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免得大家更加尴尬。”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被陆敏之握着的那只手上,每一块肌肉的细微动作都被无限放大、缓速,他感到陆敏之松了松手,但最终没有放开。
“秋秋,”陆敏之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我不能伤害你,你对我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不吝于我的父母。”
他的话就像一道光一样,神奇地让季知秋的脸亮了起来,尽管他们两人谁都没有察觉。
下一秒,他却说:“可我们是血亲!”
季知秋愣了一秒,突然发力甩开了陆敏之的手,夺门而去!陆敏之上前一步抓他,却终究慢了,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几乎不加思考地追了出去!
季知秋越跑越快,陆敏之却紧追不舍,尽管酒精让他的脚步不稳,奔跑地格外狼狈他也没有停止,因为季知秋正跑向停车场!
“秋秋!停下!”
眼看季知秋慌不择路上了自己的车,陆敏之紧张地大喊:“别开车!”
然而他的催促和阻拦对失去理智的季知秋而言只是催化剂而已,催促他一脚踩下油门!
汽车在停车场内急速行驶,在迎头撞上来不及升起的停车场栏杆后又撞向了一边的围墙,陆敏之跑到出口的时候刚巧目睹这一幕,而季知秋昏倒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停留在刚才尴尬到极点的告白上:血缘的羁绊真是不可解的难题啊!
谁说劲爆是爱趣?!告白才给力!!!(gt;^;)
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是一片茫茫的白,随后是感官回笼,晕眩感和浑身疼痛让季知秋忍不住呻吟出声。
“醒了!”熟悉的女声在耳边炸开,他眨了眨眼,看到姑妈的脸在眼前出现。他想给姑妈一个笑容,但自己却看不到脸上的神情有多么古怪。
“终于醒了,你个死孩子!酒驾出车祸啊!你要气死姑妈啊!”陆季闵柔见到他醒来,终于忍不住失态地哭了出来,“你要逼死姑妈么?季家就剩你一个独苗了!你要吓死我么!”
季知秋蠕动嘴唇,想要说对不起,想叫姑妈不要哭,可是他似乎睡了很久,嗓子干涩地几乎发不出声音。
“妈,人醒了就好,医生也说没有大碍了,你别激动。”陆敏之的声音在病房来响起,他扶着陆季闵柔的肩将她带回到座位上。
“我还没说你啊!你带他去喝酒,搞得他出车祸!”对于陆季闵柔对于家人意外离世的心结很重,尽管季知秋醒了,她的情绪还是很激动,陆敏之不得不一直安抚着母亲,倒是一时无暇顾及季知秋。
季知秋躺在病床上,勉强转动昏眩的头脑思考着,于是记忆一点点回笼,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完全不在他预计中的表白,陆敏之的态度,车祸,桩桩件件都让他忍不住想扶额哀叹。
不过他没有懊恼很久,医生的检查打断了陆季闵柔对陆敏之的数落也打断了他的思考。
被医生拨弄了很久,勉强打起精神回答了几个问题,季知秋终于抵挡不过点滴中的药效以及身体自我修复的意识,再次沉沉睡去。
而这一次醒来,比上一次清醒的多。他睁开眼打量了一下病房,天光已经大亮,看不出是几点,陆季闵柔不在病房里,陆敏之却还在。
他换了身衣服,打理地还算整齐,就是眼下淡淡的青色出卖了他的疲倦。
四目相对,陆敏之上前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颊:“现在是上午9点,你从前天晚上睡到现在了。感觉怎么样?”
季知秋脸色白了白:“晕,想吐……”话没说完一转头就吐了出来。
脑震荡的后遗症,季知秋还撞了两次,没把头撞出个好歹算是好的了,区区的头晕后遗症也不值一提了。
因为晕眩和左侧锁骨骨折,让季知秋只能躺在床上度日,起初的几日也并不十分清醒,倒是避免了和陆敏之之间的尴尬。
当他渐渐好转之后,陆敏之却像躲着他一样,不再常常出现在他眼前,只是每晚坚持来陪夜,这样原本就工作繁忙的陆敏之更显得憔悴,几乎比季知秋更像个病人。
季知秋好几次想开口叫他回去,但是生病会让人软弱,舍不得亲手推开这不明不白的关怀。
9点钟准时被护士叫醒,季知秋量了体温,在护工的帮助下微微坐起身,吃了早饭,转头就见有人推门而入。
“小q?”
季知秋现在不能大声说话,所以只能更加努力让语气阴冷:“带着你那该死的狗名字给我滚出去!”
林君翔却像听到邀请一样走了进来,大方的坐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关心你的忠心下属兼同学及朋友呢?”
“闭嘴!我看到你就觉得脑震荡还没好!”季知秋磨着牙,要不是手不能动,他一定亲手把一脸幸灾乐祸的林君翔打出去。
“酒后驾车,小q,你太不对了,应该永久吊销驾照来着,不过,你到底为什么酒驾啊?”林君翔忽闪着大眼睛,纯良地看着季知秋。
季知秋扶额哀叹,他当年到底做了什么孽会和林君翔分到一个寝室?
“哦,你和你哥表白被拒绝?”林君翔看看他的表情,作出恍然大悟状。
季知秋整个人猛地一震,错愕的瞪大双眼,失态的反问:“你怎么知道?”随即意识到自己是变相承认了。
“我看出来的!”林君翔挺胸,自豪的样子。
季知秋调整了下表情,斜眼看他:“说实话。”
林君翔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泄气的说:“有一次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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