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明地告诉华非,想想又觉得奇怪,问华非:“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什么为什么生气?你被欺负成这样了我替你生气一下还不成啊?
华非义愤填膺,但因为对对方的团队组织根本就不了解,也给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只好把气都憋到肚子里。思考片刻后,他说道:“你要不还是自己出去单干吧,狩猎么,很多驱魔师也都是单干的……诶等等,你刚才是不是说这样不行?这样怎么不行了?单干很危险吗?”
付厉瞟他一眼,没有回答。他想起宋祉,那个带着轻蔑将埃琳娜贬为“野孩子”的家伙。他的力量和埃琳娜不同,虽然同是韦鬼,但二者很明显不是出自同一位创造者——这点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
然而根据他过往独自狩猎的经验,宋祉这样的韦鬼,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生活在这个世界的韦鬼,理应只有埃琳娜那一支才对。
自己当初被紧急召回,为的难道就是这个吗?对于这点,付厉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华非却以为他是不想说,忙摆了摆说:“抱歉抱歉,是我多嘴了,你要不方便就别说了,我不问了。”
付厉想了想,自己这种懵懂的状态也确实称的上是“不方便”,便利落地点头:“好。”
华非:“……”
转头盯着华非看了会儿,付厉忽然抬手,在自己唇前做了个手势。这个手势华非看懂了,是一个“缝”的动作。
“知道啦。”他冲付厉道,顺便拍了拍对方打交道肩,“不会跟别人乱说的,你放心好了。”
付厉满意地点点头,旋身走了。走到一半,又转过头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华非一会儿,突然冲他点了点头,动作间露出有点红红的耳朵:“谢谢你替我生气。”
华非:“……啥?”
付厉没再回答,说完这话就赶紧走了,步子快得跟竞走似地,头也不回。
华非目送着他离去,不知怎么,脑袋里又冒出了美岛惠流那段奇奇怪怪的话,心中忽而一动。再看向付厉的背影时,对方的身影却已消失在了电梯之后。
另一头,一个阴暗的房间内。
金发碧眼的高个男子坐在沙发里,胳膊肘支在沙发的扶手上,手指轻抚着下巴,睡袍的袖子松松滑下,露出一截苍白的小臂。
“所以说,你为了完成自己的契约,特地借了母亲的戒指出去,结果却失手了,是吗?”
他的对面,穿着黑色兜帽衫的宋祉正垂头站着,听闻此言,忙抬头争辩:“我这次也不算是完全失败!我是因为知道老铁会出现,才特地去借戒指的,老铁也已经死了,这个结果也不算坏了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现在的名字叫埃琳娜。”沙发上的男人不紧不慢地说着,直起身子,缓缓靠在了椅背上,“没有可以依靠的月石夷,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杀死一只叫声稍大的乌鸦,也值得你吹嘘。”
宋祉的胸口剧烈起伏一下,双手紧握成拳:“那你说怎么样吧?”
“任务失败,还将行踪暴露给了毁约师。总重要的是,为了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居然还敢去惊动母亲。”金发男子的嘴角微微一扯,“关禁闭去吧。一周好了,断水断食,放心,手机和i还是会有的。”
宋祉的面容扭曲了:“我现在的身体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个死宅!你让我断水断食一周?”
“急什么,又死不了。”男人不太高兴地看了他一眼,“行吧,既然是死宅……行吧,再给你批个手办,再多就没了。”
“这是兴趣爱好的问题吗!”宋祉炸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找母亲!”
“母亲出去玩了,现在这里我说了算。”金发男人淡淡道,“给你十分钟时间,去挑个自己喜欢的手办,过时不候。”
宋祉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好半天,终于认了,泄气地骂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走。金发男人忙叫住了他:“诶,等等。”
“又干嘛!”宋祉不耐烦地回头。
“母亲的戒指,还回来。”金发男人伸出了手。宋祉翻了个白眼,摘下戒指递过去,金发男人郑重地接过,起身走到一个柜子边,掏出一个蓝天鹅绒的小盒子,将它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行了,没你事了,你走吧。”
宋祉哼了一声,摔门而去,只觉内心火气满溢,几乎要爆炸。他冲回自己的房间,粗暴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准备先去火速冲个澡冷静一下,谁知手一抖,一个东西忽然从衣服的兜帽里掉了出来。
他拧了拧眉,捡起一看,发觉是一张卡片。上面印着几个字,他逐个辨认着,眸色渐渐深了起来:“蓝蓝驱魔师……辅导机构。”
他想起那个帮着毁约师一起对付自己的卑鄙人类,忽而歪嘴一笑,拿起手机,将一个电话拨了出去:“喂?小白?你手上是不是有几个没人愿意接的烫手山芋?不不不,不是我自己要,我自己不缺契约,我只是想托你个事——”
第23章吾谁与归(1)
经过走廊里那次还算和谐的交流后,华非一度以为自己和付厉的关系会好上那么一点点的。然而就事实来看,似乎是他想多了。
那日过后,付厉对他的冷漠更胜以往,不管华非怎么搭话套近乎,都一副不言不语不理不睬的样子,只偶尔会朝华非打出几个他看不懂的、甚至会觉得有些黄暴的手势。到后来,干脆连手势也不打了,每次上课都准点来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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