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前途里有了我”他想:“我的月明……他的前途里有了我,应该不至于太坏——我可以养他,可以捧他,叫他成为名伶。我才是他的月亮。”
第二天他就去找邓月明,在恒仁路的公寓里与邓月明拥吻。邓月明围着围裙,一身的烟火气,踮着脚,一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厨房的油“滋滋”响着,荸荠片在油里滴溜溜的转着,此起彼伏,像许多的小月亮。屋子里开了无线电,唱《襟上一朵花》:
“爱他有花一般的梦,
爱他像梦一般的花,
啊啊!
襟上一朵花呀,
花儿就是他!”
这失真的梦一样的音,也是“滋滋”的响着,滴溜溜的转着,滚出许多别在衣襟上的小月亮。
一曲唱罢,邓月明推开沈文昌,笑道:“不行了不行了!油要着起来了!”他跑去关煤气,沈文昌跟进去,从他身后抱着他,去咬他裸出的一条脖颈,笑着嗅他。呼出的热气徘徊在邓月明的脖颈上,像是一条炽热的龙,张着爪子往圆领的纺绸褂子里钻。邓月明撑在案板上,腰已经软了。
沈文昌笑道:“我们等一下出去吃好不好?”下面也是一条炽热的龙。
邓月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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