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合上之际却像是被什麽东西一惊,蓦地睁大眼睛,那一瞬间里眼底流露出来的几分迷糊几分童真,叫司徒觉得竟有些贪恋。後来小东西扛不住,只一会就睡得不省人事,不知道是冷了还是怎麽了,突然迷迷糊糊地蹭著身子往他怀里缩,两只小手虚握著拳头折放於胸前,即使在梦中还记著不可逾越身份不敢以手随意触碰司徒的身体。小小的身子缩做一团,圆圆的一张秀丽脸孔被热气蒸得绯红,在被窝里拱啊拱啊拱的。
瞳孔不自觉地放大,司徒暗暗地大吸一口气,一簇幽幽火光自深沈的眸底翻腾而上。
这可是你自找的!司徒两眼如猎豹,散射出掠夺和霸道的光芒。早就决定今夜一番云雨之後就偃旗息鼓的男人,此刻有股火气不受控制地,自下腹某处窜起,烧得火烈。
手抚上身旁不著寸缕的身体,留恋似的在腰臀处辗转,低下头,寻到那片红唇,毫不犹豫地攫住,轻吻片刻,又将一个个温柔的轻吻印到前额和脸颊上。
睡意正沈的婴宁被骚扰得不胜其烦,甩了甩头,发出一声不满的“嘤咛”之声,似乎是在抗议男人惊扰了他的好眠。
司徒被他这副迷糊到极致然而却相当可爱的模样逗得有些好笑,抓住那双挥舞的小手,握在手心里,像对待什麽珍宝一样,指腹揉压过手背,两指探入掌心,握住了,十指交缠嬉戏……突然,司徒停止了动作,半撑起身,神色阴郁复杂地盯著睡梦中的小人儿。揉开他的双掌,看见的是指甲破碎後的残指,掌心处几个坑坑小洼,结了痂,也有新开的伤痕,翻著鲜红的嫩肉,星星点点遍布。心头一动,方才欢好之时的画面在脑海里一一掠过,司徒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些什麽。
念头一起,拉开丝被,打开因突然受冷而微微哆嗦的婴宁的双腿,仔细观察他腿间的那处。
因为得不到释放,以及深入的金钗时刻不停的折磨,此刻那小巧的玉茎还半立未立,顶端被珍珠堵死的地方沁出几丝晶莹的白液,宛若垂泪。茎身明显地泛著一种异常的红色,摸上去,热烫的高温叫司徒立刻明白了其中的不妥。此前巫山云雨之中,司徒被那副销魂紧致收了心神,根本就没留意这处的肿胀和异常,此刻细细抚摸,心中那股熊熊欲火早已变了质,却在他越发冷冽肃杀的神色中烧得更加旺盛。
怒火中的司徒顾不上把握力道,失了准头地在那根小芽上一掐,婴宁是被胯下突如其来的剧痛疼醒的,方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司徒那张堪比锅底的脸,写满了戾气和暴怒。
前次饱受司徒暴虐和教训的不好回忆涌上心头,婴宁心里有不解、有害怕。不明白司徒此刻的怒气由何而来,吓得不敢出声说话,只是慌张地用透著询问的眼神扫过半压在身上的男人。
想起之前师傅和侍童们谈论之间似乎提及过,端卿王爷在性事上素有洁癖,不碰别人用过的东西,也从不留宿陪寝孪宠之流同榻,莫非是因为自己没有尽心服侍自顾自地睡著了,还睡在了司徒的床上,所以他才这样生气?得出一个可能的猜测,暗地里偷偷去瞧司徒的脸色,那幅气急败坏和阴冷嫌恶,似乎都在印证自己的猜想。
婴宁的心里已经慌了,变故太快,他只不过合了一会眼,司徒却像彻底换了个人似的,让他甚至觉得,前一刻和他抵死缠绵的男人,不过是他的一场春梦一个幻觉。
可是他实在不知道司徒会生气,他记得前一次陪寝的时候,司徒就将他留在床上,抱著他睡了一夜。七日的折磨,他身心俱疲,服侍过司徒之後,躺在他怀里那刻的温暖叫他卸下了所有防备,放松了身心才会毫无警觉地睡去。
“奴、奴才……”刚想说奴才知错了,请爷宽宥──无论司徒为什麽而生气,先认错总是对的。
可是话头却被男人冷冷的截断,司徒的一只手握著他的手腕,一只手指著下腹,厉声问道:“这是什麽?!”司徒无疑是强势的,此刻在盛怒中,一声诘问问得霸气无比,也冷酷得骇人。
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司徒指的是什麽,婴宁的表情有些呆愣,木木地望著他,被吓著了似的。
手腕被捏得生疼,胯下受罚的那处也火辣辣地痛著,可是因为害怕,婴宁也顾不上理会身上的疼痛,只听得怒狮似的低吼炸响,司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句一顿:“这手上和下面的伤,究竟是怎麽回事?”手指碾过伤痕累累的掌心,肿胀的青芽之上,浅浅的一排牙印扣在茎身上,显是人为。
婴宁直到此刻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诺诺地回答:“奴才为王爷炼制药穴,训练之时犯了馆规,师傅们责罚,才……”
原本在他幼芽上流连的手掐入茎身,指甲一点点拨弄著那处齿痕,婴宁的话说不下去,司徒无情的折磨使得原本就受不得一丝刮擦的嫩芽疼得不住发抖。
──从来没有见过司徒这副模样,像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他!
“该死!”狠狠地两个字挤出口,司徒宛如地狱阎罗,门外守候的贴身近卫早有听闻动静的,在门外低声请示:“王爷?”司徒此刻就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额上青筋凸现,一双拳头握得“嘎!”作响,听得出他在压抑自己,但是言语间的怒气和阴冷还是昭显出来:“馆里司职调教婴宁的师傅,全部杖责二十。”下完命令以後,停了一下才补充道:“打完以後,押到院里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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