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心道:亏了自己一把年纪了,要不肯定要想入非非。
罢了,想留下就留下吧,眼下这世界对她们很不友好,自由对她们来说也许是一场灾难。
秦放看向他们:“都想留下?”
其他人都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秦放又问:“都叫什么名字?”既然要留下了,就不可能一直她、她们得称呼。
他们齐齐摇头,为首的那个说道:“没有名字。”
不是不记得了,而是没有。
秦放轻叹口气:“想要个名字吗?”
“想。”他答得很快,看向秦放的眼中尽是期待。
秦放又被她给闪了闪,他轻咳一声,错开视线道:“我不太会起名,不嫌弃的话……”
他看向会说话的这位道:“你叫秦奕,行吗。”
其实女孩子叫秦怡或者秦依比较好,但秦放不知为什么不喜欢给他们起这么柔软的名字,也许是她们的遭遇太坎坷,他更希望她们能坚强、独立。
秦放又看向眉心有抹朱砂痣的道:“秦洱。”
再看向垂着眼睫的一位道:“秦深。”
眉眼更锐利一些的那位——“秦似。”
发色相对淡一些的——“秦无。”
眸色更深一些一些的——“秦鎏。”
说完秦放笑了笑:“谐音取自一二三四五六,介意吗?”
六个人都呆呆地,过了好一会儿后竟一起鞠了躬,秦奕道:“谢谢。”
秦放笑道:“没什么好谢的,暂且这样叫着,等你们想离开了再另取名字。”
“很喜欢。”秦奕由衷地说着,他声音里似乎带了某种魔力,让人耳朵酥麻——秦放耳朵抖了抖。
秦奕问他:“您呢?”
秦放做了自我介绍,再想想他们之间的年龄差,便道:“以后就叫我老师吧。”
秦奕思索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将要开口后他又停住了,再度展露笑颜,轻声唤道:“老师。”
这一声把秦放给叫得心尖打颤,他有点后悔了,按理该叫爷爷。
不,叫爷爷更奇怪,毕竟自己如今这模样比她们大不了多少。
而且一个爷爷六个娃,这是某儿童节目吧?
或者应该叫哥哥?秦放在脑中模拟了一下……
“咳……”秦教授受不住自己脑中那声“哥哥”,强行转移话题,“既然要留下,这树屋就得扩建一下了。”
七个人住,眼下这小树屋是肯定不行了。
这么多人,想住的安稳些,最好还是回归地面,踏踏实实地盖一栋房子。
秦放兴致很高,掰了根树枝在地上画起草图。
他画得挺认真,可惜操作性太低,眼下这环境,想盖个三层小楼,简直是天方夜谭。
“算了。”秦放道,“先去砍木头,盖个简单的,咱们凑活住。”
虽说多了六个帮手,但都是些“瘦弱少女”,秦放也不会把他们当苦力使,自己抡了斧头,砍得十分卖力,还吩咐道:“一会儿你们合力搬木头。”
六人点头,十分乖巧。
正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秦放干劲十足,比之前效率高了不少,没一会儿就放倒了一棵树。
虽说比以前轻松,但也累得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等……等我歇会儿……”
累死了累死了,秦放觉得自己后背都被汗湿透了。
秦奕过来道:“我来行吗?”
秦放摆摆手:“这斧头很重,你拿不动的。”
秦奕十分听话,他这么说,他就信了。
秦洱给秦放拿来水壶,秦放十分感激,喝了口水后觉得恢复了些力气。
不能在这帮孩子面前丢人,秦教授站起身道:“等我把这些木头砍成小段,你们就可以帮忙搬回去了。”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没人有其他意见。
秦放抡起斧头砍木头,砍得那叫一个筋疲力尽,这还是有石斧加成的情况下。
好歹处理完毕,秦放累到手指头都不想动一动:“可、可以了,你们量力而行,能搬多少搬多少,剩下的交给我。”
他先歇歇……胳膊都要断了……
秦奕问道:“量力而行?”
应该是不懂这成语的意思,秦放解释道:“就是能搬多少搬多少。”
秦奕点点头,明白了。
秦放又拿过装满水的葫芦,仰头喝了几大口。
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秦放怕有猛兽出没,便道:“走吧,回去了。”
他把葫芦系在腰间,起身道:“你们两人搬一块,实在不行就三个人抬……”
他话刚说完,抬头就傻眼。
五六米高的大树被他拼命砍成了七八截,因为直径不窄,所以重量不轻,类似于他那个时代的大桶水。
这别说是个少女了,即便是个成年人,抱一个走远路也挺费力。
秦放没认为她们能搞定,他想得是多来回几趟,如果天黑了,还可以明天再搬,不着急。
谁知他心目中柔软纤细的少女,皓腕一伸就拎起了一截木头。
之所以用拎,是因为那神态实在太轻松,动作实在太轻巧,仿佛那不是块几十斤的大木头,而是根绣花针……
紧接着,少女拎起了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
这画面实在太诡异了,诡异到秦放都不知该如何形容。
四块木头摞在一起,把女孩整个人都挡住了。
秦奕的声音从木头后传来:“放不下了。”
他说得不是搬不动,而是放不下!
秦放轻吸口气,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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