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走向洗手间洗漱,扫了一眼:祝寒打了几个,还有秦女士的电话。他动作利索的收拾好自己,先给要紧的秦女士拨过去。那边过了一会接起电话,里面传出数节拍的声音。秦女士当了一辈子粗狂随性的女人,岁数大了反而开始讲究着女人就要优雅地老去,就和老姐妹们报了优雅夫人养成班,开始学走路仪态,插画喝茶。老贺先生多次私下嘟囔着年轻的时候喝啤酒撸串打牌,也不讲究呢,成了小老太太了还要优雅,这不是作是什么?可惜被秦女士白眼忽略,说着让他变成个糟老头子,到时候和自己走出去绝对被碾压。家里的两个活宝倒是让贺朝生活多了许多无奈与笑料。
他一边走向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一边夹着手机问秦女士打电话有什么事。秦女士那边捏着嗓子,用着气音轻声细语的说贺朝好久没回来了,让他今天回家吃饭。贺朝听得满身鸡皮疙瘩,手里的杯子险些拿不稳。他清清嗓子应了下来。然后挂掉电话就搓了搓手臂。
他打开电饭煲打算煮点东西吃,结果看见里面还有温热的大米粥。冰箱里面还有买好的面包。他有些惊讶,难道祝寒那狗子这么贴心还给自己准备了早饭,想想就有些不敢相信。他盛出来一碗,端到桌子上。给祝寒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起来。对面祝寒的声音有些着急。
“你昨天怎么回的家啊?我去接你结果到那都没人了,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可急死我了。要不是你又老又丑,身上又不爱带多少钱,我都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贺朝觉得世界如此美好,他不能这么暴躁。压下想要喷他一脸的冲动,呼出一口气,才开口:“昨天不是你送的我吗?不对啊,那谁送我回来的。早上起来还有保温好的粥和面包,难不成是我前几天忍痛没吃的那颗螺蛳,变成田螺姑娘显灵了,想要结草衔环,以身相许报答我这位恩人。”
“滚吧?关心你我就多余。你活着就行,我挂了。”那边立马就掐断了电话。
贺朝撇撇嘴放下手机,坐在餐桌前吃早饭。打算先吃饱再说,一会再问问小安他们是谁把自己送回来的。大米粥做的绵软适中,温暖了贺朝饱受摧残的胃。
吃过饭,贺朝把碗洗了,瘫在沙发上在微信上问小安昨天送他回家的是谁,小安那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一会才发来消息。
【经理,昨天是你朋友啊,我看你吃饭的时候给你朋友打了电话,然后我就找你通话记录里面第一个打了过去。是一个挺高的,眼睛弯弯的,穿着深蓝条纹衬衫的男人来接的你。怎么了?是我打错了吗?】
贺朝一看小安的形容,就知道是刘青。他看了眼通话记录,发现昨天和祝寒打完电话后,刘青也打过,只不过可能那会自己跑去厕所吐了,没有接到。
他把家里收拾了一下,准备去买秦女士爱吃的那家糕点店买点栗子糕,正好那家店就在公司附近,他可以去刘青的店里跟他道谢,请他吃个饭。决定好他便穿好衣服出了门。
周末的地铁人格外多,贺朝被来来回回的挤着,心中感叹要赶紧攒钱,把买车这个事情提上日程,成天赶地铁实在太不方便了。
出了地铁站,阴云开始聚集起来了,贺朝才想起来自己出门忘记带伞了。想着一会问问刘青有没有多余的伞,不然可要沦成个落汤鸡了。
那家糕点店因为味道不错,又有特色,每天许多人风雨无阻的在排队买,哪怕今天天气不好也依旧有不少人。贺朝排了将近十分钟才买到。他提着几份糕点,去了咖啡馆。
临近中午,咖啡店里的人也多了起来。贺朝从玻璃外面望进去,看到刘青有些魂不守舍的站在那里帮忙,反而有点帮倒忙的样子,小许在旁边尴尬而困惑的偷偷看他。贺朝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笑着走向刘青,抬起手中提的点心,说道:“我买了点心,请你吃。”
刘青站在那里没动,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眼中夹杂着不知所措和难过,他的嘴抿的紧紧的,双手握成拳,隔着一段距离看着贺朝。
贺朝看他不太对劲,站住不再往前。他皱了皱眉,眉眼间满是疑惑。刘青闭了下眼睛,面色紧绷,睁开眼时,已有了决断。他嘴唇颤了几下,张嘴说了一句话。
周围是咖啡厅轻缓温柔的音乐,还有客人交谈点单的声音。贺朝隔着一段距离,没有听清他的声音,但这次贺朝意外的看懂了他的嘴型。
“昨天,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句模糊不完整的话,贺朝听懂了。昨天的片段争先涌出浮现,他抱着刘青,剖白这么多年压抑的感情;刘青沉默的反应,无声的抗拒;他靠着床头看着自己出神叹气,最终止于闭眼睡着的黑暗。
贺朝如遭雷劈,整个人呼吸都乱了,他愣愣的看着刘青,浑身僵硬发冷。“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对他抱有那种心思;他这是在无声的拒绝自己,不想说破毁了他们之间的友谊。我终于彻底失去他了!我这样的怪人怎么还能做他的好兄弟呢?”贺朝脸色发白的退了几步,刘青有些担心不忍得向他靠近。贺朝轻轻地摇摇头,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却比哭还要难过。
“对不起!”
贺朝对他这么说,转身把刘青爱吃的还温乎的核桃酥放在门前,脚步凌乱的匆匆离去。
刘青看着他的背影,心口仿佛被撕下一大块,呼呼地淌着血。“不该这样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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