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上来,谄媚般笑道:“徒儿见过师……夫。”
沐子易皮笑肉不笑道:“不敢当。”
他心里存怨着呢,要不是这什么狗屁阎王非请顾境回地府来,说不准顾境就不至于卷入这些破事儿里边。
先前一心沉浸在目睹顾境惨死的那一幕里,此时看顾境瞧着似乎没伤得太严重,他便也就冷静了许多。
这人一旦冷静下来,智商上线了,就容易想得多。往简单的里边想吧,这事兴许只是地府其中一位高层,借恶鬼来搞事儿,其目的在于地府之权势。
顾境在地府话语权最高,此时又被阎王请回地府坐镇。想掌地府之权,势必就得弄倒顾境。然而,顾境能在数千年前压下十殿阎王之乱,化十为一,其能耐必定是不可轻易试探的。
沐子易作为顾境的伴侣,那些人会想到利用恶鬼对他下手,好间接控制顾境或伤了顾境,乃是情理之中。只是没想到的是,恶鬼会失控对沐子易下死手,更没想到顾境会分出一部分魂魄,操控活人壳子生生为他挡了一击。
若是这种情况,那么请顾境回地府,将他牵扯进此事的阎王,沐子易理所当然是看不顺眼的。
当然,还有一种更不妙的情况--背后操控一切的,就是阎王本人。想想也并非没有可能,地府的高层大多是顾境一手提拔上来的,其中自然不泛不服阎王的。除非顾境身消魂散,否则阎王想完全把控住地府之权,并非易事。
如此一想,阎王将顾境请入地府,并不能排除瓮中捉鳖的嫌疑。若恶鬼之类的事,皆是阎王自导自演,那么…………
思及此处,沐子易看阎王的眼神越发不善。
而阎王,也不知是为哪件事心虚,在他师娘有如锋芒的眼神之下,头越发低垂了。好好一个高大壮汉,此时此刻却像是做错事怕被家长责罚的熊孩子,可怜得很。
顾境无奈地拉了拉沐子易的手,低声道:“不关他的事。”
沐子易翻他一白眼,大咧咧往面前石桌的边角上一坐,问:“那你说说,关谁的事?”
“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沐子易没好气道,“我总得知道是谁设计的你我吧,否则万一什么时候你着了人家的道,我连找谁报仇去都不晓得!真到那时候,我可就只能把所有有嫌疑的鬼或人都杀了。”
说到“杀”字时,沐子易身上煞气再次不受控的冒出来,从他与桌子接触的地方开始,冰霜慢慢往四周蔓延。
顾境诡异地望进他那双盛满杀意的血色眼睛,只觉得眼前之人熟悉又陌生。他心中无奈又觉得心疼,知道定是自己“死”在子易面前,才使得他生出满身煞气,性情也受煞气影响,脾气大了许多。
他轻轻伸手,摸摸沐子易的头发,低声道:“抱歉,我……”
他顿了顿,牵起沐子易的手,走下台阶,边走边道:“我带你先到我的住处去,再与你细说。”
沐子易拉住他的手,冷声说:“所以你知道是谁坑了你的喽?不能先告诉我吗,我想砍了他。”
顾境宠溺又无奈道:“是季修,已经着人去抓他了。他应当还在地府里,如今地府阴兵皆数出动,想来他逃不久了。”
“行,那我们就在这里等!”沐子易说罢,还真打算回到桌子上坐等。他总觉得,不把那个伤了他媳妇的鬼物砍个十刀八刀的,心里就永远堵着一口气,出不来化不去,令他暴躁又难受。
顾境面露难色,突然伸手捂住胸口,道:“可我觉得,我有些难受……”
一听到这话,沐子易顿时急了,伸手拿下顾境捂胸口的手,眼看着就要扒他衣服了。顾境赶紧抓住他活泼的手,苍白着脸说:“到我的住处再看吧,这里……不大方便。”
沐子易回头看看四周,一屋子的鬼,他媳妇的胸膛确实不方便给你们看!他于是拉着顾境往外走:“快快快。”
“错了,走这边……”
阎王与众位阴兵眼睁睁看着他们的大人被夫人风风火火拉着跑没影,个个目瞪口呆。
这满脸宠溺无奈作态之人,还是他们那位数千年来淡漠到令人怀疑是石头成精的大人吗?
不,他们该关注的点似乎应该是——他们家大人貌似是被动的那一方……
所以说,不是夫人,而是大人的男人吗……
除了十分了解沐子易的杨城之外,其他阴兵甚至阎王,皆为此等发现震惊不已。
其中一位阴兵轻声说:“阎王大人,接下来……”
师傅与师娘不在,阎王顿时腰杆挺直,威严道:“接下来就照大人所言,全力揪出季修,以及他的眼线。对了,尽量抓活的,别打死。夫人说了,他要亲自动手,总要让他出出气儿。”要不然这气,怕就得出在他这便宜徒弟身上喽!
唉,传言误人啊!谁说他师傅的伴侣温柔善良来着?这分明就是个魔头好吧!
曾经拍着胸膛打包票声称沐子易温柔善良美好的杨城,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顾境领着沐子易,走到他于地府中的府邸。
真的是府邸!其地理位置在地府一处偏僻的空地中,四周一片荒无,显得那坐带有围墙的古建筑十分显眼。
地府特有的昏暗光亮之下,沐子易勉强能看清飞檐石瓦的模样。他感慨:“这屋子,比我家包子店的大多了。不过,也冷清许多。”
顾境微微笑了笑:“近百年未回来了,自然冷清。”
“近百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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