了。
“话说回来,你既然一直想开掉他,干嘛老送人家巧克力球?”楚青突然问。
韩定喻停下了亲吻楚青脖子的动作,皱着眉头回答:“球啊,我让他滚球了那么多次,他怎么get不到呢?”
——end——
《归去来》by田家兔
古代短篇,师徒年上
更深夜重,花间庄沉睡在群林环伺的离华谷,透漏着别样的安宁。安静的冬夜却让司越的心绪越发不得平静。宁莫为跪在他的脚下已经多时,一言不发得等待着他的首肯,这架势若说是恳求却多了份强势,若说是胁迫却又不乏恭敬。司越自是疼爱这个徒弟的,然而允他这件事却是万万不能的,思来想去,这位才冠天下的圣手书生也一时没了主意,师徒两人便这么僵持着,转眼便是半宿。
庄子里的更夫敲过了子夜的三更鼓,司越几不可闻的低叹一声,长身而起。
“此事无需再议,你若定要出谷,当从门规,如若不然就给我乖乖滚回去!”言罢,拂袖而去。
宁莫为膝行一步抬手欲拉司越的衣摆,到底不敢如此放肆,那手停在半空中微微屈伸,最后颓然的垂于身侧,沉默的看着司越回身进了卧房。
半晌,见内室烛火已熄,宁莫为咬咬牙,朝着那方向深深的磕了一个头,转身而去。
冬至前夜,花间庄的少庄主私逃出庄的消息如同冬雪办随风席卷了整个武林,而花间庄却陷入了如雪原般的冰冷寂寥中。
西子湖畔有座玲珑居,相传建于唐末,正是当年舞动天下的公孙大娘隐居之处。如今这座玲珑居却成了江湖中首屈一指的门派,却因了当年的名头和剑舞的意境,只收女子。
正是占着这等脂粉雅香,无聊而有心的人士在江湖上兴起了风雅集一说,每五年一回,九月仲秋,聚于玲珑居畔。
宁莫为在西湖畔的客栈徘徊了三日有余,喧嚣尘上的各种关于他和师父的传闻听得他不由苦笑,只是再揪心也得忍着,如果忍不了,那这一切就都没意义了……
他边想着边缓步走出客栈,刚出门口却一不小心被人撞了个正着。一个脏兮兮的小乞儿从他腋下钻了出来,慌忙的道歉。宁莫为本也无意与他为难,便摆手以示不在意,转而向另一边过去。
“这位小哥留步。”耳畔忽听得一道娇俏的女声,宁莫为低头却见左臂上软软搭了一支素手,看似无力自己却一时无法挣脱,他心里一震,放松了身体转了过去面向那说话的姑娘。却见那姑娘另一只手抓着刚刚那个乞儿,正巧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宁莫为自小被养在深谷里,见着外人就不多,这会儿见这个娇滴滴的少女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饶是性子沉稳也经不住微微脸红。
那女孩儿于是笑的更欢,手上却用力将那乞儿拉至两人中间:“喏,这小乞儿刚可是撞了公子?”
宁莫为点头,随即便了然。他虽初涉江湖但到底不傻,片刻便明白了,伸手一摸果然钱袋消失不见。
宁莫为拧起眉头略微粗暴的伸手在小乞儿身上一阵摸索,抽出了自己的钱袋,急急扯开,掏出一只小小的玉兔,细细翻转查看,见完好无损才放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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