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他真正的死因。当然这个弹孔也有可能是在他死后留下的,但谁没事会在一具尸体,还是被啃得不成人形的尸体上开枪打孔?这样有意义吗?
起码在方哲优看来没有。他依旧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个人应是先死于枪杀,然后才被吃掉的。
但这样的话,他还能转变成伥鬼吗?方哲优想不通了。
“两种可能。”蓝岳亮道,“一种是他先中了枪,但没立即死去,在快死的这段时间里,他被人吃掉了。第二种就是,他本来就不是被‘吃’死的,也不是伥鬼,只是由于某些原因,他才‘变成’了伥鬼。”
“怎么变?巴啦啦能量吗?”方哲优白了他一眼,显是不太能接受他的后一种说法。蓝岳亮摇了摇头,提醒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鬼的状态是不稳定的。只要刺激得当,再弱小无知的鬼都可以化为厉鬼,我以前还遇到过一个,因为生前凄惨回忆的冲击,他直接变成了夜叉!”
“你的意思是这些伥鬼也是被这样‘刺激’出来的?”方哲优忍了又忍,总算没再一个白眼扔出去。蓝岳亮这人看着靠谱,其实想法非常天马行空,他从前没少为这个吃过苦头,现在听到这种长翅膀的话都懒得理,只想让它们从耳边飞过去。“那他们身上的伤口怎么说?”
“鬼的形态也是受他们神智影响的。心情平静的鬼外表会更近似于生前的样貌,心智不稳的鬼则更容易停留在死前的模样——这样推下来,鬼的认知或许也能影响他们的外表也不一定。不是有种说法是人在以为自己要被冻死的时候,身体也会呈现出被冻死的特征?当然这事不一定是真的,但放在鬼灵身上没准还真有可能,毕竟灵体与神智的联系更紧密,比ròu_tǐ好操控多了……”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这些都不是真的伥鬼,而是自认为是伥鬼结果就真的变成伥鬼的伥鬼,问题是他们变成伥鬼干嘛?”方哲优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同时往下一个房间走去。他觉得他们在废话上花了太多时间了,那些学员们还在别的房间里困着呢!
蓝岳亮紧走几步跟上他,接下去的话却让方哲优背脊一阵发凉:“别忘了,伥鬼是有主人的。”
方哲优蓦地停下脚步。
转头看向蓝岳亮,他精心打理过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伥鬼不仅是奴隶,还可以是士兵。”蓝岳亮道,“靠吃人获得伥鬼的风险太高了,但假如直接转换呢?这世上的孤魂野鬼可远比你想象得多。”
“……这听着可不是什么好事。”方哲优的脸孔微微变色了,“需要和驱魔部说一声吗?”
“我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别的等他们到了再说吧。”蓝岳亮说着,越过方哲优往前走去,“比起这个,我比较担心的辅导机构的资质会不会因为这事受到质疑……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把学员们找到。”
“你看着可一点都不急,还拉着我废话个没完没了。”方哲优没好气道,“其实我早就想问了,这次的事情别是你惹出来的吧?是不是你以前得罪了什么妖怪,所以人家才拖家带口地找上来的?”
“不可能。”蓝岳亮不假思索道,“我当驱魔师时是树过不少敌,但那时候经手的妖怪,凡是吃人的都被处死了,从没留下活口。”
“万一是亲眷来报复呢?”方哲优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话可是你教我的……再说,也不见得是你在驱魔部留下的祸根……”
敏捷地从一个伥鬼的背上跳过,方哲优的语气里忽然带上了一些思索:“诶,月亮,人家突然想起件事。”
“算我求你了,不要这么叫我,也别那么叫自己,你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听着太奇怪了。”蓝岳亮蹙了蹙眉,用伞尖顶开了面前的那一扇门,“什么?”
“没记错的话,狐妖貌似也是吃人的种族吧?”方哲优道,“不是说那种乡下野狐,而是九尾青丘狐,我记得《山海经》里是这么记的来着……”
“先生多虑了。我族自打迁出山海界起就誓愿再不吃人,但有违者,不需驱魔师动手,我青丘自会料理,绝不姑息,更不会放任他们在外面逍遥。这些都是落实到合同的,不信的话先生可以去问问山管办。”
一道清润又干净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声音悦耳如玉石相击。方哲优诧异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站在他们身后,乌发垂肩,肤色胜雪,气质清冷,相貌阴柔,身后拖着条白色的狐尾,很大,看着毛蓬蓬的,手感很好的样子。
方哲优拧了拧眉。他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男人,却认得跟在那男的后面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扎着黑色的马尾,正是这阵子和华非走得很近的日本留学生,美岛惠流,另一个棕发蓝眼,五官深邃,一副混血儿的模样,却是快班的学生,落魄血猎家族的后嗣,欧乐。
“你就是月亮找来的那只青丘狐?”方哲优撇了撇嘴,抬抬下巴,“你怎么在这儿?”
“这里突然出现了很多鬼灵,我觉得奇怪,就说出来看看。”狐妖不卑不亢道,“学生们的话,请不用担心。除了这两位以外,剩下的孩子都已经被安置在安全的房间了,有我的分身守护着,不会有问题的。”
“他们就在a3房。”美岛惠流补充道,说话间吐出青色的狐火。根据他的说法,居心客在伥鬼出现后不久就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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