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礼物, 不能送吗?”小胖球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花房侍卫,来时的好心情都化为了烟尘。
花房侍卫有些为难,里面的人,不是随便能打扰的。
“把东西送进来吧。”听到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 侍卫愣了一下,发现周围的人没什么反应,便知道这是对自己说的。当下缓和了态度,乐呵着接过绪流手上的东西,“好了,大人已经同意,我帮你把这家伙送过去吧。”
绪流有些迷茫地看着空了的手,菲尔森舅舅什么时候说的,他怎么没听见。
“小少爷,礼物已经送到了,我们回大厅吧。”护卫拉着恍恍惚惚的绪流离开了,中途还转过头看了好几次。
侍卫提着小东西,进了花房,恭恭敬敬地朝赵昂敬了个礼,“赵大人,这东西需要找个笼子关着吗?”
赵昂压下眼底的笑意,“不用了,把它放这儿就是了。”
“好的。”这侍卫虽然心里十分不舍地离开,想留下来多沾沾大神的仙气,但是走的时候,还是干脆利落,一举一动合乎规矩。
“小家伙,又见面了。”赵昂蹲下来,用一根草梗戳了戳眼前的胖屁股。
扭动着胖屁股的土拨鼠,转过身体一看。哟,又是上回那个神仙儿!
这只星际土拨鼠,慢慢站起来,抖着自己的两只前爪,圆溜溜的眼睛,直往下面滚泪珠,“啾”,大仙儿,我可算是见到你了!
看它哭的鼻涕冒泡,赵昂又用草梗戳了两下肉嘟嘟的腮帮子。“看见我这么开心?都开心哭了?”
土拨鼠闻着靠近嘴的青草叶片儿,下意识就张嘴咬住,嚼了两下,又想起自己的伤心事来,这下子难过的身上的小肥肉都在抖,“啾”,他们虐待土拨鼠,不给吃的,十天了,我什么东西都没吃,都饿瘦了。
看着弯腰都费劲的土拨鼠,赵昂倒是觉得这家伙比当初他们见到的时候,又大了一圈儿。说饿瘦了什么的,毫无说服力。“那你就不怕,我也不给你东西吃吗?对了,不知道考土拨鼠是个什么味儿,要不然什么时候找个机会试试。”
三番两次逃脱沦为食物地步的土拨鼠,被赵昂这话,直接给吓懵了。站在那儿,爪子也不抖了,目光呆滞地看向远方,任赵昂怎么戳,都没有反应。就连小饼干递到它嘴边,都没动动牙。
它的小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感觉自己是整个星际最惨的土拨鼠。
突然,一个白毛大爪子探过来,把站成雕塑的土拨鼠给按成了一块鼠饼,摊着四肢奋力挣扎。
“嗷”他是我的,你,离他远点儿。
木侧着脑袋看爪子下的胖东西,张开了嘴,在试探咬哪个地方能最泄愤,这家伙居然又来了,上回它想扑昂昂的事,还没忘记呐!
“你醒了?”赵昂回头看了看那个朝自己走过来的人,再想到那群起哄家伙说的话,下意识挪了挪目光。
“嗯。”菲尔森面上虽然不显,但是见他这种不自在的目光,开始琢磨起这段闭关的时间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赵昂看他没有任何过份的行为,也不知道该说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说有些失落,总之,心里各种别扭,没办法把那件事当作不知道。
自己还傻乎乎地要牵红线,做大桃花树,真是想想都脸发烫。更何况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些东西对菲尔森有没有用,如果说有用,这不全招自己身上了。对,就是这样,因为那种东西,自己被下降头。
已经做好的桃花树,现在就在他的自带小空间里,盛开了一大片粉,这拿出来也不是,不拿出来也不是,非常烫手!
感觉到赵昂的情绪波动有点儿大,菲尔森歇了立刻调查的心思,转而认真地看着赵昂,他还是想听这个人亲口说。“你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啊?”赵昂破天荒对某人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这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呐!平时侃侃而谈,一条条捋的清楚的理智,现在全都不知道跑到了哪个犄角旮旯里。“没什么,我就是在想自己还有多久能恢复。”
呸,我在说什么。如果有舌头的话,赵昂真想把那东西咬下来。看他这么一提,菲尔森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以前他是有多眼拙,才没能看出里边儿的差别来。都怪那该死的神算术,他以前根本没想过菲尔森能谈恋爱的事,更何况又是那种看不出情绪的温和性格。
“嗯,我之前已经让他们去找东西了,这些日子过去,应该又收了一批。这样下去,你迟早都能恢复的。”最后一句话,与其是在说赵昂听,不如说是菲尔森是用它来抑制心中的情意。
已经回过味儿的赵昂,对于这种细枝末节也在意起来,一句话听下来,总觉得有了别的深意。
“啾”救命,鼠要死了!
土拨鼠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天死于鬼压鼠,面前空空的,但就是动不了,它口水都要被压出来了。
赵昂下意识朝它看了一眼,木也抬头望向赵昂,蓝色的眼睛里,对情意没有半点儿隐藏。
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别让其他人碰你,就算是只胖老鼠也不行,只想你的眼里只有自己。
对于量子兽情绪的直白表达,赵昂感觉就像冰天雪地里,出现了小火团,越往里走,发现的越多,感觉越温暖。但是对这份暖意的渴求,是否会有灼烧到自己的那天,赵昂陷入了迷茫,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找人算算,他和菲尔森是否有这个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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