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到卫生间打了一盆水,拿上抹布,趁机彻底把房子打扫一遍。怀着慢慢地罪恶感,他把房子里任何一个可以放东西的角落都找了一遍,却一无所获。他心里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甘心。他心里知道汪奕杰敢说那样的话,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可是他没能找到证据,不能和顾明直接摊牌。
接连找了几天,还是一点踪迹都没有,林泽希忍不住怀疑汪奕杰那句话的真假。满心的疑虑又无法直接求证,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天,顾明说:“泽希,学习虽然重要,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要太透支体力了,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才考试呢。最近看你精神不太好,要多注意休息。”
林泽希说:“嗯,好些年没看书了,不懂的地方比较多,压力有点大,不要紧的。”
顾明劝说:“别有太大压力。学历只是个门槛,只要是本科文凭,哪个学校出来都不那么重要。考不上c大也不要紧。”
“嗯,这些我知道。只是不想留遗憾。”林泽希随口说道,他自己心里知道原因并不在此。
顾明发觉了他的异样,只当他是学习压力太大。除了上课之外很少出门,天天呆在家里陪着他,开解他。他越发没有时间去找那个所谓的协议。终于,他在补习班课间的时候拨通了汪奕杰的电话,让他把他手里的协议寄过来。他迫切的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既然自己找不到顾明的那份,只能用另外一份了。
一周之后,他在补习班收到了跨国快递,他迫不及待地拆开,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赫然签着汪奕杰和顾明的名字。汪奕杰的字迹和过去相比笔法生疏了不少,可顾明的字迹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将协议仔细看了一遍,内容很简单,里面写着顾明答应给汪奕杰100万美金,同时汪奕杰承诺和林泽希断绝一切关系,再也不联系。他重重的合上协议,心里仍怀着一丝疑问和侥幸,也许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一下课就赶回去,换好鞋和睡衣坐在饭桌上,正对着房子大门,桌上摆着那份协议,只等顾明回家。
秋意渐深,白天渐渐短了,今天顾明正好晚了半个小时回去。他一打开房门,隐约看见林泽希端坐在饭桌上,客厅里昏暗的光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
“泽希,怎么不开灯啊?”顾明说完打开客厅的灯,他花了好几秒的时间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片刻之后才发现林泽希表情凝重,饭桌上很违和的放着一张纸。
顾明问:“泽希,你怎么了?桌上那是什么?”房间里出奇的安静,顾明的声音显得尤其的空灵,整个房子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林泽希直直地盯着他,片刻都不移开视线,手里拿起桌上的协议冷冷地说:“顾明,我在你那儿找到了这个,你和汪奕杰签的这是什么?”
顾明瞬间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下,随即视线移到卫生间的天花板,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下,没有说话。
顾明冷静地说:“这不是我的。”
林泽希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签名问:“这字总是你签的吧?难道还要找人做笔迹鉴定你才肯承认?”
顾明沉着一张脸说:“你从汪奕杰那里拿到的吧?他这个小人,不守信用,他当时和我谈条件的时候满口应承,答应和你断绝一切往来我才答应给他钱。”
林泽希皱着眉头,悲伤中带着一丝愤怒地说:”顾明,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一边说着尊重我的选择和人生自由,一边用尽手段欺骗和限制我的人际交往。”
顾明立即辩解道:“我没有欺骗你,没有说过谎。”
林泽希红着眼说:“是,你没有说谎,你只是选择性的保持沉默。我把我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包括我的感受全都告诉你了,难道这还不够吗?为什么非要这样限制我的自由,你明明知道这事我现在唯一在乎的东西了。你可能觉得我无理取闹,但是这真的对我很重要。我曾经失去过自由,我知道没有选择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我差点因此放弃自己的生命。所以当我重新获得自由的时候,我对自由就有一种绝对的执念,我不想被限制,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会让我喘不过气来,我觉得我会死的。”林泽希说到一半,情绪激动到难以自已,语调越来越不稳,说到后面声泪俱下,把顾明吓得不轻。
顾明惊慌失措地看着情绪失控的他,快步走过来想把他抱进怀里,却被林泽希决绝地推开。“泽希,你别这样,你别吓我。我不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这么严重,我......我只是不想他再缠着你。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当初肯答应拿钱离开你,证明他这个人是个贪财忘义的人,不值得信任。”
林泽希摇了摇头说:“是你设计用他的公司要挟他,逼着他和你签的协议。“
顾明立刻反驳道:“我承认这个协议是我提议他签的,但是我从没有用他的公司要挟他,我甚至连他的公司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相信他一派胡言。”
林泽希把头转到一边说:“现在汪奕杰远在美国,真相究竟如何我也无法求证。只要你承认是你主动提议签的协议,这就够了。”他说完站起身准备走开,却被顾明一把抓住。
“不够。我承认这件事我做得有欠妥当,但是不至于罪大恶极吧。我只是想守护我们两人的关系不被外人破坏而已。而且,他为了钱出卖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顾明急切地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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