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走出了屋子。
眼见苏叶走远,景渊询问道:“怎么回事?”
“回主子,月初苏公子派人订了一批蚕茧,半个月前蚕农们突然表示蚕茧想要售予苏家,因为苏家出的价高。苏公子于是也抬了价,高出苏家半两一筐,没想到苏家不甘示弱,再次抬价,至此两家互相比价,一时间洛阳纸贵,已然逼的小本经营的店家收不到丝,怨声载道,便有人领了头开始闹事。”景六原原本本把事儿给说了一遍。
听完这番话,景渊挥退了管家,沉吟不语半晌,突然朗声吩咐道:“给我传高越。”
苏叶一走便是一晚未归,直到次日天光微亮才疲倦的回到王府,只是这眉头还是紧锁的。
景渊亲自在前院等他归来,见他面如菜色,脸色缓了缓,着人去厨房给做了些细软清淡的食物看着苏叶吃下去,押他回房睡下。
“先睡一会儿,醒了来我房里,有事。”
苏叶敏感的觉得景渊有些不快,不过着实疲倦非常,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便沉沉睡去。
景渊看着他的睡颜,好一会儿,也起身里去。
王府里罪魁祸首还在安眠,王府外,一天里翻了个天又平静了下来。巳时一刻,三艘江南来的船在京城靠岸,卸下的全是蚕茧,货主扬言平价出售,很快便被哄抢一空,苏家和王府的布庄、成衣店也在其列,不到一个时辰,蚕茧价钱暴跌,申时三科终于恢复成常态,一场风波悄然收场。
苏叶一觉醒来已是傍晚,天色昏暗,屋里也未点灯,想着早晨景渊的话,苏叶心里泛起了忐忑。
入了夜,整个王府最亮也是最安静的那个院落便是景渊的住处。苏叶穿着单衣,懒得穿棉衣便披了一件狐裘走向景渊所住的云丰院。
“王爷,”苏叶进了屋,见景渊坐在椅子上看书便出声请安,“我来了。”
景渊放下手中的书,看着苏叶,沉默不语。
苏叶有些不安的低下了头。
“子辛啊子辛,小小年纪,你可真有胆色”景渊长身而起,走到苏叶面前,从上而下,注视着他。
苏叶一愣,随即掀开衣摆矮身跪下。
“苏叶知错。”
“何错之有?”
“轻举妄动,意气用事。”
“子辛,此言可发自肺腑?”景渊问道。
“……是”苏叶心中惴惴,小心翼翼的答。
“本王教你因势利导你学得到快,忍之一字,你丢到哪里去了?”景渊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开口道:“苏白一激你便上钩,此为蠢。苏家百年家底,你比任何一人都更清楚却盲目比拼,此为不自量力。哄抬物价,扰乱民生,罔顾平民生计,这简直称得上一句不义!苏叶,你认不认错?该不该罚!”
景渊每说一句,苏叶的脸便白一分,眼眶便红一分,说到最后,便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哭什么?本王宠你却绝不骄纵你,认罚,我便差人请了家法,不认罚,我便打到你服,做错了,定要得到教训。”
“王爷!”苏叶膝行向前一步,怯生生的扯着景渊的衣摆开口道:“苏叶认罚,要打要骂全都是我该受的,只是人前,万望王爷给苏叶留一份薄面。”说完,头快低到地上去了。
“如果顾及颜面,就不该犯下这等蠢事!”景渊抬手扯回衣摆,“自己去把戒尺取来!”但到底是对苏叶,考虑再三还是网开一面,给留了颜面。
苏叶抹掉眼泪,爬了起来,打开`房门却看到下人手捧戒尺站在门外,原来是早就听到景渊的吩咐,却不知道该不该进屋。苏叶面上一红,接过戒尺便关上了房门。
双手捧着宽大厚重的戒尺重新跪在景渊面前,苏叶低眉顺目的说:“请王爷责罚。”
景渊接过戒尺,拿在手上,看着苏叶。苏叶面上一红,犹犹豫豫的褪了小衣,双手撑地高高翘起屁股。
“衣摆。”
苏叶难堪的抿紧唇,不情不愿的伸手把衣摆撩起。
景渊出其不意,一记抽在他光裸的臀上,发出一声脆响。
“啊!”苏叶整个人向前一扑,口中一声惨叫。
景渊冷眼看他慢慢爬起来,摆好姿势,抬手又是一记。这次苏叶身形晃了晃,没有扑倒,咬紧牙关,只发出一声闷哼。景渊眼明手快又是一下,苏叶“啊”得一声惨叫,眼泪刷得掉了下来。
苏叶的臀上浮起了三道痕迹,每道两指宽,红肿发亮的,他疼,可是他知道不能求饶,如果连自己的错都不能承担,恐怕景渊再也不会相信他能成事。
景渊手上顿了一会儿,这让苏叶有了时间能缓一缓,深吸两口气,把眼泪忍了回去,苏叶再次摆好姿势,咬牙苦撑。
戒尺破空的声音带来莫大的恐惧,接连三下,痛击,苏叶彻底无力的扑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也没爬起来。
“唉……”戒尺被放到了一边的桌上,苏叶感觉一双手臂把自己架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面朝下把他放到了一边的卧床上。
“小叶子,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罚你么?”景渊揉揉他的头顶,缓下声音说道:“你年纪尚小,切莫为了心头的这点儿恨意蒙蔽了双眼。意气用事,冲动,不自量力,哪一样都有可能让你一跤摔下去就爬不起来,更何况,你干了什么?哄抬物价!斗升小民最是无力,然而也最是可怖,撼动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便叫你死无葬生之地也不为过,你怎可如此莽撞?”
“我知道错了……”苏叶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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